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睡得很沉,也许是因为心情变得开朗,睡着了的慈安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看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样天真的微笑。
微微翻了个身,慈安睡得更沉了。
李莲英看得心头火动,奶奶的,果然是皇帝的女人,真是贼漂亮贼漂亮的。三下五除二脱guang了身上的衣服,李莲英大着胆子爬到床上去,胡公公已经告诉他,太后的茶里加了蒙汗药,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的。
虽说如此,但真的要去脱慈安身上的衣服,李莲英还是有些手软,但在色胆包天的驱使下,李莲英终于慢慢伸出手去,刚要接触到慈安那滑腻如玉的肌肤,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向着慈宁宫的方向而来,甚是迅急。
李莲英吓得腿软,还没等溜下床去,胡斯仁已经屁滚尿流地跑进来,揪住李莲英的辫子想要将他塞在床底下。
但很显然,空荡荡的床底根本就藏不了人,胡斯仁仓惶失措,相比之下,倒是李莲英更加镇定一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李莲英安慰道:“胡公公,他们来了也不怕,小的除了还有那玩艺儿,什么手续都齐全了,他们根本就什么也查不出。”
胡斯仁听李莲英说的也有道理,镇定了些,他毕竟是在宫里闯荡多年的老太监,对宫里的事情很清楚,像这样三更半夜很少有人查探太后的寝宫,要不然他也不敢和李公公狼狈为奸,这还是头一次。
哈尔萨带着兵,全副武装进了慈宁宫,他是个孤儿,父亲在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时候死在英国人的炮火下,母亲想不开自杀了,那时候他只有三岁。道光皇帝看他可怜,将其收入宫中抚养,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哈尔萨长大成人,一直担任宫中护卫。
“哈将军,不知深夜到来,所为何事,难道不怕惊扰了太后?”胡斯仁勉强镇定心神,抢先质问道。
哈尔萨道:“万岁爷有令,从今以后,由我负责守卫慈宁宫,公公可以回去歇息,这里由我负责。”哈尔萨身高七尺,声若洪钟,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每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
既然是皇上所派,胡斯仁无话可说,只得带着李莲英下去。
“胡公公,请等一等!”哈尔萨拦住了胡斯仁,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李莲英,问道,“胡公公,请问这位是什么人,看起来面生的紧?”
胡斯仁故作镇定道:“他是新来的太监小李子,今天刚从敬事房分来的。”
哈尔萨上上下下打量了李莲英好一阵子,这太监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虽然不像是个坏人,但坏人脸上也不会打上记号,所以仍是留心看了好大一会,见这小太监镇定如恒,一点也不发慌胆怯,才挥手道:“对不起,胡公公,为了太后的安危,在下无礼了。”
胡斯仁勉强答道:“将军客气了,老奴告退。”
第二天,胡斯仁无论如何忐忑不安,一夜未眠的结果是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侍奉太后,他想了一夜,事情已经不成了,李莲英这个样子留在宫里早晚是个祸害。不如将错就错,将他阉了一了百了。
慈安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见胡斯仁精神不振,询问道:“胡斯仁,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院子里多了这么多人?”
胡斯仁道:“皇上担心太后的安危,所以加派了人手过来。”他寻思着慈安太后最不喜欢人多,一定不喜欢院子里面变成这样子。
哪知道慈安心中一甜,知道皇上担心自己,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看外面那些木桩子一样的侍卫也变得可爱起来,如何会不高兴?
“外面的人是谁人的手下?”
胡斯仁以为太后恼怒,喜道:“是哈尔萨的手下。”
“传我的旨意,每人赏他们十两银子。”慈安很想现在就见到皇上,但一想到处处都是眼睛,无法一诉衷肠,芳心不禁有些抑郁,像个刚刚坠入情网的小女孩。
李莲英呆在胡斯仁的房间里,他本是一个落魄子弟,被敬事房的太监总管李公公看中做了义子,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没想到便宜没占成,却惹了一身腥,现在想要出宫去谈何容易。这会儿要是去找干爹,恐怕会引人疑窦,无论如何是去不得的。
“小李子。”胡斯仁拿着酒菜进来,脸上带着笑,说道,“昨晚受了惊,你今天又还没吃饭,快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闻到饭菜的香味,李莲英也觉饥渴难耐,道过一声谢,就据案大嚼起来,宫里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格外好吃,酒也格外香浓,只是酒劲有点大。只喝了一杯,李莲英就觉得昏昏沉沉,很快就伏案昏睡过去。
胡斯仁无奈道:“公公我也是没法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昨晚要是办成了,今天你就拍拍屁股走人,可现在高低不就,你要是走了,皇上事后问起来我没法子交待,所以……唉,大不了以后再这宫里,公公我处处罩着你,保你一生吃喝不尽,比那吃不饱穿不暖地呆在宫外强多了。”
自言自语完,胡斯仁心中好过了些,将李莲英剥光了衣服,四肢严严实实捆在床上,嘴里塞上了厚厚的一卷布,以防他咬破舌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刀子在灯上烧了烧,拿起李莲英那命根子,闭着眼狠命一割,鲜血溅了满头满脸,李莲英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蒙汗药药效不错。
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已经铺上了雪白的杭州雪缎,胡斯仁小心翼翼将割下那物放入盒中,郑重其事盖上盖子锁好,叹了一口气,重新放回怀里。这可是太监的宝贝,毕竟到将来入土的时候,谁不希望能完完整整地下葬,无论是在地底下还是下一辈子都做个完完整整地男人。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被处理的,胡斯仁心中百味沉杂,这才开始给李莲英上药,这可是回疆那边过来的金疮药,奇效无比,只抹上一丁点,血就止住了。温柔的将药粉抹匀,胡斯仁就像在侍奉世上最娇贵的东西。
黄萧闭目沉思,各个宫里都派了可靠的人去保护,明里暗里的都有,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可黄萧却知道敌暗我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敌人隐藏很深,不能掉以轻心。
“皇上,天色不早,该歇息了。”翁珍儿过来帮黄萧宽衣,自从那天晚上初试云雨,这还是第一次,闻着珍儿发间散发的幽香,抚着那如水般丝滑的乌黑长发,黄萧的心都醉了,美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