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只不过过了四天,我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在被发现后还可以再坚持六天,事实上我如果能和这么多高手正面坚持半天的话,恐怕就可以永远的载入雇佣兵的史册了。
所以现在我只好赌:赌进入这片森林里参加这该死游戏,我的所有仇敌之间虽然并不都很和谐,但为了消灭我还是会暂时的联合,那么他们之间必然会随时的保持联系。而搜索这个湖的情况很可能已经通知到了所有人。
赌对方虽然可能会重新搜索这片地域,但却想不到我会违反常规,在逃脱了一次搜索后还会隐藏在原地这么长的时间。(虽然满怀希望,但我不敢奢望对手会如此愚蠢,在一直找不到我之后会想不到我可能曾经藏在这片湖泊附近)
赌对方如果再次回头检查的话 ,也不会再次仔细检查这片已经检查过的湖岸,相反会很仔细的检查上次遗漏过的地方。
我知道这样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是很危险的,已经犯了作为一名合格雇佣兵的大忌,上面的三点我只有都赌赢了才能为自己争到一线生机,只要有任何一点出了偏差,哪怕是再小的一点也会使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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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是我进入森林的第九天了,也是我在湖水里泡着的第五天,正象我所预料的那样,在我转移地方后的第二天,敌人终于再次回到了湖边进行搜索,幸运的是对方竟然是上次搜索过这里的同一批人。
象我预期的一样,出于人的潜意识他们并没有再搜索上次已经仔细检查过的这边湖岸,而是用装有消声器的自动步枪认真的梳理了一遍我上次躲藏的对岸。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预期进行,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对方这次在临走之前,在湖的附近安装了数个监视装置。
由于在对方安装时不敢睁眼观察,我并不知道对方安装的具体数目和型号,只是凭听觉知道其中有一个就在我的对面,而在我的左侧至少也有一个。另外我也完全无法肯定对方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布置,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附近树上的高点正埋伏着一组狙击手的话,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惊奇,事实上后来我的这种担心完全得到了证实。
于是我被完全的困在了这里,就这样不得不一直呆在水里,任由自己的皮肤被这些充满微生物的液体腐蚀的遍体鳞伤。就在昨天下午我听到左面约一百五十米的树上滑下两个人离开了的声音,看来是已经失去了耐心。我不由擦了一吧冷汗,幸亏自己比较谨慎,强忍着全身的酥麻也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很可能现在坐在这里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几天来我除了通过衣领上的吸管补充了几次水分外,没有机会吃过任何食物,即使是低头喝水这个简单的动作为了不引起对方和水中生物的注意也往往会花去我几个小时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随着皮肤的溃烂,我已经开始引起了水中原住民们的注意,渐渐有一些鱼类和小生物开始在我的附近游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我虽然并不认识,但光看它们的外型和五彩斑斓的颜色就已经足以让我毛骨悚然了。
最糟糕的是我开始发烧了,长时间浸泡在这些污秽的湖水中,使得无数的微生物从伤口进入了我的体内,我相信它们不可能都象大肠杆菌一样是对我有益的成分,我甚至在想,即使我能从勇敢者的游戏中幸免,会不会随后死于一种比爱滋病更加可怕的疾病,并不得不承担使它蔓延全球的责任,毕竟爱滋病就是从非洲丛林走向世界的。
胡思乱想中我终于等到了晚上,我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如果在不离开这里,恐怕就再也离不开了,自己终究会变成一具尸体腐烂在这里。但一想到只要度过今晚,再熬到明天中午十二点整,我就可以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实现我和团长的梦想了,可现在我却无法坚持下去不得不冒险行动了,就不由充满了沮丧。希望离我是如此的近,可最终还是要和我擦肩而过了吗?
晚上的原始森林比白天至少危险了十倍,夜晚出来觅食的动物都往往分外的狡猾危险,他们也许不如白天出没的动物那样的凶猛有力,但却绝对更加的致命。这样的环境显然不利于猎物的行动,但对于猎人却更加困难。慢慢的移动着我的身体,用最轻柔的动作重新装上自己的装备,现在没有时间处理伤口,我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虽然已经尽量小心的放慢了动作,可我完全没有信心躲开那些传感器的监视。
现在的我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所以明知向丛林的深处前进会极大的增加我逃生的几率,可是这样的身体情况却完全不容许我做出这样的选择,否则即使逃脱了对方的追捕,我也会无力再走出这片森林。无奈之下我只好向森林的外围方向移动。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那里和敌人周旋,看自己是否能够拖到明天中午。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周围隐隐约约穿来一阵阵树枝折断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一阵阵夜鸟惊飞的栝噪声,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我最终也没能逃过那些传感器的眼睛,我的行踪已经被对方发现了,现在他们正在逐步包围这里,搜索前进。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是别人也许会希望趁对方没有合围的机会,向暂时没有动静的东北方向突围,可是我知道那样只会使我死的更快。恐怕最平静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这危急的时刻,我的头脑反而更加的清醒和冷静,似乎被高烧烧的有些神智不清的大脑也暂时恢复了功能。从敌人的布置上我可以断定他们还没有发现我的确切位置,否则根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故布疑阵,想引我入赘。
于是我没有作出任何多余的布置,只是安静的趴在了一颗老树的后面静静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近了,敌人发出的声音已经听的很清楚了,几乎再往前几步就可以看到我藏身的地方了。就在这时,我按下了早已拿在手中的遥控器,MP5熟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森林的寂静。突然传来的枪声明显超出了对方的预计,一部分雇佣兵立刻停在原地,一部分雇佣兵则马上准备向枪响的方向冲去,来自不同团体的弊病瞬间显露无疑,这一刻无疑是这支联合队伍最混乱的时机。
而我就在这个时刻毅然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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