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之后,许鸣骑着朝天犼就快到了墨城的附近。一路走来,许鸣怕朝天吼这只凶兽伤及无辜,因此也走在深山密林之中。
可这次许鸣在密林之中驱着朝天犼,却没有径直去向墨城,却是折向着天南山而去,他心中想到;为梁余烟自己弄丢了冰中火这种药引,还是自己快点寻回为好,心中着急的许鸣,不由的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朝天犼在山林之中,健步如飞,许鸣只感觉耳边生风。
快到天南山时,天空突然飘来一阵粉红的云烟,却是引起许鸣的注意,他抬头望去,在云烟之中藏着有人,一阵微风吹过,粉红云烟变的稍淡一些的时候,许鸣瞧见居然是,昏睡不醒粱余烟的身影,只是一会,粉红云烟又变得浓密起来,裹着粱余烟的身影不见。
许鸣急忙驱兽追上,可云烟在天南山山顶时,却是突然消失不见,许鸣这下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想到自己的坐兽也是非凡之物,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摸了摸朝天犼的头,轻声问答;“你可知那片粉红的云烟飞去了那里?”
朝天犼听后,二话没说就拔腿就跑,沿着天南山山脉直向东面而去,在一座无名的小山头停下,此兽低头嗅了嗅,然后沿着山脚奔去,在一僻静之处,满是丈高树木深处,昏暗之中寻到一山洞洞口,许鸣从此兽身上下来,看了看远处的山洞,门口有着些石堆散放着,东边一堆,西边一堆,不知为何物。
许鸣不知,这是人家洞府的护山阵法,只是许鸣运气较好,人家一时未能动用阵法,若在平时早就在阵法里死翘翘。许鸣壮着胆一路走去,到门口时才瞧见还有一个厚重的木门,他担心粱余烟在里面有什么三长两短,拿起铁链小流星锤,一阵挥舞砸在木门之上。
许鸣没有瞧见木门之上,还有着贴着几张黄符纸,上面勾画的是天雷之咒,许鸣只听见一阵雷声惊天响起,心中吓的一个胆颤,随之一道亮白色的电弧沿着这铁链小流星锤,直电击他四肢发颤,全身的毛发竖起,一下就被猛击退出出一丈多远。
许鸣整个半边身子不能动弹,电击之疼只传到全身,也不由的呻吟几声,还好的是许鸣的练体之术,在秦一笑的暗中帮忙之下有所小成,不然就许鸣这身板早就雷电劈死当场。
听到外面的动响,洞府之人还是走了出来瞧瞧,这时许鸣才瞧见这掳走粱余烟之人,竟然就是陈府的老爷陈彪,此人肥头大耳的奸笑的看着许鸣说道;“小子,你来的正好。老爷我一肚子气,今日就送你去死。”
这假陈彪还真是一肚子的恼火,他本是合欢宗的大师兄,原名叫谢邵旗,原本计划近日就将粱余烟,施展夺阴大法,能让自己的修为从筑基直达元婴之成,想到这里谢邵旗也是一阵暗喜,可风云莫测,就在昨日粱余烟竟然让修仙门派寒月门看上,寒月门的人也瞧见粱余烟是一件修仙璞玉,可发现她身上另一病态时,就察觉有人暗下毒手,正在培育粱余烟为丹药之物。
这一下激怒了寒月门的人,好不容易发现一块难寻的璞玉,那能让他人糟蹋,就一路查寻下去,一下就觉陈府有所异常,这下假陈彪谢邵旗和他的师弟孙浪就被发现,合欢宗的余孽,寒月门又怎能放过,几名筑基仙子带着炼气弟子围着陈府,一番苦战之后,他的师弟孙浪被杀死,自己也是受伤好不容易逃出。
在逃路途中他居然遇上粱余烟,他毫不客气就将此女掳走,粱余烟也该命苦,自己本来是担心许鸣迟迟未归,不顾自己师傅明月仙子的走时的吩咐,呆在墨城城中,却是自己准备跑去天南山去寻许鸣,恰好遇见这假陈彪。
