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咖最终还是没有分到器灵身上的灵石,而外面也没有再有什么炼丹师来找麻烦,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场梦一样,陆咖想了想自己还是应该找点事情出来,不然闲的慌。
林翰走的时候看着御药房的三位长老跑去陆咖的房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难道这么快就走漏了消息,连忙躲开向外溜走,越走越偏僻,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房间外,林翰踌躇不前,最后像是做了几大的决心,根据以往的暗号,先是轻轻的敲了三下,然后跟着敲了五下,最后连续敲了两下,那小木门咯吱咯吱的打开。
此刻的林翰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额头不自然的冒着冷汗,脚步尽可能的放轻,迈过门槛走进去停下脚步,身后的小木门自然关上,房间内漆黑一片,却能听到轻微的咳嗽声,借着从门缝外传来的微弱光线,林翰依稀能够辨别那熟悉的身影:“师尊!”
“你来了!看来陈铭已经找到天赋异禀的炼丹师,给为师说说什么情况吧!”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走出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老者,枯槁的手里拿着一盏小桔灯,枯黄的灯火在漆黑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冷清,如果陈铭此刻在场一定很惊讶,这位老友不是明明死在自己面前了么?怎么又好端端的躲在这里。
林翰被那油绿的目光看着感觉背后一阵寒意涌入,第一次知道并且在这里看到死而复生的师尊,这种感觉就一直伴随着他,他师尊是真的死了,但是又千真万确的活着,这句话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迷糊,可是对于这个一直养育自己长大的师尊,他也只能这样认为他还是真的活着。
“这么说来这陆咖是那药王阁的传人咯,呵呵!”老者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能遇到药王阁的人,看来自己还真的福缘深厚,总是在紧要关头遇到这一脉的传人,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将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而且这一脉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师尊真的打算对他下手么?”林翰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他一直觉得有陆咖这样的天才或许真的可以拯救御药房,再说自己成为炼丹师的机缘也在他身上,他还是相当的不忍心,所以打算探一探师尊的口风,或许这样会有转机也不一定的。
“静观其变吧!即便我不出手,御药房那些家伙也会出手的,再不然女皇陛下也会出手的,御药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他或许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炼丹天才,只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一根搅屎棍罢了,宗门派遣的那些家伙,陛下隐藏的那些家伙都在等待一个时期,恰好这个关键的时期关键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所以我们就看着,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老者自嘲的笑道。
谁是棋子,谁又是棋手,这个真的很难说,真的药王阁的传人不就在陛下的手上么?那这位跳出来报这样的名号?是有人主使的吗?那主使的人是宗门的还是陛下自己,这样的陷阱总不可能是为了等自己跳进去吧!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的,浑水摸鱼也是有机会的。
“可是师尊您还能熬到那个时候么?”看着那盏摇曳着的烛火,林翰很怀疑。
“不会很久的,陛下等不了,那些人也等不了,因为药圣故居开启的时间快到了,陛下想要彻底的改变如今天才炼丹师的窘境,而那些宗门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后就不得不让这件事情尽快得到一个结果,至于这个结果最后是什么,对于他们都不重要,因为这才是试探的开始。”老者鄙视的勾起嘴角。
“那师尊,徒儿接下来该怎么做。”林翰听到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也不敢多问,深怕惹了师尊不高兴。
“交代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者掐了掐手指推算一番最后皱眉道。
“九位炼丹师的头发已经全部拿到了。”林翰说到这里从袖口取出一个小荷包,缓缓地打开,赫然看到上面有九撮金丝缠绕的头发。
“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吧!”老者手一挥,那荷包便飞到手上,看着黑的发亮的头发,难得浮现一抹笑意。
“这些都是那些新来的炼丹师的,徒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林翰回想拿到这些头发的情节,应当没有被发现的可能,甚至是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何师尊需要这些刚来御药房的炼丹师的头发,曾经还一度猜测是巫蛊之术,可是上一批的炼丹师也没有丝毫的异常,在说用头发炼丹也不像吧!
“你很好奇吗?”老子是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徒儿。
“不敢!”林翰一个激灵吓了一大跳。
“是不敢还是不想呢?哼!原本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怕你魔障,不过这事情告诉你也无妨的,知道一些辛密将来出门在外也好些,在为师年少的时候得到一门奇术,名为借寿之术,只要借助三样东西便能借他人之寿为己用,一为生辰八字,这才天机演算指法,每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及时辰都能推测出此人一生大概福缘,二为这青丝灵发,不要小看这东西每日自然脱落,佛门之中流传三尸之法,这其中一尸便是这青丝,也称为过去身,斩断过去便是斩断烦恼,至于最后一种便是精血,人一身之根本的命元所在,不过这借寿之术有伤天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做。”
“是不是在想不是需要三样么?这里怎么只有一样呢?那是为师不需要太多的寿元,为师此刻本就是活死人的存在,只需些许炼丹师的灵体之力便能温养灵魂,带到那件事情上场之后,为师自然就能重获新生的,那时候自然会让好徒儿成为炼丹师的。”老者解释道。
“那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吧!”林翰还是觉得这样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