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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行携二人、乘天马,瞬时飞离了十万里飘渺山域。
突然,白剑行感觉蔚蓝的天空,更加地宽阔无际。
面对着空旷无垠的天域,白剑行依然任凭天马自由驰骋。
忽然,华鬘云开口说话了。
“白少主!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我们要往哪里去呢?”
华鬘云的话让白剑行兴奋不已的心里,猛然一沉。
他喃喃自语:“这样,我们能去哪里呢?”
“尊主!我们这样或许可以去到天之涯。”
髙衍接过了话头,但是,他的话只是提醒而非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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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剑行闻言,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期待:“天之涯,那里又有怎样的风景呢?”
当说到能去天之涯,白剑行三人就想看看那边的风景。
但是,这一行的三个人,谁也不知道那边的风景,会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满怀希望的三个人,不禁陷入了一阵的沉默之中。
在久久的沉默之后,白剑行不由地吟哦道:“天之涯!天之涯!渺渺前路,何处是归宿?”
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提醒梦中人。
听到白剑行的吟哦,华鬘云不由地想起与自己同来的一众花鬘,还有自己手中的黄色大棍。
同来的众花鬘和金守柱,现在还都处于本体状态。
这次的放逸天之行,虽然说收获颇丰,但是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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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并不会后悔,而追随白少主的初心也一直坚如磐石。
但是,想着三人行,她必须要坚持自己独有的见地。
“所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大概讲的就是这方面的道理吧。”
华鬘云此时说出这样一句道理简单的话来,看似无心、实是有意,她就是要提醒白剑行莫丢大智慧。
虽然华鬘云的话有着劝诫的意味,但是,此时白剑行毕竟不是一人独行,他必须要照顾另外二人的想法。
正如往圣所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这样才能做到善与不善皆可为师,才能达到无处不可学、无人不可以为师的境界。
这不只是谦虚好学、见贤思齐的问题,而且,还要做到见不善以为戒惧,从而反省己身、自觉完善修为。
推己及人,华鬘云的话让白剑行想到了与自己同来的蕃花六十人。
那些蕃花少年从白剑行驾驭的七彩飞舟之上飘落下来,在妙华山麓的香海沙岸挣扎也该有不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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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些被自己丢下的蕃花少年的处境,白剑行便想到了自己此时的来处和去处。
他要去寻找他们的下落,顺便帮助华鬘云恢复那二十二花鬘和金守柱的人身。
于是,他正式向华鬘云说道:“现在,就去妙华山麓的金沙岸吧。”
“那里远离此处,既可以恢复二十二花鬘和金少主的人形身体,同时,也可以寻找我的伙伴。”
华鬘云表示无限地感激,并坚决支持他的决定。
然后,白剑行对髙衍说:“兄弟!对不起,不能陪你去天之涯看风景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髙衍简直是受宠若惊,嗫嚅道:“一切听由尊主决定。”
最后,白剑行抚摸着座下恒憍天马的额发,轻声说:“辛苦你了,知会同侪,我们现在就去妙华山麓!”
“咴!咴!”
天马恒憍,长嘶两声,率先向着通往妙华山麓的时空隧道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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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于时空隧道,二十五匹天马带着白剑行三人,瞬即出现在到妙华山麓。
那金沙水岸,正是岸芷汀兰,波光无限。
金光闪闪的妙华山麓,便是坚守天里金沙国的边界。
碧波荡漾的亿万清波,正是具备八宝功用的香海水。
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景物,白剑行纵身跃下天马脊背,便除下恒憍的鞍辔,收进佩玖空间。
他手指香水海,对恒憍说:“下去吧!虽然现在还不能为你们接风,但是,在这里却可以为你们洗尘。”
恒憍闻言,腾身一跃,便纵身在香水海里。
其余二十二匹天马,看到恒憍纵身入海,便也纷纷跳入香水海中。
高、华二人见白剑行做了这样的安排,便也依样跳下坐骑,除去它们的鞍辔,让其入水沐浴。
白剑行见高、华二人已经无所事事,站在金沙水岸,只是闲看天马戏水,甚是悠然,便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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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莫不也要下去洗洗?”
髙衍和华鬘云二人,听到这话都是“噗嗤”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尊主/白少主!莫不也要下去呢?”
“我就不下去了。如果你们要下去,我就在这给你们看着。”白剑行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淡去。
见白剑行如此一说,二人便嘻笑、打趣说:“我们也不下去。如果尊主/白少主要洗洗,我们就陪你。”
“可惜!你们如果不去洗洗,真是可惜了。”白剑行摇着头,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
华鬘云见白剑行不爽,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是,她便说:“可惜什么?白少主都不下去,我们下去有个什么劲。”
“可惜这八宝功德水,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此处,可就没有这个地了。”白剑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高、华二人感觉白剑行没有别的意思,便又高兴起来,鼓动说:“要不,我们一起下去吧。”
白剑行莞尔一笑,“嘿嘿”地说:“算了吧,我可没有当众脱衣的嗜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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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脱衣,华鬘云扭捏一下,笑道:“我们也羞于人前脱衣啊。”
“算了,算了。你们就帮我护法吧,顺便照看一下这些天马。拜托!拜托!”
“这个当然。说到天马,你怎么不怕它们溜之大吉呢?”髙衍接过话头,提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疑问。
“且!白少主把它们的衣裳全部给脱光了,那可是人家的‘天衣’,它们溜之大吉还有什么用?”
“奥,原来如此。真不是盖的,这招真绝!”华鬘云非常得意自己的高见,髙衍不能不由衷地表示赞叹。
看到两人一唱一和、煞有介事的样子,白剑行打趣说:“所以你们也怕我收了你们的衣服,好小心哦!”
“我们虽然不怕,但是,却也不想无法见人。”华鬘云嬉笑说。
白剑行见华鬘云嬉嬉笑笑,便戏说:“既然不怕,那又怎么不敢见人了呢?”
华鬘云毕竟是个女孩子,见白剑行挑逗自己,便作羞怯之态,扭头看向髙衍,嘴里直说:“他真坏!”
“不!我不坏!咳咳。”看到华鬘云羞怯地背过身去,白剑行就有想要冲上去拥抱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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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有这样的冲动呢?这玩笑开的也真是有点太过了吧。”
白剑行的心里一阵地懊悔不已,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别不好意思哈。要不,我皮厚先脱。”髙衍一脸的淡笑,嘻嘻地说道。
“别介!以后我们各守际分。说好的给我护法,你们就开始吧,看我能不能帮助诸位花鬘恢复人身。”
白剑行借机打破尴尬,盘膝坐下。高、华二人,一如约定,在其左右,为他护法。
在白剑行静坐不久之后,妙华山麓的金沙水岸,便在他的意识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尊巨大的神像。
这尊神像,盘坐在坚守天,头顶华鬘天、面对香水海,背后妙华山,金光闪烁,宝相庄严。
忽然,神像二目之间的中眼洞开,一道金光直射远方。
在那金光之中,演绎着魂域的幻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