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几位俯首的大臣,眸光落到寒宰相的身上,淡然道:“寒宰相可有议义,若有便趁本宫没看奏折前提出来,若是没有,本宫可就参政了。”
她平静淡然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阴冷,却让几位大臣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魄气息。
也让寒宰相心中似压了千斤石,沉闷,呼吸困难,感到空气都阴沉的可以捏出水份。
他抬头蹙眉看了一眼沐天雪,沉声道:“皇后娘娘深得皇上恩宠,又有皇上的旨意,老臣岂敢有议义。”
沐天雪睨着寒宰相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红唇微勾,冷冷一笑,转身走到龙辰亦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奏折,打开看来。
龙辰亦又拿起另一份奏折,随后又递到沐天雪手里,“同样的奏折共有五份,还有这个——”
他拿着几道明黄色圣旨放到沐天雪的面前,让她一一过目。
沐天雪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面前的圣旨打开看来,直到将五道圣旨看完,她才蹙着眉头,缓声开口道:“有人在暗地里拟假圣旨想起兵得到兵符。”
龙辰亦微微点头,沉声道:“雁门关送来两份紧急军文,军文中提到几日前接到起兵回京的圣旨,本已打算领兵回京,可恰好赶上连云大军向雁门关压境,这才耽阁下来,暗中命暗报急送军文回京请示!”
沐天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着另几道圣旨,道“这几份圣旨,也是京都各员大将私下接到转交兵符的圣旨?”
龙辰亦深幽的眼眸看着她,道:“军中的兵符边,一道在李将军手里,一道在边镜刘将军的手里,最后道一直都握在朕的手里,其他几名大将手中没握有兵权,自然也就没有让暗中操控的人得手。”
沐天雪将几道圣旨放在书案上,看向底下的几位大臣,道:“各位大臣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天苣俯首恭敬道:“回皇后,圣旨上盖有皇朝玉玺,未将认为,定是有人暗中潜藏在皇上身边,盗用玉玺颁拟假圣旨想要起兵谋反,不将盗玉玺之人拿下定会为皇朝带来危害。”
李天苣的话间刚落下,寒宰相便接过话来,“皇上,自从废太子被接回皇宫,便有了玉玺便被盗一事,废太子多年藏于京都,暗中必定有积攒力量,此次玉玺被盗必是他派人所谓,请皇上三思,废太子不可留!”
寒宰相的话得到几位大臣的赞同,纷纷谏言道:“废太子当年暗中谋害先皇,失了兵符给皇朝酿成一场不可挽留的大祸,还因此而害了先皇。
皇上仁德,饶废太子一命贬他为庶民,如今刚接他回宫,便发生此等大事,还请皇上三思,废太子罪诛当斩,不可再留!”
几位大臣跪地请旨道:“请皇上三思,废太子不可留,望皇上下旨诛斩废太子!”
龙辰亦脸色阴沉,冷睨着几位大臣,“此事证据不足,何以就肯定是废太子所为。”
沐天雪微微蹙眉,她听龙辰亦说过,玉玺在五年前发生宫变时和龙辰皓一起消失。
拟造假圣旨的人,肯定是龙辰皓,而不是被关在潋阳宫的龙辰允。
只不过,玉玺被盗是大事,朝中官员自然是不知道。
现在发生了这谋逆之事,偏巧又在龙辰允被接回皇宫后才发现。
这也难免让朝中大臣揣测龙辰允,就是暗中谋逆的人。
并且,龙辰允本就是废太子,按说,五年前就该幽禁天牢,或是赐死诛斩,可却被龙辰亦贬为庶民。
自古以来,新皇登基后,废太子必会被赐死,君王容不得往日争夺皇位的对手,文武百官也会上奏赐死废太子。
“各位大臣,废太子自接回宫后,便幽禁在潋阳宫,如何盗于玉玺”沐天雪起身走到几位大臣面前,冷冷的说道:“再说,皇宫内侍卫重重,御林军重守,戒备森严,岂是外人想闯,就能闯得进皇宫!”
寒宰相瞪着沐天雪,怒气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废太子一回宫,便出此等大事,若不是他暗中操作,玉玺又怎么会在连云国大军压境时丢失,难不成要说这是巧合。”
沐天雪冷哼一声,“巧合的事情,无处不在,若寒宰相如此分析,那本宫到认为盗取玉玺之人,便是连云国连城太子,他匆匆赶回连云国领兵攻打皇朝,而此时,又出现玉玺被盗,这难道不能说明盗玉玺的人就是连城太子吗?”
此话一出,几位大臣都陷入了深思,寒宰相也被堵的无话可说。
相比之下,结合目前的种种情况,连城确实比龙辰允有更大的嫌疑。
而且,连城武功高强与龙辰亦交好,若想从龙辰亦手中盗取玉玺并不是件难事。
更重要的是,连城一回连云国便领兵攻打皇朝,可疑性最大。
这让几位大臣都对沐天雪的话都深信不疑!
“皇后娘娘的话不无理道!”寒宰相按耐不住提出质疑“可连城太子数日前就回连云国,如何在近日颁拟假圣旨?”
“呵呵——”沐天雪肆意的大笑一声,嘲笑道:“寒宰相真不愧为一国宰相,当真是令本宫佩服,本宫不才,敢问寒宰相,圣旨可不可以提前拟好,待时机一到,派暗中潜在京都的他****人颁发下去?”
寒宰相被沐天雪这嘲笑的噎的心中怒气中烧,却又无话反驳,只待咬着牙,愤声道:“当然可以!”
“好了,都不要争辩了”龙辰亦看着底下的几位大臣,沉声道:“玉玺被盗乃国家大事,朕会派人寻到玉玺,各位爱卿都退下吧。”
几位大臣,应声跪谢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寒宰相满脸恼怒,“后宫干政,实在是有违先皇遗命。”
兵部侍郎张桦,叹了一口气,劝道:“寒宰相息怒,皇上独宠皇后娘娘,允她参于朝政,做臣子的也只能从命。”
寒宰相连连叹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御书,道:“各位同僚先行,本相也该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
说罢,挥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