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珩,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最不愿意伤害我的人,我相信,你也一定不会伤害我最爱的人。”
沐天雪望着司马珩满是痛惜的脸心里隐隐作痛,她不相信司马珩会伤害她,不相信他会伤害龙辰亦。
如果是,当初在寒光寺,那么好的机会,他早就对龙辰亦下手,又怎么会出手去救龙辰亦!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和龙辰亦两人,必需死一个”
司马珩收回轻抚她脸颊的手,坐起身来捌开头将视线落于别处。
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和心痛,他的心阵阵揪痛,仿佛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让他心痛的不行。
他知道这是在伤害她,可是,若此时不伤害她,她日后所受的伤害将会更大。
目前,她只有落在他的手里,才能确保安全。
“司马珩,不要骗我了,你如果真想杀龙辰亦,根本不会等到此时,你有的是机会。”
沐天雪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司马珩是冷血狂妄易走极端。
可即便他走上极端,他也能快速的令自己冷静下来,知道哪些可以做,哪些不能去做!
所以,她不相信司马珩会去和龙辰亦拼博生死。
更不相信,他会为了把她留在身边,而将她囚禁起来。
若是的话,他当初根本不会让她出谷,更加不会了她去求龙辰亦。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你以为最值得信任的人,往往是伤你最深的人,前一刻,我或许还是你信任的朋友,可下一刻,我就会变成出卖你的敌人,现在,不是印证了吗?”
司马珩俊俏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眼眸底噙着嘲笑和不屑。
这世间,他不相信任何人,却唯独只愿意相信她一个人。
“你既然心意已决,多说无益,我如今落到你的手上,是我慧眼不识,我自甘认了。”
沐天雪冰冷的话音落下后,便闭上眼睛不再多看司马珩一眼。
她现在被点了穴道,想要逃离殿宇,根本是不可能的。
若是再过些时辰,她还没有下山,守在山腰上的蓝依和绿依,定会闯进结界来寻她。
到时候,不仅她会被关起来,蓝依和绿依还有那帮暗卫,都可能被困在结界中。
龙辰亦也会为了上山救她,而放弃领兵出战,从而受到胁迫。
她必需要想办法通知龙辰亦才行,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够将消息传出去?
司马珩扭头看向闭眸不言的沐天雪,想要伸手出轻抚她的脸庞。
可伸出的手最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暗吸一口气,收回手,起身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沐天雪确定司马珩已经离开房间。
她睁开眼睛在房间里四处巡视,心里快速的思索着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将消息传递出去。
可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本想召唤血蟒,可是,血蟒也听命于司马珩。
只怕消息还没有传达出去,就会被司马珩发现!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嘶嘶声,门被一股力量推开了。
“血蟒,是你吗?”
听到门外的嘶嘶声,沐天雪知道,一定是血蟒来了。
果然,红光一闪,血蟒巨大的头,出现在沐天雪面前,瞪着她吐着血信子。
“你主人在哪里?”
沐天雪看着眼前的血蟒问道。
血蟒折身返回门前,扭头看了一圈,蟒尾轻轻一甩,将门关上又回到锦榻前,吐了吐蛇信子。
“你说,司马珩按排了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下了山?”
听到血蟒的兽语后,沐天雪的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
司马珩把她困在这里,安排一个和她相貌一样的人混进皇宫。
这世间,肯定不可能有她长相一样的人,必定是司马珩给那女子易了容。
司马珩让那个假扮她的人进宫接近龙辰亦,那对龙辰亦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危险。
不行,她不能被困在这里坐以待毙。
“血蟒,你会不会帮我?”
她现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血蟒身上,仅管知道血蟒可能帮不了她,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血蟒抬头看向门外,又看向沐天雪,数秒后,才点了点巨大的蟒头。
见状,沐天雪欣喜不已,忙道:“你能帮我逃离这里,对吗?”
血蟒垂下蟒头,摇了摇两下,似乎并不答应。
“司马珩是你的主人,我也是你的主人,你胆敢只听他的,而不听我的!”
见血蟒摇头,沐天雪眉头紧蹙,当下便恼怒的斥责起来。
见沐天雪发怒,血蟒有些后怕,垂着头退后几步,不敢靠近沐天雪,盘旋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躺在锦榻上的沐天雪。
沐天雪心头怒火正甚,她本来还相信司马珩绝对不会伤害龙辰亦。
可是,血蟒带来的消息,却不得不让她为龙辰亦担心。
龙辰亦对所有人都有戒心,唯独对她毫无防备,哪怕她拿着匕首去伤害他,他也不会防备半分。
一想到,正有危险在靠近龙辰亦,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逃离,那帮我送信总可以吧,你若是敢不同意,我就咬舌死在这里”
沐天雪知道此时的她很可笑,竟和一条血蟒在发脾气讲条件。
可眼下,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威胁血蟒,用自己的命赌一把。
血蟒昂起头看着沐天雪,或许发现沐天雪并不是在说笑,才点了点头。
见血蟒点头,沐天雪终于松了口气,让血蟒将她头上的雪花白玉簪取下来吞进肚子,用玉簪当做讯息送去皇宫给龙辰亦。
血蟒的兽语龙辰亦根本听不懂,而她又被点了穴道,想要写信也不行,目前只能用信物来当做消息。
让血蟒送消息,又怕被司马珩发现,她便让血蟒从悬崖的那条路赶出京都,好避过司马珩的视线。
血蟒离去后,沐天雪便暗自催发内力结合体内的灵力,一起来冲破被点的穴道。
可不知为何,却心有力,而不从心,内力根本无法运起。
她突然想到,司马珩点她穴道时,脖子上一传来阵刺痛。
想来,是司马珩给她下了软骨散的药,才会让她无法动功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