谢邵旗所有的一番计划都被打破,自己又要走上逃亡之路,只怕自己吸元阴大****大大的有折扣,不过能到金丹修为,也让他有着一肚子的火气,于是他一路驾云带着粱余烟,遁回自己的隐秘的老窝,准备收拾下,就远走天涯路,在寻地方施展。
可这时许鸣偏偏寻上门来,怎么不让他怒火冲天。
只见谢邵旗双手起咒,口中念念有词,脚走罡步,瞬间就在他身边出现几朵粉红色的花朵,含苞未放的那种,可每朵花朵都有人头一般大小,许鸣一时瞧呆,不曾见过如此的奥秘之术,含苞未放的人头大的花朵里,突然射一道粉红光芒来,直向许鸣而去。
许鸣虽然没有见过奥妙的法术,却也不是笨呆之人,见粉红光芒而来,就知来者不善,一个转身就躲开了,粉红光芒直射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一下爆燃开来,炸成粉碎,许鸣吓的惊呆,没有想到如此厉害,自己不免打起几份精神来。
谢邵旗见状轻声笑了一声,再将周身的玄真法气,加重几分在周身的花朵上,花朵这时射出好几道粉红光芒,都向许鸣而去,一时就把许鸣逼的无处可逃,这时的光芒的飞速也非从前,极快的,眼看就到许鸣身前,从远处却是走来一兽。
此兽吐出一阵火烟,就把几道粉红光芒都给淹没了,火烟燃尽之时,粉红色的光芒也消散在世间。许鸣望去此兽正是自己的骑兽,而谢邵旗望到此兽,大声的惊呼道;“上古异种朝天犼”双眼尽放贪婪的目光,可看到朝天犼和许鸣十分亲密,心中的恼火之意又加一重。
这朝天犼原本是上古的神兽,会吐火喷烟,可驱雷电之力,一身的神力厉害无比,一身的神通天下无双,可它一生只认一人为主,就算此人身亡,朝天犼都不变更二心。可谢邵旗不知许鸣这只朝天犼,是有所不同,其一灵智未开,其二没有和许鸣心神相通,所以这只朝天犼也只会喷喷小火,其余的神通一概不会。
谢邵旗也非善类,却是一点也不畏惧这只朝天犼,只见他将一身的玄真法气运转开来,周身耀出粉红色光芒来,身边几朵花朵射出几道粉红色光芒,在半空中汇聚而成一把巨剑,剑身一丈多长,全身呈粉红色,妖气十足。
随着谢邵旗口吐一字“出”,巨剑立马飞起,直向许鸣刺去逼近,朝天犼也忙吐出一阵火烟护着许鸣,可巨剑却是穿过那阵火烟而过,转眼就近逼许鸣身前几尺远,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天空之上飘来一张金黄色的符纸,一下就落在粉红巨剑的剑尖之上,巨剑顿然就在许鸣身前化为一阵粉红色云烟,随风飘散了,并随之淡去。
远处的树林小路上,走来一人,此人就是许鸣先前在县城里看见的那老头,也就是他让许鸣去寻天南山三物为粱余烟治病的,岐山派的张裕。他本来瞧见粱余烟是寒月门修炼的奇才,又瞧见许鸣虽然丹田穴不开,可暗藏着一身气势不能小瞧,于是心底就想收许鸣为岐山派的青甲力士。
许鸣迟迟未归,也让他有些担心,可自己也为粱余烟的事情所累,没有空暇去理睬许鸣之事,没有想到自己追杀合欢宗余孽之时,却是又瞧见许鸣,看见许鸣一身的练体之术略有小成,又看到许鸣身边上古异兽朝天犼时,心底不免有着几份得意,自己的眼光还真没有看错。
张裕远远就看见谢邵旗想对许鸣施予毒手,马上就出手相救,谢邵旗瞧见自己的踪迹为他人所知,居然不顾自己的洞府里的粱余烟,和自己一些家当,自己驾起一阵粉红色云烟又想逃之夭夭,可张裕又岂能罢休,立刻御起一把青木剑追了上去。
许鸣坐地上休息了一阵,待自己的稍有点恢复之后,就一人走进山洞,此时山洞木门已打开,许鸣小心的穿了进去,看见昏睡的粱余烟正躺在一张石床上,忙叫唤几声,可此时的粱余烟一脸粉红色,却是不见苏醒,许鸣一时着急,想到粱余烟肯定受了什么毒伤,于是他就翻起谢邵旗的洞府来,看看有没有寻的丹药可医治。
