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就算我再英明,能够看穿天下大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在他们眼里,我依然只是一个孩子,彼此的关系上,我们的天平绝对不会平等!这不是我要的效果,要别人的正视,首先是要自己拿出东西来,然后还要别人能够意识到你的重要性,两者缺一,不是他们是傻子就是我是傻子!
其实,还是利益问题,看看两人,觉得火侯差不多了,双手捧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道:“将面食做到随时可吃,解决这个,是第一步,然后是口味,再呢,就是商业上的事情了,这个不用我说了吧?”我好笑地看看两人,不已为意地说些空口白话,不怕话语中的东西让他们走向成功,想想当年那些台湾人的经历,口味问题差点让他们倒闭,那么,就算我点出来了,只要不具体明说,王屿和王修依然有极大的可能重复这一过程。
很无聊的事情,害人是坏事,会被老天爷骂,可我这样,也不一定是害人,当年唐小僧那帅哥去西天去取经,也是历尽九九磨难才得到心中所想,如今这番作为,不过是步先人后尘。
阿弥驼佛!
我不喜欢菩萨,但我会背《金刚经》。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反常。口中似乎是龙井的谷雨先茶变得越发的清甜,美美喝来,两小子在我眼中第一次开始变得可爱起来,很有一种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感觉,就象立于高山之颠,俯仰众生,视乎蝼蚁,然后指手画脚,在开山劈路时给与指引。
善啊!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伟大,又如此自恋。
两兄弟最终没有从我这里得出什么明显的东西,不着边际的话,云山雾水,就好象老子说胡,似是而非中让人摸不着头脑,又觉得无比深奥,如同大师讲课。于是,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将我送回,很有点被人供奉的感觉。
满足!在无限臆想中无限庸懒,然后在摇摇晃晃中半醒半睡。
怎么下得车也记不清了,看看天上浮云,总觉得这一段日子自己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处,透着点莫名其妙。发泄是好事,有利身心健康,可发泄之后从此迷失,象沾了****的‘君子’,云云雾雾,颠三倒四,还乐此不疲,那么,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这叫一个极端走另一个极端,属于心理范畴的疾病。
未及细想,赵元坤又一次来到了身前,表情丰富,迟缓中带着不好意思,腼腆里又有一丝懊恼,也对,同样的勤劳,却不能获得相同的回报,在主观能动性上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是我早已料到的结果,88年,遥望天边,手里掂着小布袋里面稀里哗啦乱响的硬币,我知道,这门活快到头了。
1年,1年不到,满满的一坛子多的硬币,初步估算,怎么着也有个两万枚了,按照当年2000年我卖掉的那几枚来算,这一坛子,怎么看也有个三百多万。
我不会故作清高,人生在世,吃喝用度,钱是一个少不得的东西,也是个好东西,况且,原始积累,少一分不得。
现在,手头上现钞也有了二十多万,按开始的预计,果脯一项,也是够了,只是人手问题一直困扰。自己,还是找人,找人的话,又该是谁,细细想来,心中犹疑不定。人心啊,见惯后世追名逐利,总免不了以一种最坏的尺度去臆想他人!倒不是怕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了,真的占了,我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就会‘识人不明’,一朝醒来,忽然被人告之,某某某卷了款跑了,又或是怎么怎么了,就象东郭先生,一片好心,却做了别人的警世笑料,所以,我不想。
在我的心底里,赵元坤一直是一个替代的人选,这一年来的互相接触,让我对他有了相当的好感,一直以来,不闻不问地替我收集硬币,专心又敬业,让我心中老是觉着有所亏欠,如果将果铺一项交给他来打理,就算最后全给了他去,也不会让我难以接受,但一想到他的年纪,我就一下子清醒,未成年啊,不要说经验,就是法人一项都过不了关,到时候,如何去处理事物,如何去保障种种权益?!
任何事物都要有挈机,说简单点就是引子,现在我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引子了!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实行我心中的计划。这个发现让我扼然,以前也有隐忧,但到这一刻我才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年龄于我的局限!一时间,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么便宜地放过那两个香港人,若是将他们抓来当劳力,再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参点股什么的,他们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就如同很多事一样,一时兴起的念头,往往意味着考虑不周与无穷后患,这样一想,我内心反倒宽慰起来。做事要交学费,我虽然能够在很多地方看得比别人远,知道的比别人多,但并不意味着我就事事正确。我一样会犯错误,一样会有疏漏!
上帝是公平的,在让我重生的同时,同样给我留下了遗憾与悬念。这一点,到让我开始觉得他是吝啬的。给我念想,却又告诉我现实,然后在现实与念想中制造隔阂!
呜呼,我差点以为这是一个魔鬼的世界,让你在yu望中挣扎,看得见却摸不着!
一下子,似乎全明白了,浑身惊醒的同时,发一身冷汗。好在重生到现在心性上淡了许多,虽然还是会被引诱,抵抗力却是大大增强,于是,对于果脯这个问题也就不再细想。
很有种看风景的味道,就好象演了一场戏,演的时候很激动,很投入,可当脱下戏服,一声“STOP”,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抛开,仿佛独坐高楼之上,两眼望过,世间种种,已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