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内,风寒正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铲子,虽然以风寒现在在死囚营内的地位,他本不必做这些杂役了,但风寒却拒绝了众人的好意,对于风寒来说,做劳役也是一种锻炼,他要求每一铲的力道均匀,而且要长时间的持续下去,这是对耐力的考验。以前摩岩老头就曾经告诉过他,锻炼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进行的,一个强者,就是在不断的锻炼中成长起来的,对于此点,风寒很相信,就拿现在挖掘赤泥来说吧,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风寒对于力道的把握已经相当有心得,而且往往是一铲连一铲,这份耐力着实让人叹服,也正因为风寒在此过程中展现出来的不凡,才会让跟随其的手下心服口服。不再因为其才是个小屁孩而对其有丝毫的轻视。
不过正当风寒正不懈的努力之时,不远处一阵打骂声却突然传来,转眼望去,十数个死囚正连滚带爬的朝自己这方奔来,而追赶他们的,不是看管的帝国士兵,而是两个同样穿着死囚服的壮汉。
“老大,不好了,血狼营的人过来了。”一个死囚神色紧张的朝着风寒道,看其紧张的神情,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血狼营?是什么人?就是那些穿着死囚服的人吗?”风寒放下了铲子,指了指那几个神情嚣张的死囚,一脸不悦的道,该死的,本来可以破记录的,可被那些该死的混蛋一搅和,自己又要重来了。
“是、是的,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死囚,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以前是来自帝国各个角落的平明和奴隶,而他们则是帝国的士兵,曾经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士兵,只是因为犯了军法而被发配到死囚营的。”对于血狼营的畏惧已经让那个死囚脸都变了,在死囚营,这些血狼营的牛鬼蛇神简直比那些拿着皮鞭抽打他们的士兵还令他们害怕,许多死囚就是活活的被他们打死的,对此,那些负责看管的士兵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在死囚营,血狼营的人绝对可以横着走而没人敢过问,就算那些看管的士兵,看到血狼营的人,也要点头哈腰的套近乎,实力在那摆着,血狼营的人各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就是他们嚣张的资本。
正说话间,那两个血狼营的人已经来到了风寒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下风寒后,两人突然笑了。而且是笑的那么的放肆,那完全是一种蔑视的笑容。
“我倒还以为这群垃圾中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居然是个连奶都没有断的小屁孩,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说哥们,好在我们先来看看,如果把这事告诉了血狼老大,那真是丢脸丢大了。”说到这,好不容易停止的大笑声又传了出来,而且比刚才笑的更大声,更放肆。
“可不是,唉,不过能有什么办法,谁让血狼老大是个战斗狂人,一天不打架就全身不舒服,害的我们只得到处为其找陪练,现在整个死囚营所谓的高手都已经败在了老大的手下,现在是只能拉人凑数了。”另外一个同伴无奈的道,但这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他们已经是饥不择食了,只要稍微有点名气的人他们都会拜访,而这次他们的目标则是最近崛起的风寒,只是想不到风寒却是个刚断奶的娃娃,这也太搞笑了吧。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去马上挖泥,刚才有几个被你们打伤了,他们的活就由你们来干。”看着对面两个狂笑不已的壮汉,风寒冷然道,自己好歹也是这群人的老大了,可不能任凭别人欺负自己的手下,不然以后还有谁信服自己。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找死。”说着,一个壮汉的铁拳就向风寒击了过来。那力道,如果击实的话,绝对够呛,虽然不一定会死,但断几根骨头是难免的。
见到挂着风声而来的拳头,也不见风寒闪避,只见他随随便便的提起了自己的右手,顺势将对方的手脖子给抓住了,同时脚下一个动作,壮汉就这么被抛飞了出去。动作那个干净利落,仿如行云流水般轻松。
这一突来的变化,让众人都不由愣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那壮汉是不是自己脚下打滑摔出去的呀?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快得让人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是几经生死考验的人物,另外一个大汉知道自己可能踩到刺了,对方虽然年轻,但绝对是个高手,如果不是对方不想伤自己两人的话,刚才那一个照面,自己的兄弟就挂了,一想到这,虽然是从生死边缘回转的人,但其汗水也刷刷的流了下来。只有和死亡擦肩而过的人才会更珍惜活着的可贵。
一抱拳,大汉道“风寒老大好功夫,今天我们兄弟二人看走眼了,刚才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海涵,这次来,我们是代表我们的血狼营的血狼老大,希望阁下能随我们去次血狼营,我们兄弟二人将感激不尽,至于刚才我们打伤贵属下的事,我做主,他们一个星期的活我抗了,不知阁下意下如何?”这一番话可谓给足了风寒面子,能让血狼营的人如此低声下气,除了实力还是实力。
“既然血狼老大要找我,为什么他不亲自来?换成你们,你们会随随便便的跟人走吗?”风寒的谨慎是有理由的,这毕竟是死囚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去血狼营,如果是个陷阱怎么办?风寒虽然自负,但还没有自负到敢一人挑战一批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死囚,从刚才对方的攻击来看,这群家伙的确很强,刚才如果不是对方的轻敌,自己也不会胜的那么干净漂亮。
“风寒老大,在整个死囚营,还没有人敢拂逆血狼老大意思的,我劝你还是随大流吧。”很显然壮汉的火气也上来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同伴到现在还没有站起来,他早爆发了。
“怎么?想威协我吗?”本来今天就因尤的事搞的一肚子火,现在居然又被人威协,风寒心中的怒火腾的就上来了,说话也不在客气,双目中寒芒闪烁,简直有一种择人而噬的感觉。
被风寒突然爆发的杀气所惊,壮汉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风寒了,一时愣在那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的他心中是软也不是硬也不是。一方面怕弱了自己老大的名头,但另一方面对于这个叫风寒的孩子实在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风寒老大,手下人不懂事,请不要见怪,既然风寒老大不大喜欢去我的血狼营,那我血狼亲自拜访又有何不可。”
“老大!”似乎在绝望中找到了救星,那个壮汉猛的一个转身,一脸惊喜的跑向发声处。见到如此情形,所有人都知道,血狼营的血狼老大来了,这个在血狼营如神般存在的强者居然来了,关于这个血狼老大的传说实在太多了。两年前,血狼营还是普通的死囚营,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里是触犯军法的士兵关押处,虽然整体实力强过其他普通的死囚营,但说真的也相差无几。不过这一切在两年前改变了,当血狼这个名字被其他死囚所熟知的时候,原先那个由犯罪士兵所组成的死囚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血狼营,一个无论在己方还是敌方都令人闻之丧胆的血狼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战事之所以少了许多,和血狼营的出现不无关系,至少到现在,有血狼营参与的战斗,帝国还没有输过。对于此点,索兰特要塞的军官们自然知道,这也是他们为何能纵容血狼营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只要血狼营不造反,随他们去了,这是那些军官们的共识,故现在的血狼营在数十万的死囚中绝对是异数,在死囚营中绝对说一不二,是死囚营中的特权阶级。而缔造这一切神话的却是一个叫血狼的人,一个没人知道其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