熬啊,熬啊熬,总算熬到了天黑。
走在前往李沅芷卧室的陈靖元心中一阵腹贬,这古人的夜生活也真够匮乏的,有时间琢磨琢磨做套扑克牌出来,没事一家几口人斗斗地主梭梭哈。
当然这事儿先搁一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睡觉,去李沅芷房间睡觉。
既然晚饭的时候她都提了,陈某人怎么能不履行一个好丈夫的责任呢?况且,他也惦记好久。
今天的绿荷倒是乖巧识趣,一早便在李沅芷的院门前左右点了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生怕别院的人不知道似的。看着颇为喜庆,顿时让陈靖元有了“今晚东厢点灯,爷宿东厢”的错觉。
屏退了门口的丫鬟,陈靖元推门而进。
李大小姐一早就钻进了被窝,侧躺着身子闭目假寐,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毕竟坑是自己挖的,路是自己选的,便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是?
三下五除二,陈靖元身上的衣服褪得精光,男人猴急猴急的精神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言不吭,赤条条地钻进了大红面儿绸被窝中。
一进被窝就消停不下来了,伸手轻抚着和衣而睡的李沅芷后背,小声道:“夫人?”
没反应……
“老婆?”
没反应……
“沅芷?”
还是没反应……
“再装睡我可是把你脱个精光强上了啊?”
蹭,有反应,李沅芷抖了个激灵,急忙转过身子双手捂住前面,呵斥道:“不可以!”
小辣椒一听动真格儿的,不敢假睡了。
陈靖元奸计得逞般坏笑道:“任你奸猾油似猴,嘿嘿,怎能逃出佛祖手掌心?”
看着陈靖元一脸得意样儿,李沅芷知道自己又中了活土匪的招儿,随即白了一眼他,啐道:“你才是猴儿哩。”
陈某人也侧躺着与李沅芷两两相对,看着李沅芷一嗔一怒的神情,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轻声道:“沅芷,你真美。”
李沅芷没有像陈靖元预料地那样躲闪,而是皱了皱小琼鼻,哼道:“油嘴滑舌,这些话还是留着对你的柔娘说吧。”
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敢情小辣椒还学会了吃醋啊,这是好事。
于是哄着她道:“你今天不是也教训了她吗?你这侯爷夫人的气势那么一放,嚯噢,真是惊走了各路神仙,震退了四方妖邪,厉害。”
明知陈靖元说得忒夸张,但李沅芷还是听着顺耳,甘之若饴。
两人聊着聊着,在她的不经意间,姓陈的竟然已经将脑袋凑了过来,额头顶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她的薄唇小嘴即将被某人的大嘴所覆盖……
“唔……”
又被姓陈的搞了个突然袭击,粗野的喘息,霸道的舌尖,令李沅芷阵阵窒息,纤纤小手握紧拳头死劲地捶着陈靖元的肩膀,却无济于事。
此时的陈某人变着花样儿继续着与李沅芷的舌吻,或吸或嘬或缠绕,挑动着李沅芷那起了微弱波澜的躁动,口中小香舌如花心吐蕊般生涩地迎奉了起来。
一场舌吻,在两人的情动下竟然成了拉锯战般,久久不息……
突兀,李沅芷将舌头抽回,然后轻轻推搡开陈靖元,一边擦拭着小嘴边的湿润,一边坏笑地看着陈靖元。
“你,你把口水吐我嘴里?”
陈靖元生生将李沅芷在舌吻之时渡过来的香津玉液吞入腹中才知道怎么回事。
“哼,之前我不也吃了你口水了吗?一比一,扯平了。”
这尼玛都有的算?
