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莫子鱼才平复下来,他将冰晶收起端起叶子,将上面古怪的文字再次认真地看了一遍,终于看懂了一些。上面飞腾的几个大字,镇魂浮生印,听着名字就觉得它非同一般。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却是跟着上面的要诀修炼起来。
只见他将右手摊开张露在空中,跟着上面口诀将灵能运转过气海,逼着往手掌上凝聚而来,而那手掌中缓缓地黑色弥漫,一股淡淡地灰色灵能旋转着,吸收他体内灵能同时也是旋转着将四周空气中灵气吸引过来。
他屏气凝神,不敢丝毫懈怠,却在这是,那黑气形成的气涡忽然往他手掌四处散开去,那股气涡同时也是一下子飞散而去。
失败了。莫子鱼苦笑着,他却不气馁,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学什么都能一下子融会贯通,反而自己如果不是靠着那颗奇怪的果实,不知打通了他身体的什么关键地方,他现在还是个比常人稍微好一点的废材罢了。
他宁宁神,再起伸出手掌,重新开始运转功法。这印法就让他感觉他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却就是想不起来,就仿佛刻在他脑海中,在看过一边之后,就像本来就存在他脑里一样,他熟悉无比地就能运转开来,可是每到最后的几步,总是欠缺点什么,始终不能完成。他自己一人在院子里不断地尝试着,倒是一点都不厌倦。
他再次将灵能一沉,卷起体内几乎所有的灵能就往手上汇集,那叶子上只有修炼要诀,却没有具体的方法,此时也只能靠他自己一步步摸索。手掌的灵能经过体内化漩境的沉淀吸纳,再经由他手臂的经脉,再次聚齐在手掌中。灵气位沉,在他手掌中不断地流转,一丝汗水从他脸上滑落,他却不敢分心,又将左手伸出,拖住右手,同时那掌中的黑气愈加弥漫,一个浅淡地印记缓缓而出,这是他无名指回捏,压在掌上,此时黑气就往上飞腾,将他手指淹没。
此时体内的灵能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散开来,再也无法精确地往手掌上送,他冷汗更甚,一滴汗水从颔下滴落。啪的一下打在他颤抖的手掌中,而那黑气却一下被打乱,开始狂乱地往四周炸开。
此时莫子鱼大骇,赶紧将手掌中弥散地黑气往旁边拍去,自己倒是一个闪身躲到一旁去。砰,一声沉闷的响声不大,可此时被击打中的土地上却是爆开了一个大坑,坑内泥土被打的飞散,漫布在空空的院子里。
此时莫子鱼也是被弄得灰头灰脸,却顾不上这个,他冷汗淋漓地看着被炸出的大坑,没有想到这失败的掌印居然有如此爆裂的能量,这一声虽然不大,造成的伤害却一点不小,这要是打在他身上,恐怕就算他用灵能护体,还是会被一下炸的血肉模糊。好险,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不由地侥幸道。
失败的印法都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那成功凝结出来该有多恐怖,他心头顿时热切起来。可是一想到刚刚那驯服的灵气还在自己手上,下一秒就忽然爆炸开来,若不是他反应还算快捷,恐怕他都被自己打的重伤了。还是小心一点好。他暗自道。
这威力却是他想要的绝佳的攻击手段,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将之学会。何况那说不出来的熟悉的记忆,似乎也在催促着他学习这手印。他开始原地打坐起来,等将灵能恢复得圆满,又开始下一次尝试。
一夜之内,院子不断地传出砰的爆炸声,声音随时不大,却也在安静的夜里弄起不小的动静,不知道这同院落的几人怎么一点都没有被吵醒。此后他又是陆续地尝试了多次。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差点他就来不及反应,就爆炸在他手边,还好的是,那次鬼使神差地没有是个闷雷,只响却没有伤害。他暗道幸运,却也不敢也姓名都赌在幸运上,此后更是凝神会气,用十二分的精神尝试。
