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在沸鼎之中,亦然瞧见自己的衣物置在一边,而之前拿陈彪的那卷牛皮卷,被沈秋雁用来垫在药罐下,许鸣用手勾了勾,就将其拿在手中,此物在他手上也有几天,一直都没有时间细细瞧过。
牛皮卷看起有些岁月了,上面的边缘都有些磨损残缺。山洞之上有着几个拳头大洞眼,外面的光亮就顺着透了进来,许鸣将牛皮卷对着光亮瞧了瞧,也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这时丹田里发出阵阵龙啸声,似乎有物从他的丹田处要出来。
许鸣一时有些惊慌,也不知是好还是坏,稍过片刻,牛皮卷上就慢慢浮现出两条小龙的图像,龙角清晰可见,龙鳞片片可数,栩栩如生一般,一会两条小龙就在牛皮卷上游动起来,许鸣感知自己丹田里龙啸之声,节奏越发的快了,几息之后,牛皮卷上的两条小龙,一下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道耀眼的光芒,许鸣两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待这耀眼的光芒离去,丹田之内的龙啸声也消停了。许鸣见到牛皮卷上不见小龙的图像,倒是多出许多的蝇头小字,他拿近仔细瞧瞧,原来是一门玄门功法,名曰《天地玄黄五行功法》,许鸣看见很是高兴自己得一功法,可想到自己丹田是死穴之说,于修仙无缘,也不知自己是否合适修炼。权衡左右,自己心不死,还是想修炼一下,如果不成就点到为止。
可看到序章第一句却是让他高兴起来,首句写到;法道天成,悟成大道,自成道法,无拘之困。许鸣慢慢品味这几句,说的意思就是法道是天成就在,也就是自己去悟它,就可以成为自己的道法,不受自己的身体所限。他也只为这几句一阵高兴,却不知自古悟出道法乃是修仙中最难的一种。
接着这几句之后,就是整条序章和密密麻麻的功法修炼之法,序篇也简单说出修炼之本,上写;收天地玄黄二气,在体内成五行元气,天玄之气即为火,地黄之气即为土,天玄之气蕴生金,地黄之气蕴生木,天玄之气和地黄之气相合即蕴生水。
五行元气大成之后,就能使出十般神通,阳火在天为烈日,阴火在地为离火,阳水在天为寒月,****在地为玄冰,阳土在天为天山,阴土在地为深渊,阳金在天为雷鸣,阴金在地为电弧,阳木在天为芷风,阴木在地为云烟。
而最为厉害则是,阳火在天为烈日,阳水在天为寒月,则是独写了一篇功法,叫做幻日大法和幻月大法。
看的许鸣乱了神,居然还有如此之多的神通可习,日后的手段也是无穷无尽。他就牛皮卷所言,开始首次的修炼,功法首篇所言的是开神识之法,先修元神魂体,需盘坐静心,修心养神,起一点元神凝结成形,才能散神识做大成。许鸣就盘坐在沸鼎之中,将牛皮卷置在一边,调息收心。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也不见沈秋雁来换汤药,许鸣在静坐之中,冥冥之中能感知自己的元神魂体离体,可就是难以凝结成形,也暗暗背诵牛皮卷上口诀再来,可屡屡失败,几次之后许鸣实在感到精力疲惫,就作稍稍歇息。
就在歇息之时,蒙面少女沈秋雁走了进来,她看见许鸣一脸疲惫样子,却是很奇怪,忙上前问道;“有什么不适吗?”
