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回来了呀。”秋盈雪与沈言在外面随意的吃了一些金陵特色后,沈言便送秋盈雪回来了,沈言如此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第一次约会时间不能太长,免得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第二个则是需要处理一些正事,谈情说爱是人生的润滑剂,秋盈雪带着甜蜜的心一步三回头,望着沈言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转过头,看到秋慕白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茶盅细细的品味着。
“我再不回来,又岂能见到我的宝贝女儿的魂都被人家勾走了,爹什么时候能享受你这一步三回头的待遇呀。”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她的智商不下于一般男子,可以说,一个男子想要欺骗秋盈雪的情感那是几乎不可能的,除非她主动犯傻,可沈言这小子却偏偏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出色,身边好几个人女人围着他转。
“爹,您又来笑话我。”秋盈雪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甜蜜,洁白的不施粉黛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绯红,走上前来着秋慕白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说道。
“好了,爹可是老胳膊老腿,摊不得你这样摇晃。”秋慕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溺爱,随即眼神中浮现一丝阴霾。
“爹,您又在想那些政事呢?”秋慕白的眼神没有逃过秋盈雪的观察。
“算了,这些事跟你说,只会徒增你的烦恼,你有这个时间烦恼还不如烧几个小菜让爹好好的喝上两杯更实际。”秋慕白慈爱的望着青春靓丽的秋盈雪,眼神中闪现一丝淡淡的忧愁。
“爹,你知道今天女儿和沈言出去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嘛?”秋盈雪走到秋慕白的身后,轻轻的给秋慕白捏捏肩,眼神中浮现一丝沉思,随即淡淡的问道。
“收获,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还有啥收获,你不会是想告诉爹,爹就要将你下嫁给沈言吧。”秋盈雪的力度控制的刚刚好,秋慕白感觉一上午的疲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中浮现一副很享受的神态,淡淡的说道。
“爹,您又在胡说了。”秋盈雪故意的稍微加大了一些力度,轻轻的捏了捏秋慕白的肩膀,眼神中浮现一丝羞意,娇声的说道。
“女儿今天最大的收获是认清了沈言的为人处世的生存哲学。”
“他小小年纪何来什么为人处世的生存哲学,不可能吧。”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秋慕白的身子明显一硬,眼神中浮现出一股浓烈的怀疑,怎么可能,一个不满二十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会有生存哲学,这是天方夜谭,如果这话不是出自秋盈雪之口,秋慕白很有可能当场就叱喝对方胡言乱语。
“爹,是真的。”秋盈雪随即将沈言为何要参加纨绔们约的文会一事毫不保留的说给秋慕白听,其中也包括了自己与沈言的对话。
“这哪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城府?许多人活了一辈子也没有他这份感悟和心得,这明明就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的智慧,他还是一个人吗?”听到秋盈雪的描述,秋慕白深深的震撼了,一个年纪如此轻的人竟然有着不下于活了几十年的感悟和心得,这很妖孽。
怪不得皇上会选他做孤臣,怪不得他自做官以来,不管做了什么对的,还是不对的,皇上从来没有下旨申斥过他,甚至还在百官明前给他树立形象和威望,知道了沈言的小算盘,才明白了他为何比其他年轻人走的更远的缘由了。
或许,他才是皇上心目中不可或缺的孤臣人选,或许,他真的能完成这个无法完成的使命。
不知道为何,秋慕白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奇怪的都让自己大吃一惊,更感到不可思议。
“爹,您说什么呢,他不是人,那我又是什么?”听到秋慕白嘀咕的声音,秋盈雪的脸上故意弄出一副不高兴的神态,轻轻的摇了摇秋慕白的肩膀,撒娇似得说话。
“你看你看,你这还没过门呢,你的心就向着沈言那小子了,今后你让爹如何是好呀。”秋慕白轻轻的捋了一下脑海中有些杂乱的思路,眼神恢复清明,淡淡的笑了笑。
“爹,您今天这番表现让我很不满意,我决定惩罚你……”秋盈雪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片刻,眼神中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望了秋慕白一眼,随即缓缓的说道,“惩罚你不许喝酒。”
“哎呀,沈大人,你让咱家好一番等待呀。”沈言一边慢慢的溜达,一边嘴里吹着口哨,慢慢的出现在望江楼,左腿刚迈进望江楼大门,耳旁传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这位公公是?”瞧见一名二十出头,脸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带着一丝疑惑,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满面春风的问道。
“咱家是许公公的人。”年轻的内监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连忙拉着沈言的胳膊走了进来,低声说道。
“许公公给咱家传下话,说见到沈大人,让沈大人火速进宫一趟。”
“这位公公,发生了何事让许公公如此火急火燎的召在下进宫?”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唉,这么说吧,你昨天进了金陵城,咱家许公公就知道你回望江楼了,所以许公公便让咱家前来望江楼给你传个话,让你火速进宫,不要让皇上等的着急。”年轻的内监一脸着急的神态,生怕沈言还在这里磨叽,耽误时间。
“好,那就劳烦公公带路。”沈言自然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价值不高的银票悄悄的塞进年轻内监的手中,对方眼神中明显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是不是沈言来了,来了,就让给朕滚进来。”沈言刚到勤政殿门口,正准备开口说微臣沈言觐见,夏天启威严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微臣沈言……”沈言连忙小跑的跑了进去,正要跪下敬安,夏天启朗声阻止道,“沈言,你不给朕在京郊兵营里好好练兵,为何要跑回金陵胡作非为?”
“皇上……”沈言张大了嘴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皇上怎么会突然责难自己?是为了昨天文天裕的事,还是?
“沈言,你是不是很好奇,你才做的事,朕就知道了,朕要告诉你,朕即国家,在朕的统治江山下,不管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朕都会第一时间知道,更何况这小小的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