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洪钢说后一起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公路上有十几辆警车,还有几辆消防车和救护车,还有一辆吊车。
公路中央有几名警察在指挥交通,公路下面的山坡上有好多武警和警察在搜寻着什么。山下的山沟里隐约看到一辆已经严重变形的客车,有十几个武警战士正在用工具撬着变形的客车车体。
司机吴涛把车慢慢地停在路边等着对面车开过,因为山路本身就窄,再加上不长的路段上停着二十几辆汽车,只能是先让一边的过的差不多以后另一边的再过。
“那不是我们医院的车吗!”玉函姐姐指着停在路边的一辆救护车说。
“看来车祸很严重,车都变形的不成形了。”洪钢说。
“这是昨天几点出得车祸啊?”春梅问。
“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出了,那时只有两辆警察和两辆救护车在现场,当时还没有这么多人,应该刚出车祸不久。”司机吴涛说。
“从昨天到现在,有二十多个小时了吧?救援还没结束,这次车祸看来真的很严重。”洪刚说。
“你看,基本上省城的医院都有救护车来,看来伤亡的人数不少啊!”玉函姐姐说。
“这么深的山沟,车翻下去的话,人还能跑吗!”司机吴涛说。
“这个路段本来就是个事故多发路段,主要是,前面的拐弯的处听说特别邪乎,过上一段时间就有车辆出事。一般司机走到这里都要放慢速度,我们的车走到这里时速不会超过十公里。”洪刚说。
“我说我们来的时候,走到这里车为什么会慢下来呢!原来是有原因的。”春梅说。
“吴涛,刚才你说车走到这里不能超过十公里,这是为什么呀?超过十公里会怎么样?”玉函姐姐问。
“听说只要超过十公里的速度,在这里就刹不住车。我们部队的司机到了这里,都会按照十公里一下的速度行驶。听说当年有一个老兵不信,要不是当时车上坐着一个烈士的母亲,走到这里差一点就把车开到上沟里。”司机吴涛说。
“当时是什么情况?”玉函姐姐问。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这只是听说的。当时那个老兵走到这里,因为车速超过十公里,走到这里自己就不受控制了。当时坐在车上的那位烈士的母亲,突然大声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才恢复了过来踩住了刹车。据说当时前轮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听说那位烈士的母亲就住在新寨。”司机吴涛说。
“那位烈士的母亲是不是姓闫啊?”玉函姐姐问。
“不清楚,不过他的两个儿子都牺牲在南边了。一个是打仗的时候牺牲的;一个是排雷的时候牺牲的。”洪刚说。
“就是闫婆婆啊!春梅你还记得闫婆婆跟我们说的吗?”玉函姐姐说着问春梅。
“不过,那闫婆婆确实很神乎的,好像真的能够未卜先知!”春梅说。
“怎么!你们见过那位烈士的母亲吗?”洪刚问。
“昨天下午,我们到新寨在后山见到的,我们还在她住的茅草屋待了近两个小时呢!”春梅说。
“这位闫婆婆好神啊!如果说当时她在车上的话,这件事应该是真的。”玉函姐姐接着说。
“她怎么个神法?你们说说。”司机吴涛说。
“她说,她的师傅是个神仙,而且,她确实能够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一些东西。”玉函姐姐说。
“不会吧?如果她真能这样,当时她的两个儿子怎么会都牺牲了呢?”洪刚问。
“她是二儿子牺牲以后才这样的,原先也不这样。她说当时二儿子牺牲后,因为受不了打击生病以后才这样的。”玉函姐姐说。
“有机会应该去问问闫婆婆这段路是怎么回事?”春梅说。
“关于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传说,传说这是当年黄帝和蚩尤曾经在这个地方打过仗。”洪刚说。
“这跟传说有什么关系吗?传说又不是真的。”春梅说。
“不过修这条路的时候,在这里确实牺牲了好几的筑路的工兵。你们看那边的十几个墓碑,就是当年牺牲的前辈们。当时为了打通这段路付出的代价很大。”洪刚说。
