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凭借这两点就可以断定凶手么？”秦沐一脸的怒火，冲着柳妈说道：“而且你们那个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妈一脸的无奈：“你冲我发火也没有用啊，如果不是源通知了李玉，她千里迢迢的从XA城赶过来，并且力保你，你觉得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早就让通灵者协会给抓起来了。”
秦沐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对于这点并不是很在乎。
“别以为你是巫祝就有多了不起，我们通灵者协会想要抓个人，还不成问题，如果是重华或许还有些棘手，至于你……”柳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倒是不把柳妈的话放在眼里，说的好听，什么“通灵者协会想抓一个人还不容易”，秦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若是真那么容易，执法者的记录上，就不会没有那么多的不法分子还在逍遥法外了，说的容易，抓我很简单，但是有一点你可别忘记了，我要是想逃跑，也很简单。”
柳妈被秦沐说得一阵咳嗽，半晌无语。
倒是胡灵看了看秦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巫祝？”
“是的。”秦沐点了点头。
胡灵的神色有些和缓，她担忧的说道：“我们认识一个巫祝，同涂山的关系还算不错，叫做重华，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傅。”秦沐如实回答。
“那就是了。”胡灵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有理由相信他不是凶手。”
“就这么完了？”柳妈一愣，从来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简单，反问一句。
“很简单，第一，重华的弟子绝对不会对涂山的人出手，这是巫祝的承诺，你在通灵者协会，应该知道，什么是巫祝的承诺以及它所代表的分量。第二，攻击我的人是音攻不错，却不是巫歌。”胡灵眨了眨眼睛说道。
柳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源，然后又看了看秦沐：“还有什么东西用音攻的？”
“你看我我问谁去？”秦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源站在门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有种动物也是用声音进行攻击的，他们在唱歌的时候，会让人进入某种幻想出来的场景中，并且杀死他们。”
“什么玩意儿？”柳妈一愣，纵使他博学多才，怎么就没听过这样的东西。
源盯着柳妈看了好半晌，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一脸坚定的说道：“海妖。”
“啥？”这会子轮到秦沐惊讶了：“海里面的东西会跑到陆地上来？源你丫的是没看地图是吧？你知道宁城离着海水有多远么？”
“应该是海妖没错。”胡灵也这么说道：“当时攻击我的时候我所看到的是天上还下着大雨，跟眼前这位一模一样的人攻击的我，现在仔细想想，却是有不少的疑点，首先那大雨就是血雨，宁城虽然属于南方，但是降下血雨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少的，撑死落点酸雨，再者，那人的肉搏能力不错，而眼前这位，估计不怎么样。”
“噗嗤。”身后听着的红莲和花无月笑开了，秦沐那能力，何止不怎么样，简直就是近乎为零。
被人当面这么说，秦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轻轻的咳嗽一声，说道：“那事情不就是很明了了，你所看见的血雨一定是幻相，所以你才会认为是我。”
“看来宁城的贫民窟里面有个海妖啊。”柳妈是愣了好久，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我得赶紧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给李玉，这尼玛麻烦了。”
在柳妈出去的时候，红莲的火焰圈也从地上收了起来，胡灵愣了愣，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红莲看着胡灵，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胡灵看了一眼秦沐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红莲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而胡灵则走向那些已经躺在台子上没有一点知觉的其他的涂山人的尸体，神色悲切。
秦沐看了一眼这个场面，他有些受不了这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说道：“能告诉我们你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吗？或许就知道是谁攻击你们的。”
“我们来这里，是做交易的。”胡灵淡淡的说道，视线始终集中在躺在平台上的四个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秦沐，说道：“只可惜……”
“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秦沐想起红莲之前所说的，连忙问道。
“就五个，包括我。”胡灵愣了愣，虽然不知道秦沐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
“果真？”秦沐一愣，同红莲对视一眼：“你之前在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不是告诉我，附近还有涂山的人么？”
红莲也是满眼的震惊，说道：“当时的感觉的确是如此，能够感觉到这附近有一个很强大的对手，气息……不在我之下，而且是狐狸的，所以我就推测可能是涂山的人，毕竟他们的人里面，都有狐狸的血脉，有狐狸的气息也很正常。”
“不可能的。”胡灵愣了一下，说道：“涂山下来的人就只有我们五个，我们只是跟鲛人做个交易而已啊。”
“鲛人？”秦沐一愣，这东西传说里面的吧？
胡灵点了点头。
红莲一挑眉，很是感兴趣的说道：“你们交易些什么东西……当然，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胡灵愣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们交易的东西，正是鲛人最大的特色，泪珠。”
秦沐明白，这鲛人，就是诗文当中所说的，对月流珠的鲛人，他们生活在大海，喜欢对着月亮唱歌，他们因为悲伤所留下来的泪水，会化成大颗的珍珠。
当然，这是人类传说中的记载，而在通灵界中，对于这帮家伙们，则有另外一番说法。
鲛人，在通灵界的记载中，是一帮狡猾而残忍的家伙。
传说中的美人鱼当然不会与童话中一样，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实质上是，狡猾的美人鱼吞掉了王子的财富，吃掉了王子的老妈。
鲛人，同美人鱼差不多，都是上半身人身，下半身鱼尾，唯一不同的是，鲛人可比童话中的美人鱼难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