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钢和王玉走回,屋内陷入一片沉静。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韩冰和陆彤站了起来。
“姐姐,我和陆彤现在就去学校请假,我们也陪你去。”韩冰说完和陆彤也走了。
“姐姐,我也先回去了,我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再去趟学校请假。”小美站起来说。
“我去送送小美!”说着我也站起来。
我把小美送到楼下,转回来看到玉函姐姐和春梅姐姐正在和姐姐商量怎么走。我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自己一个人坐车到学校请了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感觉到这次姐姐的事情不是很顺利,虽然奶奶说了大概,但是到底要怎么做全都没底。
我想,我应该准备点什么?我出了学校在街上慢慢地溜达,大脑里想着事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电影里探险,寻宝的人都会准备一些工具,我应该也去准备一下才对,也许会用的到。
我打了出租车到了义务市场,按照路上心里计划好的开始挑选我需要的东西,一个军用迷彩包,一把强光手电,一把仿制的军用匕首,一双登山鞋,最后还买了一个水壶。
买完东西回到家,进屋以后发现姐姐不在,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说在公司;又给小美打了电话,问她怎么样了,小美说已经请完假,也和她爸妈说好了,明天一早就过来。
到了晚上姐姐和韩冰,陆彤一起回来的,晚上吃完饭姐姐就会房间了。我和韩冰,陆彤下了楼来到小区外面的广场。广场上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陆彤和韩冰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
我们三个人来到广场南边的小湖边,坐在湖边的休息椅上面,微风缓缓地吹着,湖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的格外妖娆。湖边三三两两的坐在一些谈情说爱的俊男俏女,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那些窃窃私语淹没在广场舞的音乐中。
“小西哥哥,你说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魂魄会找不到了呢?陆彤问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说。
“小西哥哥,当时你不是和姐姐在一起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韩冰问我。
“当时姐姐带着我去河里捡螺丝,回来后第二天就不醒了。昨天奶奶说可能和路上的一个石像有关,因为姐姐就是在石像旁边摔倒的,当时还把手给磕破了。”我说。
“一个石像?”
“那是个什么样子的石像?”陆彤和韩冰问。
“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个石像好像是个半蹲着举着一只手,而且脑袋大大的。”我说。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那个石像?毕竟姐姐在那里出的事。”陆彤说。
“昨天奶奶说要我们先到爸妈的基地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关于天门的事情。”我说。
“去大舅的基地!太好了!长这么大还没到过部队,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部队里到底是什么样子。”韩冰说。
“恐怕……你会失望的,里面没什么好玩的,他那里并不是真正的正规部队,只是一般的科研单位。”我说。
“有没有当兵的?”韩冰问。
“有一些,只是普通站岗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平时枪毛都见不到。”我说。
“明天我们几点走?”陆彤问我。
“不是很清楚!应该上午就走吧!”我说。
“我们怎么走,是坐动车还是飞机呀?”韩冰问。
“这我更不是很清楚了,明天肯定是姐姐他们定。”我说。
“我们提议做飞机,坐飞机快,有半天就到了,做动车还得用一天半的时间。”韩冰说。
“我举双手赞成!”陆彤一边附和。
“明天就知道了,咱们想没有用。”我说,其实我害怕坐飞机,因为我怕高……。
我们三个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回家后看到姐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只手抱着双腿,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我们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动。
我们三个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坐了半个多小时姐姐始终没有动。韩冰和陆彤走过去坐在姐姐身边,一边一个抱住姐姐。
“姐姐,你别难过!放心,有我们在,你一定会没事的。”韩冰说。
“姐姐,奶奶不是说了吗,即使我们找不到她也会帮你再想别的办法的,再说了也许天门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难找。”我说。
“你们先去睡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您们放心吧我没事的。”姐姐抬起头说。
我们看到姐姐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姐姐的眼中充满刚毅。看到姐姐没事我们站起来,各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我的房间被韩冰霸占了后陆彤就过来陪她了,我只好到最小的一间卧室,平时是做储藏室用的,而现在却成为了我的卧室。
我洗漱完了后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便起来拿着水杯到厨房倒水,看到姐姐还在沙发上做着连姿势都没有变。我倒完水端着水杯走到卧室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姐姐,还是没有动!
“姐姐,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出发呢!”我对姐姐说。
姐姐听到我说话后抬起头,望着窗外说:“小西,你说要是姐姐……到了时间没有办法治好,我会怎么样?我怎么突然感觉活着好累,没有意义了。可是,我又不想这么年轻就死去。小西,你能告诉我生命到底是什么吗?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为什么又要死去?我好纠结呀!”
听到姐姐这么问我,我也实在不好回答。对于在生死边缘的人,可能每个人都会这么问。人能够来到这个世间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偶然,是因为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不是爸爸和妈妈结婚,就不会有我们。还是如果,如果当初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早一个月或是说晚那么一个月也可能没有现在的我们。在那么多的机率中我能够存在只能说是有点偶然。
要说必然,在这个世间上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不是那个人能自己选择的,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圆缺……。每个人能够来到这个世间是那个……叫他上帝也好,还是叫她女娲也罢……早就安排好了的,就是在那个时间,就是在那个地点……我们的出现是那么必然。
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面对生与死的考验,也许生与死只是一种转化方式,就好比是从虫子到蝴蝶的转变。也许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只是自然界更新交替的产品;也许是物质能量转化的一种方式,只是这种方式对人来说有点残酷而已。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可以说出真正的答案。人死后去哪儿?同样活着的人也没有真正的答案。活着和死去也许根本不需要答案,新陈代谢,斗转星移,正常的自然规律……。
我们人只有放下生与死的观念,也许才能真正感悟到生与死的意义。
“只有真正的放下,在心里放下,你也许会体会到生与死的意义!明白生命是什么?”我想到这里脱口而出。
“放下,在心里放下……才能明白生命的意义……”
姐姐听到我这么说后,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小西,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姐姐笑着对我说。
姐姐说完走到我面前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捧着我的脸看了看我说:“我今天才发现我们家小西长大了,还是一个大大的帅锅,好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早晨你可以不用早起了,我允许你睡个懒觉。亲爱的帅锅,明天见!”
姐姐的举动把我惊得站在原地,待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转变的也太快了吧!什么情况啊?我说什么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就明白了……”我嘴里嘟囔着回了自己的房,在胡思乱想中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第二天,洪钢,王玉,玉函姐姐,春梅姐姐一早就来了。
我正在做梦,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抱着一个大西瓜,一边走一边吃,吃的正香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了。
我的卧室离的客厅最近,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搂了搂眼睛来到客厅里。
我打开门看到是玉函姐姐,后面是春梅和王玉还有洪钢。
“大姐早啊,这么早就来了?”我说。
“还早呢?现在都八点半了!你姐姐呢,她起来没有?”玉函姐姐问道。
“昨天晚上她睡得有点晚了,现在应该还没起来吧!”我说。
“洪钢,王玉你们做点早饭;我和春梅去看看赵茜。”玉函一边吩咐一边和春梅往我姐姐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