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屿把我送到后就和那个财务的处理别的事情去了,本来说好是他们回去的时候来接我的,现在王老师这么一提议,也就对果园生出了兴趣来,就在出去前给王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下午要去下面果园玩,傍晚不用来接我了,准备在这里待上两三天。
这是我忽然生出的想法,来山东之前,学校里已经托表舅请了假的,多待几天,少待几天当然是要尽量利用了!王屿也很好说话,满口答应,随后我就跟王老师去了下面果园。
开始的时候,对于果园风情是非常赶兴趣的,尤其是看到那一棵棵生机盎然,挂满了过子的果树,我的心境自然而然地就觉得开阔起来,只是不知怎的,等到新鲜劲慢慢过去,脑子里想得却又开始多了起来!
回来,晚上睡在王老师给我安排的宿舍里,透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星星,山东这边的情形以现在来看应该是安定下来了,虽然和当地政府在产权上还有一点细节需要处理,可这都是今后两年内的事,急不得也急不来,另外按照今天王老师讲得来看,王老师心中已自有沟壑,算是越来越上正规了!
现在让我操心得其实还是北边,一个念头,一个想法,想要由己及人,就需要底气和实力,骂人确实让人觉着爽,可是效果呢,想想下午果脯厂里遇到的那两位年轻姑娘,再想想后世经常在街头看袄的那一幕幕的残疾孩童。救一个人还是救所有人,我想我没有那么大能,可是我既然是过来人,在解决自身的同时,我又何不尽一份自己的心意呢!
不管是西方的所谓资本大鳄还是那些人权卫士,也管是*、*,还是一幕幕的丑陋黑幕,我说过社会风气的演变并不是一时一世,而是一个连贯和潜移默化的过程,就象太祖曾经说的,不管东风压到西风还是西风压到东风,在一切的背后,实际上斗争永远存在,不可以妥协,一旦妥协就是后退,而二十年后的情景就是妥协的结果!
这不是我危言耸听,以前不觉得,只觉得一切的丑陋让人憎恨,却不曾想过为何会出现。人心本善还是人心本恶,我曾经将这些归咎于孟子,现在看来,我的认知还是错了!我不知道那些潜规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可能知道究竟谁是第一个实践者,但我知道一句话:太祖以后,中土无豪门!
所以,人心的堕落始自80,而自己曾经遇到的,不过是这一切的缩影。对比自己前十八年所受的教育,再看看后来的所谓的教育产业化和教材改革,连色戒都可以上试卷,真不知道这个‘传道’两字又在何处?
幸运啊!若是我不重走这一遭,以一个半局外人的心态审视,从迷糊到清明,我怕也是看不到这一步的,所以北边的事更加不能出错,王修与王屿那边也只能看戏,让他们吃吃苦头,至于父母那边,就先让他们这么着巴。6岁那年我没有改变自己的人生,现在既然改变了,可事情未必不会发生,看吧,等三年后再说。另外,早上车祸现场的那番话王屿应该是听见了,不过现在想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梅花易数还是铁板神算,自上次起了心之后我就对自家的那本易经与方术翻了好几遍,说出来的话也不是胡诌,都是有根据的,王屿若要去弄个追根究底,反倒会落实我这个神棍的名头!
以前不是打听我为什么能在日经上说得那么准吗?也好,这件事正好给有心人误导一下!我知道,越是大富大贵之人越信鬼神,若我真落了个铁嘴神棍的名头,想必我的安全反而会更加有保障。当然,这一切我都不会承认,什么是虚,什么是实,满大街叫唤着‘我什么什么几代单传,铁嘴算神算’的都是骗子,但如果一个人在某些事上说准了,却又遮遮掩掩,那么反而会更加地落实他的名头。这就是心理,听起来有点犯贱,可实际上就是这样,高明的骗子和低手间的区别也在这里。
没想到啊,几年前在宁夏的时候还在臆想某个‘哪吒三太子转世’,不料回过头来自己也扮了这么一招,不错,人生如戏麻,笑笑,安稳睡觉。
起来,天是晴的,日头已上三杆。
厨房里给我留了碗面,没放辣椒,也没放香菜,加得是白菜、肉丝和一点小葱,还热着,吃起来也很筋道,就面形来来看应该是拉面。我吃不来辣,可对于北方的面食一直有非常大的好感,拉面、揪面、刀削面,记得当年从宁夏回来以后,曾央了父亲做过几次,只是南方的面分和北方的终究有差别。这一来忽然让我想起一个事来,记得自己在哪个地方曾看到过一则报道,说是中国虽然是世界最大的小麦生产国和消费国,但中国又是一个典型的小麦净进口国,其小麦一直缺乏国际竞争力,具体的说,就是极度短缺专用于食品行业,含高蛋白的高筋面粉。
不知道方便用的是什么粉?
