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着李鸣媳妇的事情:“我和咱妈离开卫生院的时候,李鸣他媳妇已经正常了。可是第二天,李鸣一大早又来了,说他媳妇昨天晚上又那样了。咱妈就问她见什么人了,李鸣说昨天黑天的时候,他媳妇的一个本家二哥正好生病住院,她二嫂顺便过来看了看她,晚上九点多又开始发烧,下半夜就开始胡言乱语。咱妈听李鸣这么说后就跟他说:我已经说过了三天之内不要让她娘家人来看她,你说你们怎么就不听呢!这样吧我给你说几个人你去请他们来,我自己没办法治住她了。”
二婶想了想接着说:“后来咱妈和李鸣说了几个人,有河西的张永智;有咱们临镇丰台的郭玉环;还有九台杨家埠的高亢;最后一个是咱邻县的一个叫纪淑敏。咱妈叫他第二天上午必须请到,否则大罗神仙都办不了了。你回去后把你媳妇接回家,其他人请到后,你再来找我。”
二婶又吃了一口苹果说:“李鸣走后咱妈和我说:你看,和他们说了不能见娘家的人,就是不信,这次可惹大了。我问咱妈怎么了?咱妈和我说这次是五种邪物上了李鸣媳妇的身,有阴人,大虫,黄仙,刺猬,花皮子。她叫李鸣去请的这几个人各拿各的东西,如果李鸣在明天上午请不到这几个人,她媳妇就没救了。”
二婶喝了口水接着说:“第二天上午,李鸣来到咱家说人都请到了,请咱妈也过去。我就陪着咱妈到了李鸣家里,就见在屋里坐着两个老头,两个老太太。咱妈进去坐下后都相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五个人坐好后围成一个圈,都点上烟,嘴里念着咒语。”
“过了一会,一个老头先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走到李鸣媳妇跟前,在她身上抓了一把,把瓶子扣在手中,随后就走了出去;
“第二个是一个老太太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从兜里拿出一个宝葫芦打开塞子,在她身上也抓了一把,把手放在葫芦口上,用嘴吹了一口气盖上塞子后也出去走了;”
“第三位站起来的是第二个老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走到她后面右手一下掐着她的脖子,就见她翻着白眼,嘴里还发出咯咯地声音。等到她不再发出声音后,那个老头把手拿下来放到布袋里,手拿出来后把布袋口扎起来也出去走了;”
“第四位是剩下和咱妈在一起的那个老太太,站起来走到她前面,右手在她的背上从下到上往上推,推到头顶后攥起手也走了出去;最后咱妈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针,抽出一根扎破她的食指,挤出她的血滴在针包上,咱妈然后倒着往外走,每走一步扎一根针在地上,最后走到大门口把门闭上后,把剩余的针全部扎在门口。”
二婶又喝了一口水说:“第五天李鸣拿着东西来谢咱妈,说他媳妇第二天就好了。李鸣临走的时候,我又问了他我们走后的情况。他说我们走后她媳妇就睡着了,一觉睡到黑天,醒了后李鸣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你们猜李鸣他媳妇怎么说?她竟然说:自己刚坐着李强的车回来,别的什么事都不知道!李鸣他爸爸感觉纳闷,就到李强家看看,李强家就在李鸣家的东边隔着三位宅子。李强的车停在门口,李强正在擦车。李鸣他爸爸就问李强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强说刚回来十分钟都不到。李鸣他爸爸听到李强这么说当时就愣了,回到家一说全家都觉得邪乎。”
“这事真的好邪乎,二婶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背上冷飕飕得。”春梅听二婶说完后说。
“什么事都不要多想,,否则就是自己吓自己,没事也有事。”妈妈说。“大嫂说话就是臀部挂暖瓶,有一定的水平啊!”小姑笑着说。
“二婶,那后来呢?”春梅问道。
“后来,李鸣走了!”二婶说。
“我是问李鸣他媳妇后来怎么样了?”春梅着急地说。
“后来呀……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二婶坏坏的笑着说。
这时门开了,玉函姐姐拿着医用托盘走了进来,“咦!春梅什么时候来的?”玉函姐姐看到春梅后说。
“早来了,怕你太忙就没打扰你老人家。”春梅笑嘻嘻的说
“去,谁不知道你,肯定是为了见奶奶才来的吧?”玉函姐姐撇了撇嘴说。
“恭喜你答对了,知我着玉函也!”春梅笑嘻嘻的说。
“怎么,见到奶奶了吗?”玉函姐姐问道。
