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晌,直到中午,真是都不合心意,这些法决都是些不入流的,好的法决能让一个家族兴旺,这镇上的四个宗族不都是凭借这些好的法决去收揽子弟,再而发展,所以能买的法决大多都是些骗人的。
谢安却出奇的没有恼怒,他感觉有一本好东西在等他。
这些摊主见到这谢安都逛了一上午也就不去招徕他,
谢安将长剑掏出半尺,剑光寒。
一块木简出现在谢安眼前,一般用木简记录的功法定是很简略,这块木简却似木似石,谢安的眼神停在木简上一瞬,就立马离开,眼神露出不屑,就像是看出这法决低略不堪,
这是怕这摊主看他对这木简有意思,坐地起价。
摊主是个少年郎,破旧不堪的衣物,就像他的摊位一样,别人都把摊位弄得很干净,这样就将法决衬的古旧一些,
谢安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这人是个外行。
谢安翻了翻这摊上一共就有三套木简,谢安随便掏出一套木简“怎么卖”。
这少年郎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了神采“你买,五十”。
谢安放下木简,拿起之前注意的那条“这个呢”?
少年郎似乎很急着要把这些东西卖出,他的身上有股廉价药的苦味,想必家里曾经辉煌过,如今却落魄了,家里也许是有重病的人,继续钱来治病。
谢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错怪了这人
谢安不打算降价了,因为赚一个可怜人的钱有负罪感,或者其他什么,可怜,他谢安此时也不过苍茫人海中的一粒粟,哪有资格去可怜别人。
少年的语气变得有些哽咽说“虽然这个很破,但,唉,六十”。
谢安继续问“那个呢”?
少年有些胆怯的说“四十”
谢安掏出一百零钱“喏”
铜镯直接将这这三只木简收起“大哥哥,谢了”。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谢安心里暗叹“本来想花一点钱就将这买来,这演来演去,倒是多此一举,就当做好事了”。
其实谢安的心里也在打鼓,他只是觉得这木简有古怪,但不确定
谢安也不是太在意,找一门中意的法决非易事,
而且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并非在于此,
成与否都不重要。
出了商市,镇子上就有人和谢安打招呼了,
“诶,这不是那谢家的公子”。
“是呀,一拳揍爆那望犼,大丈夫当如此呀”。
“那些宗族的所谓天才,以四周天,五周天的实力都输了,还联手,我个村夫都害臊”
“那林少凡,唉哟”。
“别乱嚼耳根子”。
见到谢安来了,都道“谢公子好”“谢公子好”
谢安没有仔细去听,但却不禁想到一句老话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这几年前,这林少凡还只是一个遭人取笑的孩童,
这几天前,这林少凡风光无限,几乎是这些人仰慕的对象,
今日,这林少凡可算是落魄。
太讽刺了,讽刺的不是这林少凡,讽刺的是这些人。
这种事情不是他谢安能去管的,圣人也管不了。
说不上幸灾乐祸,而是,林少凡早已失去作为谢安对手的资格,
强行破境,根基易损。
在太阳过了天中
谢安到家了,大暑可真热呀。
“老赵,给我把午饭送到石室,我还有事”。
“是”
“还有一缸水”“好嘞”
在安静的石室里谢安掏出那刘彻为他挑选的羊脂玉原石,
材质并不是上佳,甚至有些低略。
一缕剑气露出,
谢安在破入五周天巅峰时,灵气的浓度已经能够凝出一缕剑气,灵气变而化剑,最简单的剑气的锐利都可以说削铜铁如泥,斩金玉如木,
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剑气就是,用剑道表现的灵气,
谢安控制着他唯一的一缕剑气,在将这块原石削磨。
小心翼翼,他对这剑气的控制还并不熟练,
一小块一小块羊脂玉脱落,如同肌理一样。
但大多都是些灰色浮在玉上。
在小臂大小的玉石只剩下手掌大小时,
一抹像白云一样的白色中只有一缕金色。
美得耀眼,却柔和
就像如山的黄金堆在一起散发出的光芒,但却像清晨的晨曦一样稀少。
玉血
谢安翻出一本厚厚的泛黄的旧书,
玉血,你可以把它看做一种装饰,不过那太奢华。
你可以把它看做一种灵药,不过那太珍贵,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玉脉通灵,化形时洒落的血,瑰丽的美,在玉浆中永远沸腾。
在玉中,修士们去找实在太过麻烦,所以这东西才价值连城
一缕玉血,生死人白肉。
有着灵气编制成的符文,在那一缕血中纵横。
羊脂玉的包裹真正如同仙人的肌理一样,而这玉血就像仙人的血,
让人着迷。
这玉血鹌鹑蛋大小,玲珑剔透,无风自动,尘埃皆去。
一粒石砾在玉血中恰好通透,剑气将这石砾震碎,恰好就是一个浑圆的绳孔
“刘彻是个好人呀”。谢安真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