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古的洪荒纪,生活着一种古老的种群,他们叫做〖鱼人〗。他们把他们生活的那片大陆命名为【冢之大陆】。
在冢之大陆上主要分为四大种族,最强大势力的种族就是鱼人族。他们拥有上千万人民,并且他们的力量全都相等,只是有学到的功法不同而已,他们自出生变拥有了强健的体硕,比其他三族要厉害的多。其次就是猫族,他们极其重视力量的提升和变换,因为他们有极其强大的魅惑力,所以猫族又称魅族,他们严格遵守等级制度,哪怕只是触犯一点点,就要被处刑,猫族中最卑贱的是虎,因为他们的力量过于单一。再然后就是人类,人类的力量或许在四大种族中最为弱小,但是他们的智慧却不是四大种族能够媲美的,四大种族所需要的器械都由人类提供,何不说人类其实掌握了主动权呢?最后,就是禽,他们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高尚的智慧,但它们却有敏锐的察觉力和无人能敌的速度。鱼人族与其他种族非常和睦,井水不犯河水,即便这样,或许也只是一种表象,因为这片大陆已经安静了太长时间。故事发生在鱼人族……
天幕缓缓降落,银月升起,在遥远的洪荒纪,没有星辰,所以银月独自撒放寒光,大陆上,各族族人在享受。
一条粗壮且乌黑的猫尾坚挺有力的竖起,似乎要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此。突然,猫尾横扫地面,地面卷起一片片尘雾,尘雾中还隐约有名男子,并说:“为什么要这样!西露!我知道我是个败类,但是我们难道不是真心相爱的吗?”银月借他一丝寒光,男子那双水灵而又犀利的眼睛,疑惑的望着跃起的西露,“不用说了,我们,不可能了!”显然西露已经下定决心了,说话时丰满的胸部上下彼浮涌动,“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把我忘了吧,我只是个过客,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西露轻盈的踩着飘落的树叶迎风消失了。
那名男子名叫盖尔,鱼人族,可是他的体质确是非常特殊,不像其他鱼人一样,他弱不禁风,一出生就生了一场大病,就像人类弱女子一般。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从小就有种忧郁的气质。
在银月的照耀下,他的眼神更加透彻,缓闭双眸,两眉稍稍紧皱,本是男性,却有着连女性都不及的长睫毛,完美弧度的鼻梁下,有着一张稍向上翘的嘴,已是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更是显得迷人,晚风拂过,金发飘逸,似乎还带有一丝清香。
盖尔独自一人走着,眼角泛着几滴泪,小而急促的抽噎声,他在想,他已经没有爱的权利了。面对这条爱情海,他有些失望,“不是说爱情海可以挽回已逝去的爱情吗?怎么不能留下我的西露!”盖尔大吼道。眼泪急促的流下,一丝不缓慢。
由于银光映射在海面,原本平静的海面经晚风的吹动像是鱼的鳞片一样,银光经过反射照在盖尔的脸上,显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的苍白,西露是他交往三年的女友,没有谁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可是不知从哪天起,西露就不再爱盖尔了,是因为盖尔那颓废的体质吗?还是因为西露爱上了他人?还是因为他们都厌倦了爱情呢?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没走几步,回到了家。“儿子,你回来了,快,快坐下,看!这是什么?你最爱的冰龟。”盖尔低着头,径直走过,淡淡的说了句“哦。”“怎么了,儿子,难道……是因为西露?”母亲轻缓的说。母亲知道他们当初有多相爱,就像她和盖尔的父亲一样。盖尔的母亲也同样是位鱼人,只是有些不同而已,人鱼的头发大多是银白色的,少部分是黑色的,可是不曾出现过金色的,母亲和盖尔就是个特例。“妈,我没事,吃吧。”说完,他拿起刀叉伸向那片荠菜,荠菜算是鱼人族中最最低端的食物了,只有那些落魄的、别族流亡的人才会食用,盖尔也算吗?当初他确实抵触过,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想那么多,用叉子将荠菜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吞了进去,母亲看到他,默默地不做声,或许才是最大的安慰。吃完饭,母子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今晚特别的安静,盖尔倚在床头,透过窗户,遥望银月,似乎今晚的银月比以往更加的寒冷,望着许久,眼睛有些疲乏,盖尔闭上眼,有些倦了。梦里无数次浮现西露攻击自己的场景,他始终不能忘却西露,毕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西露!”盖尔喊到,可是……没有回复,没有回复。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只有银月那寒冷的一束束银光在无数次冰冻他那颗极度失落的心,他不会忘了她,他看着她……
天幕被神阳照亮,喧鸟“喔喔”的叫着,似乎在催赶什么似的,蔚蓝的天空,放眼望去,浩瀚无际,没有云朵,没有飞鸟,也没有...西露。盖尔其实早早就醒了,他正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一个能让他精神振奋的奇迹,可是...没有!
