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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冯婉贞放到华丽的大床上,看着那白纱下隐隐若现的肌肤,洪秀全只觉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冯婉贞秀脸微微苍白,虽然她身负绝技,毕竟是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经历,难免会有些微的恐惧。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上几岁的肥胖男子眼里冒出的贪婪,冯婉贞一阵反胃,恨不得现在就立刻逃走。
但她不能,天王府中戒备森严,公然杀人逃走绝不可能,冯婉贞一路进来,已经发现这个天王的寝宫中走廊繁复无比,机关重重,守卫森严。即便是自己的武功,也不敢保证就可以全身而退,除非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洪秀全勉强收摄心神,才想起自己竟连美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老脸微红。
“婉娘。”冯婉贞不愿抬头看洪秀全的丑相,低头作答。
这个举动看在洪秀全眼里,他却以为是美人儿害羞,不好意思抬头,更加觉得心痒痒的,好像有一百只猴子在那里抓挠,激动之下,一把扯住冯婉贞的手道:“婉娘,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将是我最宠爱的女人。”说完,满含着酒气的嘴就俯了下去,想要亲吻那花儿一般娇艳的唇畔。
冯婉贞本能想要躲开,但转念一想自己此行的目的,躲是不能够躲的,如果惹恼了他,所做的事情全都付诸流水;可要任他轻薄,冯婉贞宁可死了也是不愿意的。
眼看那散发着恶臭的嘴越来越近,冯婉贞几乎忍无可忍。
忽然,洪秀全的脑袋歪到一边,一个俏丽的女子身影显现出来,却是洪宣娇。原来今夜洪宣娇想要趁着大哥宴请诸王,一定会喝得酩酊大醉,那她就可以趁此机会偷出腰牌,将石达开救出来,谁知在这几天前自己才遭受ling辱的地方,看到另外一个女子就要惨遭狼吻,万般委屈浮上心头,一气之下就顺手拿起了地上的凳子将自己的大哥砸晕了过去。
冯婉贞大惊失色,不知要如何反应,但无论如何是眼前这女子救了她,在情在理都应该道谢。但敌我未明之下,自己身负救人大任,不宜主动表露身份。
“你是谁?”好半天,冯婉贞才问出这一句话,看相貌,眼前这女子虽然很美,但显然已经过了花信之期,最少也比自己大十岁,眼角已经有了些微的风霜痕迹。莫非是失宠的宫人,因为妒忌才出手伤人?
洪宣娇呆呆看着昏迷的哥哥,看着自己打昏哥哥的手,悲从中来,顿时痛哭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冯婉贞的话。
冯婉贞见机不可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可眼前这女人看起来神智不清,留在这里恐怕会惨遭毒手,但想要一并带走,却力所不能及。冯婉贞略一犹豫,这女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江湖上最讲究的就是知恩图报,自己怎能弃她于不顾?
洪宣娇哭了一会,灵台渐渐清明,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女子拖着自己的手,抬眼一看,此处已经不是天王寝宫了。看这方向,却是通往天王府中的地牢。
此时,恰好乌云四合,月亮被乌云遮盖,除了个别的宫殿中还亮着烛火,再没有其他的光亮。天王宫中静悄悄的,偶尔有一队侍卫提着灯笼走过,也是走马观花,根本就发现不了隐身在假山后头的两个女子。
洪宣娇直到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反正自己要去的地方也是地牢,不妨就跟着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看个究竟。
冯婉贞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就拖着身后的女子来到地牢,根据何震川所说,地牢守卫极其森严,没有天王的引信宿相进得去。只是自己刚才找遍了天王宫也没有发现这个腰牌。远远看着地牢门口精神抖擞的侍卫,冯婉贞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
“你是不是想要这个?”洪宣娇拿出别在腰间的令牌,上面龙形虎纹,正是冯婉贞求之不得的腰牌。
冯婉贞想不到身后女子突然清醒,还拿出了自己需要的腰牌,不由小心凝神戒备。此刻如果暴露身形,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洗不脱奸细的嫌疑,更何况一想到那个满嘴臭气的天王,冯婉贞更加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让这女子喊叫出声。
洪宣娇见冯婉贞误会了,柔声道:“小妹妹,不要紧张,我和你一样,都为了救人而来。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救的人是谁,但大家同病相怜,我就带你一起进去。”
冯婉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谁想到一念为善,竟有这么大的好处。要是自己刚才把这女子扔在天王寝宫,现在肯定不得其门而入。但常在江湖行走,逢人只说三分话的诫条不敢或忘,因此只是全神贯注看着洪宣娇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不肯说。
“跟我来!”洪宣娇并不在意冯婉贞不相信自己,换过彼此的身份,她肯定也不会相信。所以洪宣娇直接大步走到地牢门口,不愁冯婉贞不跟过去。
“宣娇公主!”侍卫纷纷下跪,冯婉贞迷惑不已,本以为这女子是个失宠的宫妃,没想到却是洪秀全的妹妹洪宣娇,到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洪宣娇粉面含霜,冷冷道:“开门,我要进去!”