疑窦间,哑然一笑,摇摇头,然后想起自来山东以后一直没爸妈打通过电话,就起了兴子。
父母在宁夏那边是没装电话的,不过以前待着的那个乡大院的门卫里有电话,上次父亲给我来信也说了,说是那个门卫还是以前的那个瘸腿汉子,关系一直不错,叫我有事的话可以给那边打电话,人在的话就可以叫一下。前天昨天都打过,结果第一次盲音,第二次接的人我不认识,鸡对马讲地叫了半天也弄不清我要找谁,最后才告诉我‘蒋权(瘸腿汉子)不在’,现在到这边算是第三天了,少不得也得打过去通报一声。
于礼数无关,这是本份,于是拿起电话就拨。这此到号,人都在,父亲接到我的电话也有些意外:“你到了?自己要注意,出去多看路,陌生人不要......”
很老套的话,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喜悦与关心,这让我心中差点一暖,可最终还是没表露出来,只是告诉父亲:“恩,前天到的,昨天打电话没打通,这边大概还要待个两、三天,现在是6月28,回去怕是期中考试赶不上了。”
对于这个,父亲倒没怎么在意,又问了下我在这边的情况,说道:“学业不能放松,能赶回去最好赶回去,实在不行那也没什么,自己要小心,还有,写东西也不要停,既然你已经能写并且可以发表了,那么就走下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随后又告诉我,“明天可能要去平罗火车站那边三外公家一趟。”
这一声一下子让我心中一楞,随即想到当到宁夏时的那一幕,心境一下子黯了下来,就应了一声,收了电话。
回头,正好看到王老师从外面进来,看到我手里的电话问我:“怎么,给你爸妈打电话了?”
“恩,”我装着笑笑,转口问道,“谈得怎么样了?”
“你说得是昨天那事?”王老师一错谔,回道,“原则上基本定了,正好市里有一个农业开发资金的贷款,配合这个,刚好,现在准备先签5年的,价格嘛以市场价的9折收,首期预计是6个镇30000亩的示范,这其中2万多亩是原有的果园,剩下部分打算配合了市县各级的农业辅助资金弄,”说道这里,王老师话语一转,说道,“不过我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虽然你王姐姐从国际市场上了解到的消息表明,杏果的价格正在看涨,可我们这是一个长期的事,一直做这个,就算是以后进一步进行深加工也未必能保证市场,我记得当初你跟我说的是打算出口中亚,可这两年下来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个?”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于国际市场价格的变化,以及初中中亚市场,这是一个大的方向,属于战略判断,但战略需要战术配合,很多事情也都是这样,初步看起来很好,可一旦具体实施了,就会遇到种种问题,王老师会起这么一个念头,很明显—-由经营者到决策者的转变已经开始!
这是好事,我需要的是一个独当一面的能够贯彻我的想法的能手,而不是傀儡。王老师会有这种变化,可谓是无心插柳,就说道:“昨个我们去看果园,山东这边确实有许多好东西,如果单是在杏果一项上,短期内这几万亩应该不会有问题,可万一一轰而上,很可能会出现过剩,到时候就是问题,”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个问题就问,“山东的红富士有出口日本的吗?”
“有的,怎么,你打这个注意?”王老师一点就通,一下就触摸到了我的想法。
我呵呵一笑:“也就想想,短期内应该也不可能,不过以后也应该往这方面发展,恩,那就是控制,控制销售渠道,控制原料产地,恩,就应该那样。”
这么一说我忽然开始清晰起来,改革开放,外面的进来,里面的出去,于高层来讲我不可能影响,那么在我的范围之内,我又为何不可以主宰呢?92,95,98,算算北边,应该在95以后就开始有收益了,那么到时候我手头就可能会有一笔相当不错的资金,在国外虽然还不足以动什么手脚,可在国内,九十年代是发展的黄金时期,后世为人赞、毁有加的温州人其实也是在这十年里获得了高速发展,所以,既然我已经看明白了很多东西,又何必错手而过呢!
微一沉吟,我问道:“青梅做为一个合资企业有自营出口权吗?”
“没有,”王老师对于我的言语并没有意外,反而正式了起来,“不过可以申请。”
“那好,”我点点头,“回头我给王姐姐打个电话,叫他了解下香港那边,也联系下,看看,那边对于’青梅的反应,别的现在还做不来,就从‘青梅’如手巴。”
对于我这个决定,王老师说道:“只是上次听你王姐姐说方便面遇到‘商标’纠纷,怕是没什么时间。”
看到王老师的顾虑,我也考虑了一下,估计了下时间,这是一个长期的目标,迟个早个十来天应该没关系,就说到:“那等王姐姐那边处理的差不多再说。”
“也好,”王老师应道,“过几天我再和市政府,工商打打招呼,先看看这边怎么说。”
事情就这么先说定了,于是剩下的两天里,我无忧无虑地逛了好几圈,从潍坊著名的风筝制作,到海边,甚至还特地去看了看‘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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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左右更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