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以纯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内的设施格外奢华,但奢华又不显张扬。每一处都是低调优雅,恰到好处地体现出房间主人的地位和品位。薄如蝉翼的纱质窗帘随着微风轻轻拂动,阳光斑驳地散落在地上的羊毛地毯上。
乔以纯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酸痛,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男式的白色衬衫。
她的衣服,是被他扒掉的,也是他亲手帮她穿上的他的男式衬衫……
乔以纯抓过身旁的枕头,发狠似的咬住枕头的一角。
他的狠,她是真见识到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
禽/兽!
这个男人优雅如斯的外表下,就是一颗活脱脱的禽/兽心!
乔以纯没有看到景夜凡的身影,她无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怨念,便只能硬生生地在枕头角上留下斑驳的牙痕。
要是这个枕头是景夜凡就好了!
她一定会活活咬死他的!
正在乔以纯出神之际,卧室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
但,是谁都不会是景夜凡?
他能对她那样,这里又是她家,他才不会那么礼貌。
乔以纯虽然穿着男士衬衫,但是长度也只是恰巧包住饱满的臀部,一双滑腻笔直的纤腿还露在外面,她拿薄被掩好自己的双腿,才出声说道:“请进——”
门把转动,两个年轻的女佣走了过来,她们的手里拿着烘干的棉质白裙。
“小姐,这是您的衣服……”
女佣的声线温柔而又礼貌,但乔以纯却瞥见她们望她时眼光一闪而过的嘲弄。
是啊!
她这样,多像一个为了权势,费尽心机爬上景夜凡床的小婊砸!
但是……
事实呢?
如果说,那个一步步引导她落入他设好的陷阱,无力挣脱的人是景夜凡,她们会相信吗?
乔以纯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们不会相信,也不会理解。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的她,算什么?
她的目标是司逸,但是她似乎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远……
“小姐,我们帮你换衣服吧……”
“不用,我自己来!”
乔以纯在下床的一瞬间,差点被酸痛的脚一绊,但幸好她扶着床。
明明不是第一次,但酸痛成这样。
景夜凡,你够狠!
乔以纯咬紧后槽牙,把身上的男士衬衫换下,重新穿上了那件白色的棉质长裙。
她从旋转楼梯下,缓缓下楼,以为景夜凡肯定已经离开上班去了。
但是,谁知……
景夜凡正坐在餐桌前,看着手中最新的财经报纸。
“你醒了?”
看到她,他的声音淡淡的,可能是阳光明媚的缘故,他的声音少了几分冰冷。
“嗯——”乔以纯哼哼了一声。
她……不想和他牵扯,却偏偏纠葛越深。
这算不算孽缘?
景夜凡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朝着乔以纯走来,走到她面前才站定,眼眸如黑曜石般深邃漆黑,灼灼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