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年邻里的老人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元末明初时节有个大户人家生了个孩子,当时精通易理的刘基正好和人在下棋,看到天上流星闪过,心下大动,掐指一算,蔚然长叹,旁人问及为何,他笑笑答曰:扫帚星降世,我要去拜访一二。
故事里,刘半仙有没有去拜访,没说清楚,只是说江浙一地一户拥有良田万倾的大户人家正巧在这个时候生了个九代单传的胖小子,只是奇怪的是,这小子一生下来就大哭不止,后来家人无意中发现,小胖孩只要看见金银就会止哭而笑,伸出小手来想要玩弄。初时,家人也不以为意,小孩嘛,想玩就玩吧,家大业大的,哪不是金子银子啊,可是后来他们慢慢发觉,到了这小子手里的金啊银啊,总会莫名其妙地少了许多。于是就觉得非常奇怪,开始小心留意,这才发现这小子把玩一会就会把金啊、银的往家里的井里,又或花园的小池塘里扔。家中长辈就想,反正在自家屋里,扔吧,以后把水抽干还不都回来了!
于是呼,就专门有个丫环捧了细碎银子在旁边,伺候着小少爷扔东西。当然,事情不止这一件,如此十数年下来,终于到了小孩十周岁,这时候,家中老太爷就想---十岁了,该教他怎么做人了,于是命人将自家院里水井、池塘的水全抽干,结果却发现井里塘里竟然没有一点金银的影子,这才大骇!终想起当时流传的一句话,刘基曾有戏言:扫帚降世,家业败光!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家中老他太爷还是不信,自家几代积累,家财何止万惯,就算要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不信邪地想要试试,问孙子道:给你一万两银子,你能一口把他吃光吗?
十岁的孩子也不急,接过万两银票,叫人买了几文钱一只的麻雀,放在一个石倒坵(qiu,方言,浙江农村古时用来做糯米羔,将糯米饭捣糊的一种石制工具,成锅形,四周石壁厚约15~20公分,底部厚约25~30公分)里面,然后叫人将剩下的钱买了最好最贵的蜡烛和干柴,点了放在石倒坵下面烧。
看到这个,老太爷顿时心灰意冷。
后面的事不用说了,家道败落早被人一语中的,流传下来的都成了老一辈人教导孩子的谈资。不过故事里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家道败光以后,这小子终于成了游手好闲的散人,再也没有钱让他败了,但是,这小子的用度丝毫无减,四处赊帐。初时店家还看着他祖上的面子赊他一二,等到后来,终于耐不住性子上前追讨。这时候,逼不过了,扫帚星方才用脚点点大街中央的石板路,叫道:往下挖,钱在这里。店家无奈下也只好试试。这一试,却让人大吃一惊,石板路下,金灿灿的元宝正摆得整整齐齐。
至此,传说终于成就,无数后人小孩将它当作故事、教训聆听的同时,也无一不在想,如果自己没钱了,也在大街上挖一下该多好?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怀想以往种种,这个故事让我珊然而笑,神话还是鬼谈,七分不信里面,竟然还有两分将它当成了一回事,至于剩下的一分则是向望,打心底里,竟对那个小子生出一种崇景来。
也对,没钱了拿脚在大钱上踮踮,“钱在这里”,多大气,多潇洒啊,做人做到这等地步,离神仙也就不远了!
可惜俺父辈贫农,爷爷早年时候到是中农,太爷爷那一辈据说还是知县,不过这运气了我奶奶,在十年自然灾害,三年吃草挖根的岁月里,祖上传下来的字画器物全让她老人家换了玉米红薯,虽然比不上扫帚星的那种洒脱大气,可也算看得开了。
金银虽好,终归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不能当吃作穿,若是换了我,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这次的一番作为很没意思,于是,一个劲地催眠自己:不干了,再也不干了!可是别人不想,王姐姐走后就隔三岔五地给我来信,有时还是电报,不断地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的金银铜铁,在周尹文和我之间传递着消息,不时还逼迫性地要我给些意见,连宁夏那边我已经放手不管的果脯一项目都要问个三五遍,弄得我不胜其烦!
到是王修王屿这两个活宝干的红红火火,在吃苦耐劳地开创事业之季,以一种革命的乐观主义,大踏步向前地看向美好的未来,每次来信,都在描绘着从今往后霸占大江南北的那番美丽蓝图。
这种情况大大地违背了我初衷!
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一样的?
当年台湾同胞干得累死累活的事到了他们手里就变得顺风顺水,还是我的金手指用力过大,一不小心让他们老母鸡变鸭?
不会!
两个活宝冲劲有余,临机应变亦是十足,可断断不会如此沉稳,我就不信,他们到现在为止就没有遇到困难,就不会在困难时暂时性的意志受挫?
瞎想之余我稍稍对他们起了一点点兴趣,拐着湾地回了信套着他们的话,终于,我渐渐地明白了,他们初期投入40万,现在已经到了推广阶段,在山东、北京一带辣口味已经开始被人逐步接受,每月的销售在5000到8000箱左右,每箱40小包,初步估算月利润在2万上下。当然,现在在推广阶段,各种杂费算下来,实际上没这么多,说不定还得亏本,从他们透露出来的二期扩建计划暂缓来看,和我估计的差不了多少。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两活宝竟然告诉我这段时间国际市场上一些农产品的价格正在上涨,然后笔风一转,说王屿已经开始帮他姐姐的忙了,也打算在这次投机里面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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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看到评论了,又有人来说话了,说我重复雷同,呵呵,我到要问一句,南山有鱼里面对于事物的认知与分析够不够深刻?在引用资料的同时,用词,揭露甚至分析的东西,有很多都是我一个人独有的!不论是人性还见地,甚至对整个世界的大局观,这一点我从不妄自菲薄,那些想要评击的人请拿出一点真实的东西来!
我知道,你没办法从文笔和其他方面来打击我,我也明白,鸡蛋里挑骨头的多是别的作者,甚至还有可能是别的网站的,用这种手段可以理解!但是这次我不会再向上次《天雷》那样了,请你看那些小学生作文去,怎么不见你这类人在那些小学作文那里给人指出呢!
好在现在收藏,喜欢看的人都是老读者,那些人就不要来JJWW了,这次我不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