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纯瞥了一眼被景夜凡抓着的手,狠狠地甩开,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可能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总该知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她不是把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女孩子……
但是,她只觉得自己的用心,在这个男人面前,成了跳梁小丑哗众取宠的戏码。
而,她竟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
景夜凡看向自己被甩开的大手,眉头紧拧着。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温驯的小猫,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彻底明白过来,她是一只猫,却是一只小野猫,也会有保护自己的利爪。
她现在愤怒的是,自己并不是司逸。
但是,她不曾关心的是,他景夜凡比司逸拥有更加无法撼动的地位和背景。
“我以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因为我的未婚妻年龄和你相仿。”景夜凡也有一个小他十几岁的未婚妻。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履行婚约,除了大致年龄之外,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他也曾以为,乔以纯是他的未婚妻,直到她说出司逸的名字。
怎么能这样子?
乔以纯下意识地把自己薄嫩的唇瓣咬破,血在伤口处渗出来,心里一片荒凉。
岂料这时,景夜凡把写好数字的支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三百万,可以算是交易,也可以算是补偿。”
三百万?
给她又有什么用?
乔以纯的手轻颤着,接过那张三百万支票,猫眸内闪烁着一抹烈火般的怒意。
景夜凡……
乔以纯的目光冷漠地瞥向支票上的签名,他的字迹苍劲有力,笔锋的力道浸透纸背,散发着迫人的气息。
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
“景先生,我都不知道,我原来这么值钱的?”
乔以纯自嘲地笑了笑,猫眸内却没有一丝笑意。
下一秒。
她的两只小手各抓着支票的一边,用力一撕,然后把支票一撕为二,再然后是撕得粉碎。
乔以纯没有将支票的碎片狠狠掷向景夜凡,相反是朝着天花板轻轻一扬。乔以纯的猫眸没有去看那些纷扬而下的碎片,但是她的眼底只有洒脱和坦荡,景夜凡捕捉不到任何因失去三百万的惋惜和遗憾。
景夜凡望着乔以纯,却没有动作。
支票的碎片从天花板悠然而下,犹如片片纯白无暇的雪花,有几片落在她的发梢上。
不过是女人倔强的反应,但是落在景夜凡的眸内却是另一番美景。在纷纷洒洒的纸花间,娇小的人儿,面容清丽,一双猫眸宛若秋日的清泉,澄澈分明,薄嫩的双唇紧抿着,有几分不服输的倔强。
“不管是补偿,还是交易,我乔以纯从来没想过靠出卖自己来赚钱。所以,这些钱,我一分不要,统统还—给—你!至于昨天晚上,是我弄错对象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话音一落,乔以纯就从床上直接下来,与景夜凡擦肩而过,离开2202房间。
乔以纯走得很急,面上很倔强,但是她的心里却很委屈。
还有谁……比她更惨?
她本来想勾引未婚夫,谁会想到她竟然会勾错了人,稀里糊涂地把第一次给了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她得到消息说司逸会入住俪宫国际2202,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住在俪宫国际2202房间的就是司逸,所以她压根就没仔细观察过司逸的照片,就想当然地实行她的计划。
她怎么能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