许鸣说;“没有,只是感觉心神有些不定,才会有些疲劳。”
沈秋雁看见牛皮卷被许鸣放在身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此牛皮卷对你还是有用,那****看很为普通之物,就将它用来垫支我的药罐了。”
许鸣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无所谓只是一张牛皮而已。”
沈秋雁瞅了瞅了三脚鼎里的汤药,看着还有着许多,又瞧了瞧许鸣的样子,说道;“许鸣不如这样,我授你一样静坐冥想之法,以解你心神不定。”说完,就附耳密授口诀给许鸣,并指点一二之后就走开。
待沈秋雁走后,许鸣依她所示,再次盘坐修心养神,引元神魂体成形,不用片刻居然真的有所成,许鸣抬头瞧去自己的元神魂体,是两只几尺大蛟龙之物,在半空中上下翻滚着。而以牛皮卷上所言,将自己的神识放开,瞬间自己的神识能及数里之外。
让许鸣奇怪的是,自己是有着两道神识而出,一道神识顺着他的头顶巡天而去,一道神识是顺着他的脚底遁地而去。
神识为万法生成的原来,能感应天地,知晓日月,可外查千里之外的一动一静,可内观身体的一举一动,现在许鸣的两道神识也就只能查探数里之外,无需一会,山洞里的一切都是明了,自己所处的山洞最深处,在外一点有着两个小的山洞位置,一个小山洞里是云雾缭绕,依稀可查里面有着熟悉的气机,却不见其真面目。
而另一山洞里却是放着一些草药之物,满满的一山洞,可就是没有查探到沈秋雁的气机,山洞门口之外就万丈的悬崖,门口处更是有着不明之物罩着,让许鸣的神识不能出去半点,他小心的查探才瞧见,是几杆黑旗放出的一些炫光。
许鸣收起两道神识,开始自己修炼第一步,悟出天地之道,而知天地玄黄之气。盘坐双手左上右下叠放于腹间,手心向上,双目平视,唇牙轻闭,意将身体与天地融为一体,我心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心,心无所挂,意无所牵。一炷香时间过后,许鸣明显感知到周身有些清气和浊气。
清气为玄色,浊气为黄色,两气布满天地之间,无处不在,无处没有。许鸣将元神魂体放出,两道神识各带一气引进自己体内,天地门户大开。此二气正是天地玄黄之气,天地玄黄之气进入体内后,就如同破关斩将一般,将许鸣周身的穴位一一破开。
可到许鸣的丹田穴位却是无法破开,那里就像是顽石一般无法破开,许鸣思量一会,就将自己的引进的天地玄黄之气散到周身穴位处,想到自己既然无法破丹田穴,何不把全身穴位都作丹田穴修炼,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招虽然是将自己元气盛于他人,可自己也修炼艰难千百倍。
看牛皮卷所言,丹田里聚天地玄黄之气,进而磨练白日之后,才能形成元气而成,元气能留在体内,炼气者元气成气雾状,筑基者元气成水滴状,金丹着元气成丹丸状,元婴者元气成婴儿状。而许鸣有所不知自己的元气,乃是玄真法气和黄虚冥气,正派修炼玄真法气,魔教修炼黄虚冥气。
就日前所讲,许鸣修炼元气还需要长久时日,看着功法里有着练体之术,就先将此术修炼,也算是日后行走的方便。就这样许鸣潜心修炼练体之术,将天地玄黄之气在身体里一遍一遍的周转,将自己的筋骨,血肉,皮肤都一一洗涤。
而此功法却是没有具体练体功法,也就一种普通的练体之术,可就这样也让许鸣的身体,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外有药汤蒸煮,内有气机洗涤,双管齐下的效果,让他似有这无尽的气力一般,很不得将此鼎举起,山洞之间乱砸一遍方为痛快。
一连几日,就如此下去,沈秋雁不断来换药汤,见许鸣修炼算是有着大成,心中也是高兴,两人也聊上几句,许鸣问道;“师姐,丹田未开为什么么不能做修仙?“
沈秋雁郑重对许鸣说道;“丹田未开就好像我手上的这根药草一样,没有了主根,它如何生长,没有丹田穴他如何能修炼。“
许鸣不服的说道;“没有了主根,我们青甲力士能不能用其他的须根做主根用。“
