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圣静静的听着秘书的汇报,脸色渐渐舒缓了很多,但心中的顾虑并非减轻,因为真的闹到法庭上对公司的声誉影响很大,毕竟华丰集团是一家集餐饮、运输、房地产为一体的综合性企业,在国内外市场份额显著,如果因为这个女人影响到公司发展显然有点得不偿失,所以,方安圣权衡再三做了长远打算。
晚上,方安圣亲自去了都市芳婷找了光子,正好刘梓琳也在,开门之后,将他礼貌的让进屋里,随即借口离开。
过了许久,光子才从浴室慢慢腾腾的出来,身上裹着浴巾,见父亲登门造访,有点受宠若惊,开始风言风语:“什么风把方董事长吹来了?您可真是稀客。”
方安圣对他不理不睬,坐在沙发上叼起雪茄,光子连忙制止:“不好意思方董,我这房子禁止吸烟,您要真想抽请您去阳台抽。”边说边把阳台的方向指给他:“阳台在这边。”
方安圣有点窝火,只得拈灭了烟头,愤愤的回道:“我来你这儿不是抽烟的。”
“那您有什么指示?请您明示。”光子漫不经心的回问。
“你是不是有个叫杨阳的朋友在律师事务所工作?”方安圣直截了当的问他。
“是啊,怎么了?难道您要打官司?要请律师?不过,您还是别指望他,他不过是个刚刚实习的助理,输了官司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您就这么盼着公司出事吗?”方安圣脸色一沉。
光子拿浴巾擦着头发,没有搭腔。
方安圣轻轻叹了口气:“十多年前,公司出了一场意外,这场意外让一名员工失去了双腿,瘫痪在床,不过,当时公司和家属已经协调好了,给了充分的补偿,现在家属又回来要求弥补,说什么补偿不够,这不明显是讹诈吗?”
“反正您钱多的是,就当是捐了。”光子小声嘀咕着。
方安圣显然是听到了,怒火马上上来:“我钱再多也是辛辛苦苦赚的,不是白白捡来的,现在公司效益越来越好很多人红了眼,都想讹上一笔,你说我会干吗?我就是扔了,也不会把钱给他们。”
光子不合时宜的打断:“方董事长,您今天来我这到底是干嘛来了?有什么事直说吧,用不着拐弯抹角。我也没时间没兴趣听您公司那些事。”
方安圣只得收了嘴,开始步入话题:“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让你和杨阳说一下,劝他放弃这个案子,免得惹祸上身。”
光子听的有点疑惑:“您是说杨阳接手了公司老梁的案子?怎么可能?绝对不会!您的情报工作不会出错了吧?”
“事实的确如此,下午秘书刚去查过了,的确是明科律师事务所接手了这个案子,而暂时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正是杨阳。”
“杨阳一没能力,二没经验,就算他真的接管了,您也大可放心,您花钱请个知名律师,到时候法庭上赢的肯定是您。”
“不是我担心赢不了,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闹到法庭上对公司影响多大?”
“那您花点钱把老梁家打发了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次花钱打发了,下次呢?下下次呢?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永远满足不了。”
“那您是什么意思?”
“奉劝杨阳尽早放手这个案子!”
“您这是商量还是命令?”
“你怎么理解都行,只要他答应放手,我不会亏待他的。”
“你是不是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钱能使人推磨,别忘了,杨阳还欠我十万块钱呢!”
“您这是在要挟我吗?我也提醒您,杨阳是欠您十万块钱,可是钱是我从您那儿借的,他最终欠的是我,而不是您方董事长。”
“那你就是袖手旁观不再插手了是吗?”
光子憋着劲,不理不睬。
“我命令你明天去找杨阳,奉劝他赶紧放手这个案子,不然后果自负!”
“您在威胁我吗?不要以为每月给我几个臭钱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您凭什么命令我啊?从小到大,那件事不是您命令的,您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是,您再公司高高在上,可这是家,不是您的公司,您有什么权利命令我,有本事您自己去找他,我是不会去的。”
方安圣脸上的肌肉扭曲变了形,嘴里依旧不依不饶:“你明天必须去,不去不行。”
“不好意思方董事长,我要休息了,您请自便。”光子说完转身就要走。
方安圣气急败坏的吼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那也要看谁遗传的!”
“你……你……”话没出口,就捂着胸口栽倒在地。
光子见他栽倒,顿时急了眼:“方安圣,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
过了一会儿,光子见他面无血色,痛苦呻吟,才知道他心脏病发作了,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急救车把方安圣送到了医院,马上安排了手术。光子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给母亲打了电话:“妈,我爸他心脏病发作了,你赶紧过来吧!”
翌日刘梓琳赶到医院时,方安圣已经做完了手术,手术还算顺利,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真有生命危险,而此刻,病房门外人头攒动,站满了公司大大小小的领导,听说方董突然病倒前来探望。
护士打发走了这帮乌合之众,才找杨阳做了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