洞府不大,就放着一张石床,石床边上放了一些杂物,就是一些衣服和银两这些,其余的贵重之物,早就叫谢邵旗用着乾坤布袋装走,许鸣翻了翻衣物,没有什么丹药之类,却是衣物之间瞧见一卷牛皮卷,可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奇怪的是拿起此物的时候,丹田之内的双龙珠,却在此时发出一阵龙啸之声,许鸣就知此物也绝非凡物,自己丹田之内龙啸声起,就有非凡之物要出,第一次朝天犼出现时,自己的丹田内的龙啸声就起过,于是他就暗暗将此物放入自己的怀里。
随之他招朝天犼护着粱余烟的左右,自己想去山中寻一些清澈的溪水,来淋醒粱余烟。许鸣一路狂奔,在大山中一遍一遍的寻找,终于在山腰处寻到一泉清水池,他用着水池中荷叶,捧了一叶清水,就向山洞之处赶回。
可回到山洞之时,粱余烟身边这时,已经坐着一美妇,而自己的朝天犼不知跑去哪里了,此人正在喂食一些丹药给粱余烟吃下,她见许鸣捧来一些清水,就叫道;“还不快喂一些清水给你家小姐。”
美妇站起让开,许鸣忙上前,用着荷叶将清水滴进粱余烟的嘴中,不一会粱余烟就慢慢睁开双眼,一眼就看见许鸣,高心就一把许鸣抱住,说道;“许鸣,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许鸣虽然和粱余烟相处时间很多,两人有时也有些小亲密的动作,可在她人面前,许鸣还是不习惯,一边的美妇却是咳嗽了一声,粱余烟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起身给美妇行了一礼,说道;“弟子见过师尊,弟子没有记住师尊的话,这才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望师尊谅解。”
这名美妇就是,粱余烟新拜的师傅,寒月门的明月仙子。明月仙子很是没有严厉数落粱余烟,只是小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大碍。两人正在说话之间,一人骑着朝天犼一头闯了进来,许鸣一看不就是那名老头张裕。
张裕追赶假陈彪谢邵旗的时候,又遇见明月仙子和寒月门的人,几人一联手就把谢邵旗给处理掉,分了他的一些家当,,张裕告诉明月仙子,他看见假陈彪将粱余烟掠走,明月仙子就和张裕一起,赶回假陈彪的洞府之内。
可看见朝天犼护在粱余烟身前,这张裕用话语就哄住了,灵智未开朝天犼让开,明月仙子忙着医救粱余烟,可这张裕却是童心未泯,一直想骑着朝天犼出去溜达,就用了一些灵草骗取了朝天犼,一下就骑了上去,在外面逛荡了好几圈,这才回来。‘
朝天犼瞧见许鸣回来,却是身子一摆,就将身上老头张裕给甩了下去,自己蹭着许鸣身前,让张裕好生羡慕,因为大家都只朝天犼都只认一人,也没有想着要抢夺之心。
明月仙子和老头张裕瞧见洞府也没有可取之物,就一把火烧掉了洞府,然后就带着许鸣和粱余烟赶回墨城县城,老头张裕说朝天犼在凡人的县城不大安全,就将许鸣的朝天犼套进了自己的灵兽金钢圈内。
回到县城,老头张裕和明月仙子,就唤来许鸣,粱余烟和于老头,还有那名童虎。给他们一起讲述了修仙界的种种,明月仙子收了粱余烟为徒,老头张裕收了童虎为徒,可说道许鸣的丹田穴是修仙界的死穴之位,是无法修炼也就只能当个青甲力士,寿能达百年。
老头张裕还说道;“许鸣我叫你去寻的那三物,其实就是岐山派青甲力士入门修炼之物,可今天白天我瞧见,你已经将此三物的元气,纳入体内,你可随我去岐山派当名青甲力士。”
许鸣没有用心听着青甲力士的问题,只是感觉自己和修仙者的差距甚大,于是就问道;“修仙者可活多久?”