侍卫虽震慑于洪宣娇的身份,但仍忠于职守道:“公主殿下恕罪,天王有令,没有腰牌,谁都不能进去!”
“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洪宣娇疾言厉色道,“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着是什么?”
洪宣娇亮出腰牌,侍卫果然再无阻拦,痛痛快快打开了牢门。洪宣娇将腰牌收好,带着冯婉贞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地牢中很干燥,并没有别处牢房里那样的潮湿、霉烂,可能是因为天王府中的地牢修建未久,被关进来的人也不多。
石达开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因为石达开在军中有着很高的威信,狱卒都很崇拜这个年轻有为的翼王,照顾有加之下,并未受到多少苦楚。只是终日不见阳光,人有些苍白憔悴。
此,石达开猛然转过身来,狂喊出声:“宣娇!”
洪宣娇犹如小鸟投林,奔入石达开张开的双臂,痛哭流涕。冯婉贞实在想不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在这里自己显得很多余,望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冯婉贞神色凄凉。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所以冯婉贞勉强冷静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石达开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另外一个女子,风姿嫣然,竟然是此刻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冯婉贞。洪宣娇这才知道,原来这女子要救的和自己要救的竟是同一个人。想到冯婉贞为了石达开做的事情,洪宣娇心里明白,这个小姑娘恐怕已经深陷情网,难以自拔了。自己已经是肮脏之身,如果有这样冰清玉洁的姑娘陪伴在石达开身时石达开正面对墙壁,喟叹不已。
“石大哥!”洪宣娇声音哽咽,几乎难以成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砸落到地上,没入土中。
石达开震动异常,多少年没听到这朝思暮想的声音了,多少次午夜梦回都为这声音的主人黯然神伤边,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小姑娘苍白的小脸,洪宣娇不动声色退出了石达开的怀抱,说道:“这位妹妹说得对,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讨论其他的事情。”
因为有洪秀全的腰牌在,三人很容易就出了地牢,那些侍卫甚至比他们还高兴,天王终于想通了,要和翼王重归于好,真是太好了。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冯婉贞将石达开和洪宣娇带到早已安排好的下处,还在等待消息的冯三保、何震川等人群情振奋,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多谢各位千里迢迢赶来相救,对此大恩大德,我石达开磨齿难忘!”说完,石达开就要下跪,冯三保、何震川哪里承受得起,赶紧一左一右扶住道:“翼王殿下如果要谢,也是应该谢大阿哥,我们这些人只是奉命行事,如何敢居此大功?”
冯婉贞催促道:“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我和何兄弟一大早就开始准备,早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们来。“看到女儿成功归来,冯三保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说实话,对于大阿哥的计策他并不是很放心,女儿再能干,毕竟也是女儿身,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
”那好,我们现在立刻出城!“按照大阿哥的吩咐,他们选择了从水路离开南京,从秦淮河入扬子江,再进入长江,等船到了上海,再改走陆路。为了这个,他们早已经雇了一艘船,如今也已经在秦淮河边等着了。
“宣娇,和我一起走。”石达开一直握着洪宣娇的手,唯恐她从自己身边再次消失。当年青梅竹马,早已情根深种,要不是洪秀全乱点鸳鸯谱,何至于到今时今日还不能在一起。
“不!”洪宣娇断然拒绝道,“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如何还能与你长厢厮守,达开,你还是忘了我吧!”
“宣娇,萧朝贵早已经死了,再没有人隔在我们中间,这些年我伶仃一人,为的是什么,难道你会不清楚?”石达开晃动着洪宣娇瘦弱的肩膀,不明白她为何不肯走。
洪宣娇几天粒米未进,又经过一整夜的折腾,那里禁得住这样的摇晃,身子一软,竟然晕了过去。
石达开赶紧将其抱入怀中,宣娇的身子自小强健,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呢?看着怀中瘦弱的洪宣娇,石达开心痛不已,无论如何,从今以后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了。
“石大哥,该走了。”冯婉贞有些落寞,知道自己那一腔痴念只能无疾而终,石大哥已经有了心上人,自己又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