陈靖元闷绝了,故作狰狞的狠声道:“没那么容易,今晚我要吃了你,哇哈哈!”说完,学着饿虎扑羊似地张开双臂将李沅芷压倒在身下。
李沅芷眨巴着眼睛,一扫之前的坏笑,可怜兮兮地吐气如兰道:“那你得轻点,我怕疼。”
这话犹如点燃炸药包的那点星火,瞬间燃起了陈靖元的欲望……
第二日。
新竹城镇压叛匪之役以五大族长被擒而告终。
沐春第一协继续连夜快马加鞭返回彰化城,贺纲的第四协也陆续返回了花莲府……
张迁侯率着一千缇骑卫亲自押送着五族的族长前往了卑南城。
还没到卑南城,阿美族族长白头秃鹫尼桑亚便在路上咬舌自尽了,无奈之下,张迁侯只得将尼桑亚找了个地方草草埋葬了事,继续押送其他四族族长前往卑南城。
第三日,在陈靖元的吩咐下,康巴等人交割给了刑部衙门,由尚书林镇南亲自接手。
朝议之上,几方势力这次倒是出奇的统一,于年前由刑部主导,在卑南城内刑场开刀问斩,此事告一了段落。
自然而然,陈系也替这次平叛的一干功臣们争得了封赏,虽然由于陆系的掣肘没有争得实质性的加官,但也再一次像朝中大臣和官家太后证明了平南侯手中兵马的实力。
这更让陆秀夫等人对张世杰此行报以了极大的期望与信心。
彰化城,沐府。
由于沐春还未娶妻,所以如今的沐府主要还是由东瀛娘们源野津美替他打理,这事儿通过天机府密谍的汇报,陈靖元也是清楚一二的。
不过沐春的忠心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也就随他任他了,心里也琢磨着帮沐春在卑南城物色物色个好人家的女儿,毕竟一直让个东瀛娘们料理沐府委实不妥,最直接的感受便是心中膈应。
沐春平定完新竹城外的叛匪之后,连夜赶回了彰化城,在军营逗留了三两日这才返了府。
打发完一干随从之后,进了后院,奶奶的,一个丫鬟下人的鬼影都看不见,都干嘛去了?
刚一走近源野津美的房间,还没推开门就传来源野津美咯咯一阵荡笑声和一个男子轻佻的声音。
“比起你家那个黑炭头,公子我如何,夫人?”
“呃,别提那黑汉,王公子温文尔雅,床第之事又如此勇猛,真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伴侣啊,妾身和公子欢好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嘶,再快点,王公子,唔……”
紧接着又听着源野津美传来的一阵哆嗦声,显然此时已经堕入云端了。
受到源野津美刺激下的王公子好似更加勇猛,啪啪撞击声来得更加激烈。
屋外的沐春就是再浑也知道自己被人扣了绿帽了,本来已经比碳还黑的脸颊此时更是黑得发紫,手中钢刀叮的一声豁然抽出,哐当一脚踹了进去。
“啊!”
“啊……”
源野津美是再次飞入云端的发出喊叫,而半跪在床上狗爬式的压在源野津美身上的王公子却是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吓得顿时萎了……
沐春几步上前大手一抓将王公子赤身裸体的提了起来,带着湿漉漉的小弟弟晾在了半空,惊魂未定地喊叫着。
“砰!”
砂钵大的拳头顿时如雨点般砸到王公子的脸上,养尊处优的王公子怎能承受得住沐春如此狠厉的打揍,话还没出口,人已经晕倒在地了。
将人扔到角落,沐春睁着腥红的眼睛看着源野津美,咬牙道:“难怪侯爷说东瀛女子水性杨花,你娘的,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让俺老黑戴绿帽子。你给我滚下来!”
说完上前一把揪住源野津美的头发将她从赤条条的从床上拉了下来,满是泥泞的皮靴一脚踩到她的脸颊上,一使劲,顿时将源野津美的脸踩得扭曲不堪。
“将,将军,妾身是被逼的,身不由己啊,求将军做主!”被踩在脚底下的源野津美嘴带血丝地求饶道。
沐春哪里信得了她的鬼话,冷声道:“老子从侯爷手中将你救下,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用,你他娘的把老子当乌龟王八蛋,嚯,气死我了。”
说完,刀身翻转,高高举起,大喊道:“俺剁了你这东瀛婊子,操你们东瀛人八辈儿祖宗的!”
“喝!”
沐春高哼一声,挥刀而下,锋利的钢刀一鼓作气直接断了源野津美的脖子,连挣扎喊叫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下了地府与高岛横团聚去了。
噗通噗通噗通。
长发飘飘带着血浆的脑袋直接滚动了晕阙的王公子跟前……
屋里漫天的嘈杂惊动沐春带来的军士,担心沐都统出事,纷纷冲进了后院,正好看到了沐春怒斩源野津美的那一幕,纷纷屏住了呼吸。
沐春虎目爆瞪看着晕阙在地的王公子,对着手下军汉道:“将这个****的拉到院中,今天不活剐了他,俺沐春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小六,给老子去厨房拿坛子盐巴过来。”
“二楞,给俺去井边提两桶水过来。俺今天不仅要活剐了他,还要每剐一刀,就撒上一把盐,方能消了心中这口恶气。”
十几个军士面面相觑,这尼玛也太狠了吧?还不如给这小子来个痛快呢。
现在沐春的火气便是扔个炮仗到他身上不需点火都能炸了开,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于是几人架着王公子走到了院中,其他几人提水提水,拿盐拿盐,而沐春呢?则抄起院里的一块磨刀石一言不发嚯嚯地磨着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