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花无月重复了秦沐的话,有些疑惑。
“是的,”秦沐有些哭笑的说道:“这些其实,都是大鼎上面的魔气和鬼气所滋生出来的,这大鼎的确是那个朝代的不错,但是,你们可别忘了,这东西最开始的时候,是用来干什么的,夏禹铸造九鼎以定天下,实质上,这九个大鼎都是国器,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发展和未来。”
“但是,如果这些国器,在它们还有自己的功效的时候,失去功效的话,会动摇国本,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地壳的移动啊什么的,都会导致大鼎的位置的变换,或者会出现一些什么其他的问题。”秦沐缓慢的说道:“或者说是污染。”
“污染?”红莲听着,似乎能够明白些许,连忙说道:“就好像黎姜墓中的那个一样?”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秦沐说道:“其实在夏禹将九鼎铸造好之后,其他的人也从未放弃寻找它们,这玩意儿虽说弄不好有可能会动摇国本,但是,对于当时的修炼者来说,一件好的宝贝跟国家相比,后者是无足轻重的。”
秦沐的话得到了红莲和花无月的赞同,她们活着的时间比较长,对于秦沐所说的,也很了解,见惯了一个修炼之人对人命视如草芥,高手修炼者也许一招就能灭掉一个小型的国家,所以,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无关痛痒的。
但是夏禹埋葬九鼎的地方十分的隐秘,除非后来因为自然之力的影响,否则是很难被人找到的,当然,也不排除意外。
再加上现在九个大鼎已经隔绝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会落在什么人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显然,这个大鼎已经被污染,器灵都变得邪恶了。
“这个大鼎所散发出来的意念,实质上是一种契约,如果答应,则会签订,会达成对方的愿望。”秦沐这么说着,一脸思索。
红莲眼睛一亮,有些明白,看着静秋说道:“你获得这个能力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快一年的样子了。”静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连忙说道。
“你之前就没有遇到什么特别重大的灾难什么的……”秦沐边说边比划道,说了一半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一脸无语的说道:“对了,你不会受伤,所以不会死。”
“事故是有的,”静秋明白秦沐在说什么,连忙点头说道:“几乎是一个月一次,频率比较高。”
秦沐点点头:“这就对了,契约一旦签订,你们的生命就交给这个大鼎了,换句话说,不管你的愿望是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的灵魂,就是契约达成的一个条件,而且是必要条件,不由得你反抗的。”
秦沐的话让静秋有些恐慌。
“你又不会死,有什么好担心的?”红莲看着静秋笑了笑:“这么说,雪寒也遇到同样的灾难了?”
“他出了车祸,在住院。”静秋连忙说道,红莲和秦沐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跟隔壁的那三条人命有什么关联呢?”和尚听了老半晌,一直都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的开口了。
“很简单,”静秋说道,“这个喜欢掀人的头盖骨的家伙,叫做泰拉,这是他自称的,但是他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他会在死去的人旁边,留下这个名字,所以都叫他泰拉。”
秦沐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泰拉也是同大鼎签订了契约的人?”
静秋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毕竟他所犯下的案子,一般的人是做不出来的,就好比这次,头盖骨都掀开了,并且每一个人的创口都十分平整,你们真该去看看那个现场,或许会发现什么。”
“额……去现场就不用了吧。”秦沐面色难受的说道,刚刚和尚跟他稍微描述一下,他都有些受不了。
静秋好像已经说完了,对于秦沐的话,她也只是赞同似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说话。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释然楞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看看现在这孩子在不断的吸收掉大鼎上的鬼气和魔气,如果被吸收完毕之后,大鼎也就能够恢复正常,是吧,但是那些普通人身上的特殊能力会怎么样呢?”
“帮我拿掉它。”释然话音刚落,就听到静秋一脸诚恳的说道。
“为什么?”小白很是不能理解:“这样的能力不好吗?你永远都不会受伤。”
“它让我看起来像个怪物。”静秋低着头说一句,语气中带着暗恨。
“你要是怪物,我们是什么啊。”秦沐笑着说道,静秋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只见某医生笑得一脸灿烂:“我们之中可是有正儿八经的妖怪的。”
秦沐那形容实在是有些好笑,静秋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估计着,要是这东西身上的气息被恰比给吸收掉,有两个结果。”红莲楞了一下,才说道:“要么,你们所有人的能力都会消失,要么,你们将永远背负这个能力。”
释然赞同的点了点头,在红莲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听得他说道:“我觉得后面一种的可能性很大……别这样看着我呀,这能力不好吗?会飞,会预知未来,会复活,很好呀。”
“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秦沐直接提醒道:“在恰比彻底吸收掉大鼎身上的各种气息之前,你们必须小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器灵就会要你们的命,只要它愿意,这种契约的关系,始终都存在。”
静秋连忙点了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花无月很是诧异:“不可能啊,外面的幻阵我都布置好了,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到这扇门找到这里来的啊。”
花无月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警惕,秦沐甚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昨天晚上布置的那三个结界还在,便稍微有些放下心来,他朝着其他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朝着门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