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十分,刘梓琳从公司出来,远远就看到了光子的车,光子走向前去,和她打了招呼,“梓琳,你下班了!”
刘梓琳脸色不好,只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
“走,我带你去吃饭!”光子跟在她身后。
“光子,我有话和你说!”刘梓琳蓦地停住脚步,看着他,眼中不知是怒火还是失望。
“梓琳,我也有话和你说!”光子拉过她的手,心中一振忐忑不安。
“好,你先说!”刘梓琳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光子看了看时间,说:“梓琳,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说好吗?”
“我不饿!”
“走吧!马上就到!”光子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刘梓琳上了车,目视前方,心绪毫无征兆的躁乱起来。
到了酒店,光子找了位置停好车,由侍应带到预订的位置,接过菜单,点了她最喜欢喝的焦糖玛奇朵,自己要了卡布奇诺,随即将菜单递给梓琳,过了好久,她都没有去接,光子自作主张点了几个她最爱吃的菜,还有酒,然后将菜单还给了侍应。
光子张了张嘴,其实今晚他是打算向她和盘托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光子,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吗?”刘梓琳接过咖啡,率先开口问道。
光子点点头,看着她阴郁无神的眼神,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说,我说!”刘梓琳等不下去了,一口气喝光咖啡。
“梓琳,你先说吧!”光子硬着头皮看着她,心中惴惴不安。
“光子,我们分手吧!”刘梓琳说的很直接,也很决绝。
闻言,光子脸色忽的沉了下来,“梓琳,我知道我做错了,这也是我今晚要向你坦白的,请你原谅我好吗?”
“分手!”刘梓琳站了起来,有些动气了,脸色冷的很难看。
“梓琳,对不起……”光子也站了起来,“梓琳,你能听我解释吗?”
刚说一句刘梓琳就转身离开,走的那么决然,那么潇洒,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先生,这是您要的菜和酒水。”侍应不识时务的来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放下酒水。
光子瞪着他,怒火中烧,将心中的不爽一通发泄到他身上,“走开,走开!”
好在侍应态度谦和,微微点点头,没有与这位心情不爽的顾客再起冲突,惺惺离去。
很晚的时候,光子满身酒气的回到槐杨公寓,敲开了方家大门,门刚打开,他就瘫软在地上,保姆扶不起来,跑去叫了兰玲,“兰姐,光子回来了!”
“让他进来就是了!”兰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并没转身。
“光子喝多了,刚一进门就倒下了,我扶不起来,你快来搭把手!”保姆急得满头大汗。
二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光子拖进客厅,兰玲坐回到沙发上,看着人事不醒的儿子,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光子,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和你说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你就喝吧,喝死算了!”兰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也重了几分。
方安圣在书房听到了她的训斥,放下手中的毛笔,走了出来,看了看睡去的儿子,暗暗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在兰玲身边坐下,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劝道,“好了,别气了,男孩子喝点酒正常,最近又赶上了娜娜这个事,他心情不好就随他去吧!”
兰玲依偎在他的怀中,忍不住的落泪,“我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喝那么多酒能解决问题吗?最后把身体折腾坏了,你说怎么办?”
方安圣拍拍她肩膀,“别担心,光子没事的,过段时间他就会慢慢忘了梓琳的!”
兰玲摇头叹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娜娜有什么不好?”
方安圣看了眼睡去的儿子,安慰道,“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眼光,你喜欢的他不一定喜欢,不过看光子今天这状态估计是和梓琳挑明了,这也好,颓废几天,难过几天也就过去了!”
兰玲从丈夫的怀里退出来,看看儿子,说:“你是说梓琳知道这件事了?”
方安圣点头,“应该是知道了,不然光子心情也不会糟糕到酩酊大醉”,顿了一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不会是你告诉梓琳的吧?”
兰玲犹豫一下,才说:“没有,不是我,肯定是光子和她说的,我去拿条毯子。”说罢,起身,走向卧室。
方安圣心知肚明,不再追问,不论梓琳是怎么知道的,于他于娜娜都有益无害,这层窗户纸早晚是要捅破的。
第二天早上光子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保姆已经做好早餐,兰玲坐在餐椅上,见他起来,看了他眼,道:“快去洗刷,吃早饭!”语气还有些生硬,并没完全消气。
光子也不说话,径直走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昨天的酒确实喝的有点多了,现在头还嗡嗡作响,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在母亲对面坐下,保姆将盛好的米粥递给他。
光子低头喝粥,表情并没看出什么情绪。
娜娜很快吃完早餐,起身要走,光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喝完最后一口粥,说道,“妈,我和梓琳分了,我同意和娜娜在一起!”
兰玲一愣,一旁的方安圣也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转而看着娜娜,由兰玲开口,说道:“光子,妈妈没有逼迫你和梓琳分手的意思,可娜娜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要负起责任!”
光子看看娜娜,平静的说:“没有,我想过了,和谁不是过,娜娜有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娜娜站在餐桌前,没有说话,她看得出光子不是心甘情愿,她喜欢光子,想和他结婚,但这不是占有他甚至是捆缚他的理由。
沉默了一会,气氛有些尴尬,方安圣开口说道:“好啊,既然这样了,我尽快和你尤叔叔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光子点点头,“你们商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拿起手机,套上外套,走出了门。
娜娜看着那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的大门,心里五味杂陈,对光子突然的转变似乎还未适应,回到房间,和爸爸说明天就回去,尤权裕也没多问,只是叮嘱她多和光子来往。
桌上只剩下了方家夫妇,兰玲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无力的叹了叹气,“你说光子是怎么了?”
方安圣看着她,眼角带着笑意,说道:“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光子他……他是不是赌气……”兰玲有些担心道。
“放心吧,光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方安圣轻轻拍拍桌上的小手,起身离开。
光子回到都市芳亭,脱光衣服冲了个澡,而后拨通杨阳电话,“杨阳,下午下班来我这吧!”
杨阳知道他心情不好,爽快答应,没再多问。
快下班的时候,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半个小时,手机差点没被光子打爆,忙完手里的活,杨阳才给他回了电话,“公司临时有事,马上就走!”
二十分钟之后,杨阳总算到了都市芳亭,不出所料,光子独自喝酒,见他来了,连忙倒上,“来,陪我喝几杯!”
在路上,杨阳带了几个小菜,两人起杯。
光子抬头看他,欲语还休,率先开口:“杨阳,我们掰了!”
杨阳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你和梓琳掰了?真的假的?”
光子猛灌一杯酒,点上烟,才说:“掰了,彻底掰了!”
杨阳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不知如何安慰,唯有惋惜和遗憾!
都说,出了轨的男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果不其然,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对如今只好分道扬镳。
光子苦苦一笑,道:“这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杨阳点点头,两人在一起三年之久,感情虽说不上无坚不摧,但也不至于这么脆弱敏感,顿了一下,才半信半疑得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的就这么放手了?”
光子无奈的看着他,道:“不然呢?”
“男人犯一次错可以原谅,相信梓琳对你还是感情很深,等她想通了就会原谅你,到时你们两人私奔吧,离开长绵,走的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光子冷笑一声,“杨阳,你怎么比我还幼稚!现在娜娜坏了我的孩子,就算我采用非常手段让她把孩子做了,可方安圣那边怎么交代?你要知道,前段时间因为金融危机险些破产的华丰集团是娜娜的爸爸尤权裕慷慨解囊雪中送炭才度过危机,如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让尤权裕下不了台,你觉得他能放过方安圣吗?就算我不为方安圣想,我能不为我妈想吗?”
此刻,杨阳似乎明白了光子的用意,除了陪他喝酒,再无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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