老头张裕说道;“修仙者的分几个层次,现在大概就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四个层次。炼气者可活百年,筑基者可活几百年,而金丹着可活千年,元婴者可活几千年之久。”
许鸣听见却是一阵失落,他和粱余烟可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两人始终没有挑明这里面的种种的一切,现在两人却是走在修仙路上不同的路,自己不免有点卑微之心。老头张裕和明月仙子也询问了于老头,于老头是很赞同他两人都去走自己的路。
话一直聊在深夜,老头张裕说道;“明天我们再大厅汇聚,我们将去五大修仙门派的齐聚的地方,然后各回自己的门派,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说完大伙才散去,可许鸣却是无法入眠,且不说明天就要随老头张裕去岐山派,就此就要告别自己的养父于老头,以后也很少能见粱余烟了。
于是他就深夜爬到自己留宿的房子顶上,喝起闷酒来,此时的墨城一片漆黑安静,只有徐徐的夜风扫过许鸣的脸上,就在许鸣半醉之时,粱余烟的师尊明月仙子不知何时,就踏空站在他身后,许鸣瞧见忙起身行一礼问道;“前辈找我有何事?”
明月仙子却是严肃的说道;“你钟情于你家小姐粱余烟,而余烟也对你暗有情愫,可你曾经想过没有,你们两人踏上修仙界,就有着走的不一样的路,余烟前途无量,而你最多也只是做个给岐山派的看门的青甲力士,这差距太大,就算粱余烟能陪你百年,可百年之后你让她情归何处。”
见许鸣一声不语,明月仙子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是为你家小姐好,我希望你明日就绝情斩绝你们之间的情愫,不然余烟一生终为你所害,你也不想这样?今夜你好生想想。”说完,就御器飞走,只留下一个醉人许鸣在屋顶之上。
深夜,而在另一边,梁家庄陈府之内,书房之中的密室里,陈松正拿着一把钢刀,面对那名即熟悉无比,又十分陌生的老爹陈彪,今日居然有着御器仙人来到陈府,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的父亲大人,居然也能腾云和这些仙人对杀。
一番厮杀之后,老爹陈彪不敌对手,随之逃之夭夭,可在深夜时分,陈松在这里还是瞧见了他。这位就是先前让张裕和明月仙子追杀的合欢宗的大师兄,假陈彪谢邵旗,他早前的时候,就为自己准备了一具傀儡尸,为自己挡去一死,骗过了张裕和明月仙子。
谢邵旗现在已经是元气大伤,无力去对付一介凡人陈松,可只见他缓缓拿下那张肥头大耳的人头面具,露出光头的真面目来,陈松瞧见已经是心惊不已,双手握着的刀不断的颤抖,嘴角不断哆嗦着。
陈松大声的问道;“你把我爹怎么样了?“
谢邵旗没有回答陈松,只是幽幽的说道;“你可否想要修仙,现在只需拜我为师就可以习得仙法?”
这时的陈松没有半点迟疑,是立马两脚跪地磕头不止,嘴中不断嘀咕着说着;“弟子拜见师傅”
眨眼之间,陈松也就忘却追究自己老爹是怎么死去的,他想着的是习得无上仙法,天地之间,自己可以恣意妄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