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岛,听名字,也许很多人都会认为其是个非常美丽的海岛,湛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水,那是个多么惬意的地方呀。而事实上,湛蓝岛的确也如其名,有着湛蓝的天,有着湛蓝的海,金沙遍地,吹着徐徐的海风,的确是个人间胜地。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一切的美景,只属于风平浪静的湛蓝岛,而当风云突变的时候,那湛蓝岛绝对是人间炼狱。
伴随着第一丝曙光的出现,摩岩那高大的身躯一如往昔般准时出现在了海滩上,踩着细细的海沙,摩岩的嘀咕声响起道“妈的,好久没有看见过如昨天那么大的风浪了,那臭小子不会就这么挂了吧,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他的,可别给弄死了,难得预见个这么好的料子,再找一个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了。”随着嘀咕声,摩岩脚下的速度是越发的快了,很快的,他就来到了海岸的一角,而在那赫然树立着几根大铁住子,露出地面的铁柱高约一丈,一成年人围抱的粗细,让人看得是震撼不已,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能人能将数根如此粗大的铁柱放于此处,并能在狂风巨浪中屹立不倒。
而此刻在一根铁柱上,则赫然绑着一个少年,只不过此刻的少年耷拉着脑袋,如个死人般一动不动。看到如此情景,摩岩不由是更加的急了,脚下一用力,立刻化为一道残影奔向铁柱处。不过当人影出现在那根铁柱下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老摩岩的一声暴喝,“******,你这浑球居然敢骗老子,起来,该死的,你给我起来。”一边怒喝,老摩岩那看似瘦小的手掌已经对着被绑之人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下去,而且声音有力,丝毫不留手,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靠,老家伙,你这杀千刀的,你知不知道,搅人清梦可是一个很大的罪,而且你叫醒人的方法能不能换一个,明知道我是钢筋铁骨,还老是对我拳打脚踢,你不累,我都嫌累。”被人从美梦中唤醒,任谁也不会有好脾气。
听到少年的话,老摩岩也停止了那无意义的捶打,想想也是,这个变态现在连湛蓝岛上的狂风巨浪都不怕了,怎么还会在乎这点力道,妈的,现在自己制他的办法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被捆在铁柱上任凭风吹日晒的也许就是自己了,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
想到这,老摩岩的脸突得一变,一边解开捆住少年的铁链一边笑呵呵的道“风寒,你来我这湛蓝岛也有些年头了吧。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该有四年了吧。”
看到这个杀千刀的老头居然如此和颜悦色,已经对老头的个性非常熟悉的风寒立刻警惕了起来。“嗯,也许有了吧,我也不记得了。”
“嗯,是时候了。”老头一阵的点头,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般。
虽然明知道最好不要接这个岔,但好奇的风寒还是忍不住的道“什么到时候了,是不是打算教我角斗方面的技能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风寒的眼睛都亮了,自当初被老头带到这个岛上来之后,自己简直如被带入了地狱,魔鬼,这个杀千刀的老家伙简直就是魔鬼,他每天都将自己放在湛蓝岛的风浪中锤炼,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特殊,谁能忍受的了这样变态的训练,妈的,那是人能承受的了的吗?这也难怪当初比尔等人的眼神那么怪了。
“角斗方面的技能?我已经教你了呀?难道你以为我每次和你打架是闲的没事干吗?靠,你看看我的胳膊,到现在还是肿的,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的训练者,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想起以往的倒霉事,摩岩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以为有了个出气筒,可以任凭自己打骂,可后来倒好,这混小子居然敢反抗,反抗就反抗吧,反正自己一个人打也的确有点无聊,可令人吃惊的是,这小子的学习能力惊人,自己只要使用过一次的招式对方居然很快能学会,而且还加以了改进,威力有时比自己施展的还厉害,最后逼的自己只好出新招,可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对方居然又学会了,打的自己是狼狈不勘,虽然自己所学极广极杂,但也就这四年的光景,对方居然学的已经十成十,到了现在自己根本是已经黔驴技穷了,而每次打斗,吃亏的总是自己,到现在摩岩已经不敢再和风寒动手了,取而代之的是来阴的,什么下毒啦,设陷阱啦,反正只要能对风寒造成麻烦,摩岩老头是在所不惜,如此一来,效果倒也不错,小风寒虽然聪明,但和狡猾如狐的老摩岩一比,风寒哪够看,于是风寒又一次次的中招,只是随着日子的过去,风寒的经验也丰富了起来,一般情况下,如果摩岩没有什么奇思妙想根本制不了风寒。就拿这次来说吧,如果不是老摩岩将麻药涂抹在海龟蛋上,小风寒根本不会中招。
“靠,那是你每次喝完了酒后撒酒疯,如果我不制住你,你会乖乖的戒酒吗?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让人操心,你也真是的。”说到这,风寒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经过四年的相处,风寒对于摩岩的感情很深,对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奴隶的身份,两人与其说是训练者与被训练者的关系还不如说是爷孙之间的关系,虽然这个摩岩爷爷有时候脾气大了点,也太暴力了点,但风寒知道,摩岩对于自己是真心的,这一点,不像亚瑟他们,他们看重的只是自己的能力,他们只关心自己对他们是否有利用价值,而摩岩却是真正的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生死,风寒知道,如果没有摩岩爷爷,自己也许都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臭小子,老子我的事还用得着你操心,至于戒酒,那是老子高兴,喝了一辈子的酒,我喝厌了不行吗?现在喝茶也不错,人是要勇于尝新的嘛。”摩岩不服气的道,只不过听在别人耳中总是不怎么信服。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真是死要面子。”风寒打断了摩岩的话,一说到这个问题上摩岩就有一大堆的话,听的风寒都要烦死了。“对了,老头,你还没有说什么是时候了呢。”风寒拉回话题,和老头说话岔题是常有的事。
沉默了片刻,摩岩突然圆眼一瞪,怪声怪气的道“当然是送走你这魔星的时候到了,四年了,老子我被你足足骚扰了四年,我受不了,所以要把你送走了。”
听到老头的话,风寒不由一愣。“老头,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知为什么,摩岩居然不敢看风寒那灼灼的目光,突然间,气氛变得很是沉闷。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摩岩第一次有了想逃走的感觉。
“哈哈,老头,你别以为你说这个就能骗到我,你这样的伎两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哼,为了让你记牢以后别再用这么蹩脚的谎话来骗我,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不可,老头,你别以为我会看在你快进棺材了会对你手下留情,今天我非打的你跪地求饶不可。”沉默中的风寒突然大叫起来,一双拳头更是狠狠的砸向了摩岩。
“******臭小子,你真以为老子我好欺负吗?以前我是看你才刚断奶才手下留情,省得别人说我虐待儿童,现在既然敢如此嚣张,好,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似乎要将所有的不痛快发泄般,摩岩丝毫不躲避来拳,自己那双枯瘦的手掌硬碰硬的迎了上去,就这样,两人在东升的旭日下斗了起来,打的那个精彩呀。
三天后,又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一艘海船在遥远的海线处出现,船速虽然不快,但方向却很明确,正是湛蓝岛。渐渐的,海船靠近了,并来到了湛蓝岛上唯一的码头。而此刻那简易的码头上只站立着一个人。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且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站姿,但在旭日的辉映下却给人有一种群山峻岭般的挺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