沈秋雁笑着回答到;“待你须根能作主根用的时候,只怕你的寿命也不够用。“
这一下,许鸣沉默了,可内心不甘,就是如此自己也要去尝试一番,再作打算。
就在一日的清晨时分,许鸣在沸鼎之中,只感觉自己的体内体外都有着一种,烈火燃烧的痛感,刚开始只是让他有着许许的痛感,可越往后居然似全身都烧着一般,疼痛难忍。
许鸣盘坐调息都没有效果,一时太难受,他双掌狠狠拍在沸鼎上,鼎面之上出现两个深深的巴掌印,之后他就不断的在沸鼎之中乱拍一痛。三脚鼎最后无法承受这巨力的拍打,一下破碎飞了出去。
许鸣光着身子,在山洞里胡乱的挥舞着,只感觉自己太过于难受,就在此时,蒙面少女沈秋雁却是走了进来,许鸣现在无法控制自己,也没有顾及自己没有身穿衣着,只是伸手大声的叫道;“秋雁师姐,快来救我。”
沈秋雁瞅见也是一时吓呆,自己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先前没有用着神识来探查一下。她忙将神念成音,将一门法决传授给了许鸣。许鸣就按此法决,将体内体外那种真气,慢慢的控制起来。一遍来很是生疏,两遍来就有些熟练,三遍来就有些控制自如。
待许鸣能将身体里五行之气能很好把握之后,他自己忙把衣服穿上,这时沈秋雁在外面说道;“许鸣,你好了没有,快把衣物穿上,我有话跟你说。”
许鸣答应了一声,沈秋雁就走了进来,蒙着脸实在是不知她现在的脸红耳赤。她收了收神,上前和许鸣说道这法决的作用,和递给他一串五粒圆珠,她让许鸣盘坐感应五行之气,每感应一道,就有一圆珠里充斥满五行气之一,待与他人厮杀的时候,只要手摸圆珠就能变化成五行天体。
就这样,许鸣手握圆珠,开始自己盘坐悟出,周身的五行之气。
话说另一头,五大修仙门派的金山顶上,众人的脸色一个一个如同阴云满布一般,本来这五大修仙门派的祭祀大典,是众多的炼气弟子在五大修仙门派的筑基修为弟子带领下,祭祀天地的仪式。
本来一切进行很是顺利,可自从天道门来人观礼,一切就不是可观,天道门来势就不同一般,天道门众弟子来的时候,是有四名筑基修为的带来,这四人同修一种功法,用着四人筑基修为的搬山之力和阵法之力,居然让一座天道门的神殿御空飞行。
天道门的神殿载着群炼气弟子,坐落在五大修仙门派的金山顶的一座空山头上,此神殿居然和五大修仙门派的神殿不分大小,里面也立着天道门的开山掌门的泥像,让五大修仙门派的弟子个个都气愤的很。
就在祭祀大典之中,事端还是出来了,本来五大修仙门派的祭祀大典中,有着一项秘宝归有德者据之,五大修仙门派拿出一件法器离火葫芦,让众多的炼气弟子,以擂台的方式让这件法器归最后能赢的人所得,这时的天道门的人说道;“我们也得到一件少见的法器寒气冰封针,不如让天道门弟子也参加这次擂台夺宝。”
五大修仙门派的人相互商议了一番,还是同意了,这人家都挑衅到门前,可你不敢迎战,那还不寒了五大修仙门派弟子的心,今后的几日,五大修仙门派弟子一个一个上去只挑战天道门的弟子,可没有想到,这此来观礼的弟子居然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五大修仙门派的弟子都一一战败,羞这些弟子纷纷闭关不出。
一时之间让五大修仙门派脸面扫地,天道门的弟子在五大修仙门派的金山顶上得意忘形,就连五大修仙门派的里的金丹修为的堂主级的人物,也都跑来金山顶上观战,以做鼓励五大修仙门派的炼气弟子,可状况也不见好转,是有些修为深藏的炼气弟子出来,战胜了天道门的弟子,可到最后全败在一名外修力道的炼气弟子。
这名以力修道的弟子叫做田光,天生资质非同一般,孩童之时就力大无穷,最后天道门的一名金丹大修看中,收为弟子传授了一些练体之术,就将此人练成以万斤之力破法之道,任何的神通法器在此人面前,是不堪一击。
这日也是擂台夺宝的最后的一天,万里无云,天道门的田光在几丈大的玉石擂台上,看着围着的五大修仙门派的弟子,大声的怒吼道;“还有谁敢应战。”此人的声音如同狮吼一般,震的这些五大修仙门派的炼气弟子个个,耳中嗡嗡作响,却无人敢上前去。
