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日,虽不说天天艳阳高照,却也是无雪无雨,回都城的路顺利而无阻,如龙辰亦所说,半个月之后,真的结束了一个多月的颠簸之苦。
一行马车浩浩荡荡的进了都城,如此大的阵势自然引得众群围观,纷纷议论马车中坐的是何人。
待一行马车驶进辰王府门前时,纷纷议论的群众,这才得知如此大的阵势,竟是当朝六皇子,辰王殿下回都城,同时,也让众人想到了那个丑陋不堪的将军府嫡女。
这下子,都城百姓,又有了茶余饭后的新话题,对于沐天雪昏迷一个多月,突然奇迹般醒来的消息,当时,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这次,沐天雪回都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迹发生。
马车停稳后,林月儿掀开车帘,龙辰亦下马后,站在马车前,将沐天雪从马车上抱在怀里,辰王府的所有侍卫和奴才,皆是全部出府跪地迎接。
“奴才,奴婢,参见六皇子,六皇妃,恭迎六皇子,六皇妃,回府”
众护卫奴才,跪了一地,齐声恭敬道。
“六皇子,六皇妃,一路受了颠之苦,定要好生休息,奴才就先行告退,将六皇子和六皇妃已回宫的消,如实的向皇上禀告去。”
李公公下了马车后,忙卑躬屈膝来到龙辰亦和沐天雪身边,脸上露出任务完成的轻松之色。
龙辰亦不语,直接抱着沐天雪走进了辰王府,所经之地,皆是跪了一地的奴仆们,待龙辰亦抱着沐天雪进了前厅,所有奴仆这才起身,忙去跟着侍候。
“感觉怎么样,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龙辰亦把沐天雪抱放在前厅的主座上,轻抚她的锦缎般的长发,道:“让玉面,先给你把个平安脉吧。”
“好”沐天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路途终于结束,不用在受颠簸的风尘之苦,可接下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这一路上,除了刚开始的那批杀手,后来便再也没有出现杀手,只有一位面具男人,很明显,面具男人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龙辰亦。
玉面给沐天雪把过脉后,开了几副安胎的补药,让林月儿去煎,期间,檀云则是侍候沐天雪沐浴洗尘,一个时辰后,沐天雪沐完浴,着一袭白衣长裙,墨色青丝随意挽起,面上不施粉黛,那张丑颜则如以前那般,薄纱遮面,只露出那双清冷,美丽的双眸。
“主子,安胎药已经煎好”月儿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了房间,恭敬道:“这安胎药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主子喝了,好早点休息,养养身子。”
沐天雪从铜镜起身,月儿将安胎药端到她面前,接过安胎药,嗅到那气味,蹙了蹙鼻子,闭着眼睛将药喝下,月儿又端来一般蜜饯,道:“主子,若是觉得那药太苦,吃颗蜜饯解解苦。”
“得了,倒杯水给我”沐天雪觉得嘴里甚是苦味,只想漱漱口,什么也不想吃,檀云倒了杯水送到她手里,她一口饮尽杯中水,漱了好几次口,才勉强将口里的苦味清除掉。
这时,龙辰亦也沐完浴,换了一身锦袍,来到了沐天雪面前,道:“你是不是应该搬到我的寝宫去,而不是,住在这南苑。”
“不想搬,这里挺好,离后院又近”说到这里,沐天雪眸光一闪,想到了后院围场的雪狼,好几个月没有见到那些小东西了,她可还记得它们的肉香味呢?“去看看你的宠物,对了,安排人去将军府,我要见一个人。”
沐天雪说完便出了房间,向后院走去,龙辰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上扬,这女人是在吩咐她做事吗?
“把六皇妃的所有东西,全部搬到锦銮殿”龙辰亦冷声吩咐下去,然后走出房间,命蓝依去将军府一趟,随后才向后院围场走去。
围场中,沐天雪坐在高高的平台上,清冷的眸光睨着围栏里毛色如雪的几匹雪狼,围栏的地面上,满是其他动物的残肢碎骨,血腥弥漫,哪怕是她坐在高台上,仍是能够嗅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旁的林月儿,惊愕的看着围栏中的雪狼,脸上露出一副惊骇的神情,真没想到,辰王府竟养着几匹嗜血凶猛的雪狼,光是看着这些狼,她心底就有股不寒而粟,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那些雪狼,个个昂着头,龇牙咧嘴,狼目凶残的瞪着她和沐天雪,大有跃身冲向她们的凶残气势,她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的将眸光移到他处,不在看向围栏里的雪狼。
龙辰亦来到围场,见沐天雪坐在平台上,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冷风挑起她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那双迷人的美眸中,透着淡淡的清冷之意,她身上由内而发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容亵渎的神圣感,让人自然而然,对她敬而远之。
他轻笑着走到她身边,眸含宠溺,将她抱起,向锦銮殿走去,边走边道:“你看也看过了,是不是该回房了,再过不多时,你要见的人也差不多到了。”
“你这是要抱我走哪里?貌似我的房间,不是在这个方向?”沐天雪轻蹙秀眉,“你该不会,是要把我抱到你的寝殿吧!”
“那是我们的寝殿”龙辰亦纠正她的话,他们是夫妻,虽然没有举行婚礼,可他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该办的都已经办了,腹中还有宝宝,当然应该睡在同一张床上,住同一个寝殿,而不是各住各的寝殿,各睡各的床。
沐天雪淡淡的一笑,这男人,都说了不想搬,还硬是要她搬过去,搬到他的寝殿,两人以后都要同床共枕,心底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虽然她们早已行了夫妻之实,也常常睡在一张床,但她却没有正式入住过他的寝殿。
在卧龙山庄,她住雪苑,他住清风殿,之前在辰王府,她住南苑,他住锦銮殿,她从未踏过他的锦銮殿半步,如今想到,往后的****夜夜,都要与他睡在一张床上,她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谕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