“见了,你刚才没在。刚才奶奶还有闫奶奶都来了,是给丫丫配魂。玉函你没见,好神奇啊!”春梅一脸兴奋的说。
“怎么个神奇法,你说给我听听。”玉函姐姐说。
“那你今天可要请我吃饭,否则……嘿嘿!”春梅一脸坏笑的说。
“想的美你!小西,韩冰过会你们和姐姐说怎么回事好吗?姐姐给你们买好吃的。”玉函姐姐说着出了病房。
“哎!我说你属铁公鸡的啊?不就是吃顿饭吗!”春梅也喊着跟了出去。
“妈妈,我和小西哥哥的小汽车还在姥姥屋里呢!我们去拿下来好不好?”韩冰问小姑。
“走,我带你们去。对了刚才还忘了,给闫姨买的衣服还没给她呢!”小姑说着拿起衣服带我和韩冰出了病房。
我们来到电梯门口,“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她上花轿……”这时小姑的手机响了。
小姑拿出手机说:“喂!方俊啊!……丫丫还没醒呢!……咱妈说快了。……你不用来了,来了也没事。……我回去后在和你说……就这样吧,韩冰,你爸爸的电话,你爸爸要和你说话!”小姑说着把手机给了韩冰。
韩冰接过手机:“喂!爸爸你想我了吗?……我当然想你了……爸爸你知道什么是灵魂吗?……我看到姥姥给姐姐用个葫芦借了个魂,好神奇啊!……”
“小冰别乱说,记住在外面不能说这些,小孩子不能乱讲。”小姑说着从韩冰的手中把手机夺了过去。
“方俊,这里人很多,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好,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说……拜拜!”小姑说完挂了手机。
“小冰,小西,我跟你们说,以后在外面不准说任何关于姐姐住院的事情,知道吗?”小姑严肃地和我们两个说。
“妈妈,为什么呀?”韩冰瞪着眼睛问。
“没有为什么,你们两个记住了以后不准说,听明白没有。”小姑生气的说。
“嗯!明白了。我们保证不说,是吧,小西哥哥?”韩冰说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小姑,我们保证不在外面说。”
这时电梯上来了,我们进来电梯上了九楼,来到奶奶的房间。房间里奶奶和闫奶奶在沙发上坐着,那个葫芦放在原始天尊的牌位前面,两边换了新的蜡烛,香炉里面也是刚换得香。整个房间里面弥漫着香燃烧后的味道,和烧纸后的味道,应该是烧的奶奶画的符。
小姑进来后把衣服拿给闫奶奶看,我和韩冰则是去拿我们的小汽车。
“妈,问你个事!丫丫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吧?”突然小姑问了这么一句。
“应该还不知道!我们都没和她说过,她应该不会知道的。”奶奶和小姑说。
“我大哥和大嫂不知道和她说过没有,我也没敢问他们。”小姑说。
“你大哥,大嫂是不会说的,当年我就和他们说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不能告诉她。”奶奶说完后小姑没再问。
我和韩冰抱着小汽车正在拆外包装,对小姑和奶奶的对话只是听了一个音。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事,但当时的我根本没去考虑这些话的意思。小姑又和奶奶说了几句话,和闫奶奶打了招呼带着我和韩冰下了楼。
我们回到姐姐的病房,妈妈和二婶还在唠嗑。小姑和妈妈说要带我和韩冰先去宾馆,过会会把晚饭买回来。妈妈说爸爸和二叔刚才下来过,现在出去吃饭了,晚饭他们会捎回来的,叫小姑不用过来了。
小姑带着我和韩冰回了宾馆,在宾馆我和韩冰玩着小气车。小姑说,要我和韩冰在房间内玩不准出去,她去睡会觉。我和韩冰玩了有大半个小时,韩冰打开电视我们两个找到动画片蓝猫看了起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小姑这时才起来,看了一下手机,“呀!都七点半了。”小姑说完从床上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对我和韩冰说:“你们两个赶快去洗洗手,咱们去吃饭。”
听到小姑说,我和韩冰两个人跑到卫生间洗了手。小姑关掉电视,带着我俩出了宾馆的房间。小姑带我和韩冰来到大街上转了一圈,最进了一家中式快餐。
小姑给我和韩冰各点了一碗八宝粥,一根烤肠,一个蛋塔,春卷。小姑自己要了一份紫菜汤,两个素火烧,还有一份小弦菜。
正吃着饭的时候,餐厅的电视里出现一个新闻画面。说一名十八岁的年轻女兵,今天上午在护城河为了就一名落水的女孩,献出年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