“听说修这段路的时候还专门找过人看过呢!并且,当时还做了法事。你们看那几的墓碑,都是按照做法事的人说的安葬的。做完法事以后听说修完这段路再也没有死人。”司机吴涛说。
“我说怎么刚才看到那些墓碑,怎么感觉怪怪的呢!听你这么一说,确实看那些墓碑的排列有点怪异。你们看像不像北斗七星!”玉函姐姐说。
“北斗七星是七颗,现在的墓碑是十个。”春梅说。
“你把四个角上的去掉三个你再看看,是不是正好是北斗七星。”玉函姐姐说着指了指。
“咦!玉函你别说,还真是这样。我看你好像有这方面的天赋哦!”春梅说。
这时对面的车也过得差不多了,吴涛发动起汽车开始往前走。车速很慢,一边走一边停。我们从车窗看着山沟里变了形的客车,客车已经被武警战士全部撬开,我们看到有人已经进到了客车里面,正在用切割机切割里面的座椅,呼呼的喷着火花。
听到下面有人喊了一声,因为隔的太远也听不到喊得什么。这时就见在山坡上的武警战士,开始往着客车方向奔去。
“玉函,你说这辆客车不会是把我们扔了的那辆吧?我怎么感觉时间上刚好是那辆车应该经过这里。”春梅问道。
“不好说!离的太远也看不清,再说车变形的那么严重也看不出什么呀!”玉函姐姐回答说。
“要真是那辆客车……,玉函,我有点害怕,我们是不是太幸运了。”春梅两只手抱在胸前说。
“别想那么多,一天经过的客车那么多,没那么巧的。”玉函姐姐说。
这时看到有四名武警战士从山下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担架上人已经不行了。担架抬上来后交给了一辆救护车上的医务人员。
春梅看到担架上的人后一把抱住玉函姐姐说:“这就是我们坐的那辆客车,刚才抬上来的应该是那个司机,我记的他穿着一件花格子的汗衫,错不了,就是他。”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啊!”玉函姐姐扶着春梅的肩膀说。
“小西,姐姐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还在那辆车上呢!”春梅说着把我也抱了起来。
“春梅姐姐,我喘不上气了!”春梅把我抱的太紧了。
“姐姐是……姐姐是又害怕,又激动。你是姐姐的小贵人啊!”春梅放开我捧着我的脸说。
“小西,你的一泡屎真巧,要不我们还在客车上。闫婆婆说的话,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她说:我们跟着你会带来好远,是真的。”玉函姐姐把我搂到怀里说。
这时我们的汽车慢慢地通过了车祸现场,玉函姐姐和春梅抱着我两个人都不说话,两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怪怪的。
“这真是你们坐的那辆客车吗?你们没有认错吧?”洪钢回过头来问道。
“应该错不了,当时小西肚子疼要下车解手,那个司机不停车,我还吗过他呢!所以,对那个司机我的印象特别深。”春梅说。
“这么说,你们真的很幸运。听你们这么说,我也感觉这件事有点邪乎!小西肚子疼的也太巧了。”洪钢说。
说话间我们的车到了市区,“吴涛,你在恒大超市停车吧!我们有点东西昨天存在那里。”玉函姐姐说。
汽车在恒大超市门口停下后我们三个便下了车,等洪钢和吴涛开着车走了后,玉函姐姐和春梅便带着我再次进了超市。
我们进来超市后她们两个带我上了超市的二楼服装专卖区,“春梅,你说我给我干妈买件什么样的衣服好?”玉函姐姐问道。
“我也没有经验,我还从来没给我妈买过衣服呢!”春梅说。
“我也没给我妈买过,这买衣服还真是难选。”
“要我看,你要不给她买个包包,这个我有经验。”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们说完,又带着我来到一楼箱包专柜。我坐在休息凳上看着她们两个挑选着包。
“哎!玉函你看这个不错!”
“颜色有点土,我看这个还可以!”
“什么眼光,这个样式太老了!”
“那这个,你看怎么样?四十来岁背这个包很合适!”
“颜色太艳了点!这个背带不好看,这个背带要是再细点就好了。”
“玉函,你来看看这个。”
“这个不错,样式也可,颜色也好看。哇!两千八,妈呀!价格太高了!怎么看上眼的都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