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象以前那样了!
扪心自问,其实我的转变一直很大,从沉重到轻松,从压抑到反抗,对前一辈子的无限遐思到泄斯底里的情绪发泄,甚至追逐曾经的梦想。言行上有意无意地儿童化,很多时候,都是我在逃避,我不想思考那些烦人的东西。
人生,抱负,还是爱情?
所有的一切,就算那偶然间起的那一丝念想,也会让我刻意地去忘掉。我想让自己过的轻松一点,没了所有的牵挂,让一切平静、快乐,但是,能做到吗?
欲其中者,波沸寒潭;
虚其中者,凉生酷暑。
我的种种逃避,又或疯狂,其实只是我的挣扎而已!
既然将周姐姐劝了回来,又一起将财产抵押了,那么就得做点什么。这一想,回来后我立刻联系了王修、王屿,打算在方便面一项上和他们好好聊聊。
两活宝看起来很空,一个电话过去就立刻从山东跑了过来。只是一番寒喧后,我了解到这段日子里这两个家伙竟然已经给自己的方便面起了个名字---多来吃,而且据说还是花了2万港币专门请人起的名,而且资金开始跟不上。再一问,我终于明白,原来两人自方便面试制出来以后销售就不怎么好,这才特地花钱请高人起了这么一个字,想沾沾佛主的光!
只是,管用吗!?
看着两人自以为得色的神情,我原本想说的话一扫而空,一股气直往上冲,“叉、叉”两下,将这三个字划的一团黑,然后想也不想地看着两人骂道:“你以为你是济颠啊!多来吃,多来吃!还‘都来看’呢!”
我突然间的变化叫两兄弟相当意外,面面相觑地看看我,王屿还忍不住地唇角上动了几下。
无奈!
我知道两人意识不到这里面的问题,就算港岛领先了国内十几年也依然一样。其实还是一个眼光问题,现在的香港,正是西瓜刀对砍的时代,远没有领会到资本主义商品竞争的真谛。
当然,也许是我说错了,不过我不会反思,过来人的眼光总是自然会zhan有一点优越性,情绪激动之时更是想不到这个的。
‘都来看’源自济颠大和尚的一个故事,幼儿园讲讲笑话,骗骗愚夫愚妇还可以,但是拿到台面上,尤其是打算以后占据大江南北的饮食业,那是绝对不合适的!
饮食是什么,那是吃的。你不能叫人家吃之前先笑一顿,会有伤脾胃,不利消化。况且大俗还是大雅是一个定位问题,尽管方便面再怎么弄也达不到大雅的层次,但你也不能让人看了之后第一眼的反应是想笑而不是想吃。
那叫相声,不是饮食,如此起名固然能加深印象,但与人增加饮食的兴趣无异!不管是‘多来吃’还是其他,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挑起看到的人想吃的兴趣,只有这样才能将东西卖出去。不然的话就算你起得名字让人印象再深刻,也不符合本质!
再说,能把KFC当作‘高雅’消费的国人面前,起个胡弄人的名字还用得着花钱吗!按道理,路我已经给他们指出来了,怎么着都不应该这样,但是现在......
我越想越气:“弱智啊!我们不是卖月饼,我们也不是教育家,我们是做快餐!饮食,知道不!你们要记住,让别人吃才是关键,而不是你们想当然的以为!”
恨铁不成钢啊!
“嘿嘿......”
王修尴尬地笑笑,王屿却扭扭勃子。两人都不说话,一个人的戏慢慢地冷了下来,弄得我也变得有些没脾气起来,压低了下声音,调整下了情绪,说道:“知道KFC、肯得基、麦当劳吗?”
“KFC就是肯德基。”王修好心地提醒我,王屿一脸嘲笑。
这一说,刚刚下去的火气立时又大了,叫道:“知道怎么还那么傻!是不是方便面吃多了,一跟肠子通到底啊!”
“你!”王屿神情顿时变了,脖子开始发红,可这时候我顾不上。
“那你说用什么?”王屿很冲地反问。
“用什么?关我什么事啊!赚钱是你赚的又不是我赚的,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叉了个腰又开始骂。
难啊!
很有种有气无处使的感觉,虽然我比他们多了近30年的见识,但我即不是专家学者,也不是霸占某个行业的权威,拿不出一套一套的让人晕头转向的理论来。和他们相比,我也就是多看多听了一些,真的要说有什么能够站在他们头顶,zhan有绝对优势的,也就只有眼光。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给他们开窍。我不能告诉他们这是是我以后看来的,经历的,那会害了我自己!
怎么办?
没办法!
一根筋搭住了别人是帮不了忙的。
“来,吃西瓜,说了那么多了,也不口渴?”正当这个时候,王姐姐端了一盘西瓜从外面进来,笑嘻嘻地来打和场。
王屿借了这个岔子把头一纽,抓起西瓜就啃,看样子是不再想面对我的唾沫。王修倒是没怎么变,借着吃西瓜依旧和我搭话,有的没的开始瞎掰,竟然比我前几次见他的时候圆熟了许多!
感觉出来了,心里微微诧异,知道生活磨练人,在山东的半年估计是遇到了许多问题,不然不会有这般变化,从一个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公子哥,到一个什么都要考虑,要吃苦的创业者的角色转换。
这一想,我觉得他还有药可救。再说不管怎样,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乍蜢,跑不了这个也跳不了那个,只好散了火气,边吃边说:“回去再想一下,做不到大雅也不能大俗,要跟潮流,要看人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最崇拜的是什么,还有,包装改一下,分个档次出来,口味上继续试......”
零零总总罗唆了一大堆,回来后觉着有些不对。干嘛发那么大火呢,难道成人的思想套上这么呀个孩童的躯体终究还是出了岔子?
感觉又不象,看看周围罗哩罗唆的大妈,觉着先前自己有这种倾向。
不好!
于是,在下课上厕所的时候,吵着和别人比了下谁尿得高,终于确定俺还是个爷们!
这一下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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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人谈起我的那个怀疑:是不是有一个极NB的人在背后导演了一切,是不是这个人正好在2000左右死了,我个人是倾向于肯定的。
至于其他的,现在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