此人的凶蛮众人可见,凡是败在他手下的弟子那个不是重伤而归,更是让你的法器成为一堆碎铁破铜,现在那里还有人敢上前一战,一时天道门的弟子得意狂笑起来,嚣张的笑声回荡在群山之间,一时没有消去。
另一处。张裕和明月仙子站在,几名金丹修为五大修仙门派的堂主两边,正在商议如何处理此事,几人也都是愁眉不展,张裕几次都想提出沈笑长老来过此地的事,可沈长老走时说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来这的事,于是又收了回去。
就在此时天雷宗的金丹修为名叫雷德治的堂主,咳嗽了几声,一时大家安静下来,雷德治就站起说道;“我前几日见到我天雷宗的青甲力士中,有一人居然驯服了天生天养的紫电雷虎,我也刚好前些年的时候寻得一种秘法,能将此兽威力发挥在极致,再加上给这名青甲力士一些好的护身法器,我想还是可以一战。”
此言一出,众人都议论纷纷,就有人说道;“派一青甲力士去应战天道门的弟子,身份我怕有些不妥。”
雷德治摇了摇手说道;“无妨,我这前去收他为我的一名记名弟子,也算是有着弟子的身份了。”
众人商议也只能如此,雷德治堂主原是天雷宗的执事堂的堂主,只是近几年不得掌门欢喜,几次想将他换下,他这次为了能挽回五大修仙门派的脸面,下了血本,将自己的珍藏多年的一本驯兽决,传授给了那名御着紫电雷虎的名叫丁原之人。
丁原听到此消息,一时笑的合不拢嘴,不是雷德治堂主一声震吼让他也清醒过来,只怕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之中,雷德治就附耳将此秘诀授于丁原,丁原小心的听着,生怕露过一字,听完之后自己也慢慢回味其中道法,也让他很有领悟。
雷德治带着丁原和他的紫电雷虎,进入一间天雷宗的偏殿之中,暗自指点全部,下午时分,两人就出来了,这时门外站着许多的五大修仙门派的筑基修为领头弟子和金丹修为的堂主,正在候着两人,见到那只紫电雷虎现在果然非同一般,大家也有了几许信心。
马上就有人上前递上几件护身的法器给丁原,让他穿上,雷德治吩咐了丁原几句,就先和众人先去擂台处,丁原一人正穿着护身法器,一件鳞甲和两件护手,还有一双长靴,从远处却是走来一人。此人瞧见丁原一时笨拙的穿着鳞甲,不由的眼泪的流出。
丁原见有哭泣声,抬头一看不正是公孙红那小妮,公孙红抹了抹眼泪,没有说话上前默默的帮丁原穿着长靴,一时丁原也不知怎么回事,忙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公孙红小声的说道;“你难道没有见到那名天道门弟子的凶蛮,和他过手的弟子那个不是重伤。”
丁原大笑几声说道;“也不见得他能伤我,我要重创他,以振我五大修仙门派威武。”
公孙红担心的说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要嘛打败他,否则你无路可回,如果你败了,你想五大修仙门派会怎么处置你这名青甲力士。虽然说你现在是雷堂主的记名弟子,可你败了,他会认你这个败军之将。”
丁原听见,也是思量一会,自己先前没有想到这些,经公孙红的提醒,也让自己有了一些醒悟,这时候也无路可退,他拿出自己的酒壶狠狠的灌了几口,意气风发的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是我丁爷发威的时候。”
丁原的豪言壮语也让公孙红放下几份心来,身边的紫电雷虎也随着丁原的怒吼起来,一时之间,虎咆声在众山之间回荡,就连远处的玉石擂台上的田光也不由的侧目,望向天雷宗神殿的方位。
众多的五大修仙门派炼气弟子,为之一振大声的欢呼起来。远处的丁原手持一把大刀,坐在紫电雷虎身上,飞奔向这边而来,如同一团紫电一般,快而凶猛着。
这时候的紫电雷虎也非同凡响,只见他浑身都耀出紫色电弧来,虎尾之上还有着一小团紫电雷团,随着可以攻向对方,虎头上的王字,此时显得格外的醒目,虎爪随手一抓就将玉石擂台,抓出五道抓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