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想得出神,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韩枭没回来,到是萧况来了。
“末末,我看好你!我和枭子从小玩儿到大,还没见他这么憋屈过!那欲求不满的小样儿……啧啧,就得……”萧况这只花蝴蝶,摸着板寸头说得眉飞色舞,看到沙发上只顾吞云吐雾的白末,闭了嘴。他嗅了嗅满室的异香,狐疑地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白末一脸沉醉地靠着沙发,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交叠着搭在黑色水晶茶几上。她的皮肤白得透明,胳膊腿上的淤痕和伤口尤显得触目惊心。她却好像并不太在意。这副样子,与其说慵懒,不如说是颓废。这女人,和韩枭说的大不一样。
“什么烟?没见过。”萧况夺了她手里燃着的半支烟,捏在手里仔细地看。比一般的女人烟更精细,烟身浮动着银色的花纹水印,像是百合。这烟,很明显是订做的,而且,颇费了一番心思。
“没见过女人抽烟!”白末白了他一眼,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站起来,拽了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刚才,萧况忘记关门了。
“哎,小姑奶奶,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的。这要是枭子那个醋缸看见了,非得揍我!”萧况由她拽着,嬉皮笑脸的贫。顺手带了门以后,将那烟的烟头掐了,剩下的不动声色地收进短裤口袋里。
萧况开着辆风骚的红色法拉利,沿着海岸线狂飙,眼角时不时扫一下白末。白末敛着眉眼,淡然地歪在副驾驶座,连安全带都没系。他有些意兴阑珊,这女人除了假笑,就没别的表情了。想想他萧大少开车,坐在车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尖叫连连,吓得要死。她就感觉不到他的速度?他不满地狠踩油门,把跑车当飞机开。
白末晃了晃,终于把安全带拉上。她挑眉望向萧况:“你的车?”似笑非笑的眼,分明就是在怀疑他萧大少的性取向。
男人就不能开红色的车么?萧况腹绯,挤眉弄眼地告诉她:“不是我的,是你的。你老公,送给你的。”
“切!”白末不屑,懒洋洋地开口:“萧况,带我去你们地盘转转呗。手痒。”
萧况手脚一滑,跑车失去平衡,扭了个8字。他怎么能听不出她的意思。手痒,真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嘿嘿,枭子要是知道……”他欲言又止,笑得一脸奸诈。却不待白末多说一句,打了方向盘,熟门熟路往那灯火辉煌处钻。
海南所有见不得光的产业,青刃都有涉猎,尤其是黄赌毒。三亚更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夜很美。数不清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将干净明朗的星空都比了下去。
萧况携了白末走进急色。舞池里群魔乱舞,糜烂的气息正浓。白末深吸一口气,撩了撩披在背后的头发。
这两人一身另类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白末,她身上和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在明明暗暗的灯光里忽隐忽现,分外惹眼。再加上冷艳精致的脸和玲珑有致的身材,让人遐想连连。
萧况不愧是这里的常主,马上就有人认出他,走过来。
“哟,这不是萧大少吗?有十多天没见你了,去哪风流快活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挽着个风骚妩媚的女伴在他们跟前站定,小三角眼不老实地在白末身上转来转去,笑得极度猥琐。他那名女伴为了配合他,咯咯笑着,甜腻腻朝萧况嗔了一眼:“萧大少,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喽!”
白末一阵恶寒,伸手在萧况的腰侧拧了一把。萧况笑得咬牙切齿:“你们玩,我先进去。”
“别,我正好也想玩两把,一起进去。”三角眼的眼睛还在白末身上粘着,抢着跟他们走在一起,连女伴也不管了。
“萧大少,这是哪家的大小姐?”他这话问得别有用心。白末这一身,外加脚底的人字拖,实在不像什么有钱有身份的人。这脸蛋、身材,还有身上的伤,更像是被人SM蹂躏过的夜总会小姐。这小姐嘛,哼哼,自然是有钱就能玩儿的。他就不差这钱。
萧况脸色不虞,不动声色地将白末揽进臂弯里。在三亚他不能太张扬,知道他和韩枭关系的人没几个。这嘴贱没眼力劲儿的色痞,回头再收拾。
白末很配合,作小鸟依人状跟着萧况走。她是来找乐子混时间的,不是来寻事的。
里面自然是别有洞天。规模很大的地下赌场,装潢一流,无一处不透着奢靡气息。现金堆得一摞一摞的,装钱的箱子码了几面墙,人却不多。只一张赌桌上坐了三个人,其他穿得正儿八经的男男女女或驻足观看,或窃窃私语。灯光当然是打得雪亮。白末和萧况又成了另类。怪异的眼神齐刷刷地看过来,连赌桌上的人都分了神。
萧况很尴尬,笑得勉强。白末这样子,确实是……不知道明天,圈子里会不会有人传他是个虐待狂。
白末可没管这些,她一看这场景,眼睛都亮了。这种赌法,够刺激!
“有两个人面生。”萧况将白末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谨慎地望了那三人几眼,附耳告诉她。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里,是何等的暧昧。更何况,萧况本来就是出了名的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