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就因为你在片场，把程迦瑶吓得连戏都不会拍了？”
季龄一上午都留在房间处理公事，没能亲眼看到陈尔暴走，遗憾得直摇头，可光听盛曦禾转述，都觉得痛快得不得了。
“哈哈哈，你确定她是怕你，而不是太讨厌你了？”
季龄笑得直在床上打滚。
盛曦禾耸耸肩：“这有什么区别么？反正她现在大概一看见我就过敏了吧。”
陈尔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名导，但也是新锐导演里小有知名度的一个。
季龄打听到程迦瑶是带资进组，背后有制片方的关系，恐怕陈尔本来就对这个空降的女主角不太满意。
如今她“莫名其妙”针对盛曦禾，说自己是因为她在场才状态不佳，这种无厘头的理由，只会让陈尔越发恼怒。
可以想象，程迦瑶接下来在剧组的日子不会很轻松了。
只要她还想保住这个角色，那就老老实实接受陈尔的魔鬼训练吧。
“现在想想，其实程迦瑶真的不适合进娱乐圈啊。”盛曦禾躺在床上，双手撑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纸花纹幽幽开口：“这么多年，她在人前永远都是端着的，演的角色也都要打扮得美美的，最好连扯头发打耳光的戏码都不要有——这样挑剧本就够难的了，她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季龄望天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某人猪油蒙了心，让那个白莲花哭一哭就大包大揽地给自己找事做，害得我也跟着多操一份心——我明明只是你一个人的经纪人哎！”
“是啊，可不就是我瞎了眼。”盛曦禾自嘲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毕竟她真的曾经掏出一颗真心，结果却换来彻头彻尾的背叛。
“总算老天有眼，给了你第二次机会。”季龄察觉到她的低落，语气冷静地安慰着，不让她沉溺太久。“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她？等找到她害你的证据，送她去坐牢？”
盛曦禾迟疑了一瞬，坚决地摇了摇头。
“只是坐牢，太便宜她了。”
“我要把她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都拿走。”
“我要让她跪在夏至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
导演对女主角不满意，这个小道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剧组。
程迦瑶从没有感觉如此挫败过，经常整晚整晚睡不着，神经质地狂打颜亦风的电话。
“亦风，怎么办，我一看到她就冷静不下来！”
“瑶瑶，你为什么总要和盛曦禾过不去呢？”颜亦风白天已经够忙了，休息时间本就有限，又一再被程迦瑶的夺命连环call惊醒，态度难免有些不耐烦。“你是女主，只要你演好自己的戏，还怕她捣鬼吗？”
“可是我一看到她坐在监视器前面，就好像……就好像看到夏至一样……”
又来了……颜亦风越发烦躁，竭力忍住挂断电话的冲动，“瑶瑶，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夏至早就死了，她和盛曦禾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早就让人去查过盛曦禾的生平，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
真不知道程迦瑶为什么总会把她和夏至联想到一起去。
“你不懂！”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否定，程迦瑶也有些失控，朝着电话大吼：“我和夏至认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什么样子！”
“好好好，那你说怎么办？”
颜亦风已经不想和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敷衍地应和着。
“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她在我眼前消失！”
程迦瑶神经质地对着电话低低诅咒着，听得颜亦风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胡乱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