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乔以甜忽然瞥见沙发桌几上的彩色指甲油,她灵光一现,迅速地拧开那些小瓶小罐的指甲油,便把里面的的彩色指甲油往乔以纯的身上甩去。
各种颜色的指甲油呈滴状,被用力地甩到了乔以纯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让她狼狈至极。
这一刹那。
乔以纯有点懵,右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才发现满手湿腻的蓝色指甲油。
她的心狠狠一悸,愠怒地看向乔以甜。
乔以甜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沾满各色指甲油的乔以纯,不禁轻笑出声:“你看看你这样的乡下丫头!你凭什么是我姐姐?你竟敢教训我,我现在就是给你‘颜色’瞧瞧!”
乔以甜太过分了。
这样的恶作剧,是很伤人的。
但是,她却肆无忌惮地用在自己这个亲姐姐身上。
乔以纯的身体轻颤着,却一步步走近咄咄逼人的乔以甜,她扬起右手,想要还她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是她给乔以甜的教训。
但是,而就在这时,在乔以纯的身后,有人比她走得更快。
猛然之间。
男性强而有力的手,蓦地抓住乔以纯的手腕,紧紧地钳制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移动半分。
那只手攥住她的手腕,迫使乔以纯不得不转过身子,但是还没等她转过身来看清眼前的人,随着一道疾烈的掌风扫过,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左脸颊上,疼痛如烈火般一下子蔓延开来,一直疼到眼眶边缘。
男人的力道,太大,太狠。
疼,乔以纯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红肿起来的脸颊。
“乔以纯,你到底想对小甜做什么?”乔振远眼眶眦睚,冷冷地说道:“我再晚回来一些,是不是你的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了?”
乔以纯的眼底泛着水光,却没让眼泪从眼眶里落下。
她还需要解释什么?
说乔以甜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地对她恶作剧?
但是,有用吗?
乔振远把乔以甜当女儿,疼的,宠的,爱的只有她,至于自己……她从未在乔振远身上得到半分父亲的疼爱。
告状,不是不想去试,只是因为就算试了,也不会有用的。
乔以纯淡淡地睨了乔以甜一眼,但乔以甜丝毫不知道收敛,相反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宛若一种无声的炫耀和示威。她敛回眼神,努力地眨掉眼底的水汽,紧紧地咬着唇瓣,不肯再泄露一丝脆弱。
乔振远沉着脸,警告道:“乔以纯,这可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欺负小甜。不管你服气不服气,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教训。你最好给我好自为之,我不想再看到有下一次了!”
乔以纯没吭声。
她并不是软柿子,非要寄人篱下,她只是为了见到妈妈,能让妈妈接受治疗,在强忍而已。
乔振远教训完乔以纯之后,便走上旋转楼梯,刚踏上第一层台阶,他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住脚步:“你跟我到二楼的书房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乔以纯揉了揉红肿起来的脸颊,默然地跟着乔振远进了二楼的书房。
乔振远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径自走向红木的太师椅上,端坐道:“乔以纯,我是想问你……你和司逸这边进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