“儿子,你醒了吗?我们去挖点荠菜吧!家里快没存粮了!”母亲喊到,但是,房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母亲感到不妙,撞门而去,盖尔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母亲拍了拍背,说:“儿子,你怎么了?”盖尔这才翻身过来,对母亲哭诉:“妈,她走了,我们分手了,可是我爱她,甚至比以往更加的爱,我一直以为爱情可以坚贞不渝,誓死守护我们许下的诺言,但是现在...这是为什么?我好想她,只要闭上眼,浮现出的都是她的笑脸。呜呜呜……”“儿子,你现在算是放弃了吗?你看看外面,那些美丽的景色,经历了残酷暴风雨的击毁,但是,它们有就此凋零吗?反而经过重重的磨练变得更加艳丽!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一切也就都结束,儿子,好好想想吧。”盖尔沉默着,望着窗外,看到昨晚地蛛所结的网仍在那里,似乎上面还多了几圈,地蛛结的网不是很坚韧,经过稍微大点的风便可吹破,但是眼前的蛛网还在那里,可见地蛛并没有放弃,只要蛛网一破,它就立刻补上,就这样,即使再大的风雨也阻挡不了地蛛的艰心。
盖尔转过头来,母亲已不在房间内,他快速的起床,打开房门,看见母亲扛着铁锄正要向大门走去,喊到:“等等我啊!妈!”
天空不是每一天都那么蔚蓝的,有时狂风骤雨,有时昏暗阴沉,只是神在觊觎人们的感情,幻化成风,幻化成雨。
盖尔跟随着母亲来到他们经常挖荠菜的地方,荠菜满山遍野,像是走进绿色的海洋,不过海洋下可能藏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没多久,荠菜已装满一大箩筐,当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得到满足而继续用铁锄耙下时,似乎感觉到砍到什么东西,而当他拔起铁锄时,惊呆了!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盖尔的鼻腔,铁锄上鲜血淋漓,鲜血滴在荠菜上,瞬间染成血红色,他看着他脚踩的这片地,已经血迹斑斑。他用双手扒开荠菜丛,看到一个男孩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冷涩并害怕的发抖,毛绒银色的猫耳耷拉着,显得无力,黑色长尾卷成一圈,但尾的尽头确是血肉模糊,半截尾巴被自身的鲜血所吞噬,盖尔心想:“他或许已经失去痛觉了,正走在死亡的边缘,但是,这个人确是我杀的,我...我杀人了!”盖尔紧张喊到:“妈,快来啊!这有个快死的人!”母亲听到儿子的呼喊,赶紧跑过去。
血淋的一片同样惊呆了母亲,当母亲看到全身时,却表现的有些放松了,唏嘘一声:“还好还好,是个猫族男孩,要不真的就死了。”盖尔对母亲的话表示不理解,问:“怎么说?”“猫族有一种天赋,就像超级治愈这样,但又不是,如果你伤他其他部位,那就不能修复了,这种治愈只限制于尾部,即便尾巴被人砍断也没问题,过一天就会长起来的。”“哦!那...那我们要把他带回去吗?毕竟是我伤了他。”尽管母亲的解释多么清楚,但是心中的愧疚感还是没有消除。“好吧,你说的也没错,或许他和我们就是这样有缘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