随着他尝试多次,他似乎找到一点点诀窍。那黑色掌印的最后面,却是不仅要缓缓放松体内灵能的输送,而且还要小心控制着它,不让过多的吸收空气中的灵气,不然它就会因为过多的灵气撑爆。可是这一点察觉或许容易,但是做起来却一点都简单。这里面讲求施法者对灵能细节的控制力,不仅如此还要控制掌印本身的吸收能力。这鬼东西本来就极为不稳地,稍微移动就会暴乱,要将它控制,这谈何容易。
不过修炼这掌印,却让莫子鱼对灵能的控制更加的细微,随着尝试的次数多了,他却越加地游刃有余。这里不是游刃有余地凝结掌印,而是游刃有余地将即将要爆炸开的黑印丢开。不过还好的是,他也愈加能掌控自己的灵能,虽说现在还不能完美地控制黑印,却也能稍微能避免一些,对它也有了一点掌控力,不想当初那般完全那它没有办法。
随着时间过去,他终于是能找到一些感觉,只见此时他伸出的右手手掌上,那黑色印记已经能淡淡地出现,在他手心里安然不动,微微地旋转,却还是有一丝丝灵气被它吸纳进去,不过却还在莫子鱼的控制范围内。他不急不躁地缓缓将手掌合拢,再次将无名指压下,就微微压在黑印之上,终于那印记渐渐明朗,不在旋转,反而静默地自动将自己与空气隔离开来,形成一个胎膜一样的方正的盒子,那盒子上各种好像符文一样的印记浮现出来,将方盒子一样的印记覆盖起来。
又裹着莫子鱼的无名指缓缓成形,它径直在在无名指上缠绕着,开始慢慢地分解开来,融入他手掌之间,那印记符文愈来愈明显。
此时莫子鱼神情一喜,激动地却微微颤动了一下拖着下面的左手,就在此时那黑印却忽然娇气起来,它随着莫子鱼这一动,方盒子顿时从上而下坍塌,一下从中心往四周不断地落陷,莫子鱼在也控制不住,驯服下来的黑印有开始急速地旋转开,将胎膜冲破,此是空气中灵气发了狂一样地往黑印上聚去,一下就将黑印撑的极大。
他摇摇头,苦闷地暗道,又失败了。这一下几乎就只剩下一点了,就能让黑印融入手掌,却还是功亏一篑。眼看着黑印就要爆炸开来,他一甩手就将它甩开。嘭,发出一声巨响,这次不同以往那种低沉,反而怒放的波澜一样,将地面的泥尘卷起,炸开了一个几倍于前面那个坑的大坑来。
莫子鱼却很有经验地躲到了树后,却低估了这次爆炸的威力,他的身形顿时被炸开的狂风带起,砰的一下砸在院子的墙上。巨大的风尘扑面而来,只将他弄得满身都沾满黄色的泥土。
他倒是没受伤,只是因体内灵气抽空而略微感到一阵晕眩。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烟尘也被风吹得散去,此时只留了一地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他神情却是苦,等身体恢复力气,才扶着墙角站起来,暗自嘀咕道:“真是作孽,自己挖的坑,还要自己填。哎。”
他看着满地的坑,头皮发麻,此时被炸的手脚发软的他就想一头倒下睡一觉。
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距离太阳出来已经不久了,他却必须要在众人未醒前,将院子恢复原样。不然别人问起他来,不改怎么说,昨晚睡不着,闲得慌,就自己在院子挖坑取乐。何况他答应崔老不能将他得到的功法告诉第二人,这件事他连唐景都没说,更不可能现在和他们说起。也只好自己默默地填起坑来。
在一个勤奋少年默默填坑的背影里,夜色很快地散去,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
这功法好像并不完整。他运转多次后,隐隐觉得。这好像只是某种功法的起手式,并不是完整的一套。难道这只是第一式么,也不怪得崔师叔这么大方。
他看了看升起的红日,才从地上站起,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修炼了一夜,此时却只觉的浑身无力,神态困乏。他弹了弹身上的泥土,想来秀竹儿应该还没起身。便悄悄地走回房间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