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浩天和前妻关系的确不好,尤其是有了子健之后,两人更是矛盾重重感情恶化,为了孩子和父母仍旧维持着这份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
“浩天就子健一个孩子吗?”
马静茹突如其来的发问令他一下怔住,唐万福想了一下,才说:“浩天和你说起过吗?”
马静茹如实回答:“对,浩天曾经无意识的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女儿,后来我再怎么追问他都避而不谈。”
“他真的和你说起过吗?”唐万福半信半疑,因为他知道陈浩天除了和他说起过女儿的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是他的一块心病,对于马静茹了解的这样彻底也不难让唐万福怀疑真伪了。
“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叫陈紫萍,他说想女儿了,那时我才知道浩天原来还有一个女儿,不过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马静茹回忆着陈浩天醉酒的那个夜晚。
经过一阵沉默,唐万福道:“你说的没错,浩天还有个女儿,叫陈紫萍,子健是浩天的第二个孩子,姐弟相差两岁。”
“那子健的姐姐现在在哪儿?”马静茹刨根问底。
唐万福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连你也不知道吗?”马静茹不信其然,反问道。
“不知道,当时子健只有四岁,他的姐姐也不过刚满六岁,随着浩天和前妻的矛盾不断激化,再也无法维持这份名存实亡的婚姻,趁孩子还小,分开之后重新开始也许对彼此都好,就这样,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离婚之后呢?子健和他的姐姐呢?”
“离婚之后双方更是水火不容,为了争得孩子的抚养权甚至对簿公堂。”
“子健判给了浩天,紫萍判给了他的前妻,是这样吗?”马静茹推测道。
“是的,浩天和他前妻都是事业心很强的人,你也知道事业心强的人好胜心也强,为了争得儿女的抚养权对簿公堂,离婚后,我也很少再和他前妻联系,后来听说紫萍初中毕业后就跟随妈妈去了美国,再后来就杳无音讯了。”
“那紫萍知道浩天不在了吗?你有没有找过她?”
“浩天不在之后我也找过紫萍,但可惜的是没有找到。”
“那紫萍现在在国内还是国外,你知道吗?”
“紫萍初中毕业就随同母亲去了美国,听说后来因为财产分配的缘故她们母子回来了,再后来紫萍的母亲不知得了什么病就不在了,紫萍在国外也没有什么亲人了,现在应该在国内,但具体在哪里我却不知道。”唐万福好像很不想往事重提,说话时情绪很低落,甚至夹带些许伤感。
顿了顿,马静茹道:“唐律师,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梓琳胸前的那块翡翠挂饰?”
“翡翠挂饰?我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吗?”唐万福诧异。
“先前,在浩天那里我也见到过一块大同小异的翡翠,只不过那块上面雕刻的是凤的图案,梓琳这块雕刻的是龙的图案。”马静茹开始怀疑两块翡翠是否有所关联。
唐万福说:“可能是你多虑了,情侣之间互赠信物屡见不鲜,不要说大同小异就是一模一样也不足为奇。”
“可是梓琳那块翡翠下刻着‘CHEN’,这不正是浩天的姓氏吗?可惜浩天那块刻的什么我却不记得了。
“你确定梓琳那块刻着的是‘CHEN’吗?”唐万福一下来了兴致。
“确定,刚才我特意看过。”马静茹确切的答复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好好想想了。”唐万福似是回答马静茹,又似是自言自语。
良久,见唐万福依然没有说话,马静茹打破沉默,“唐律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在大学时,浩天和刘雪,也就是他的前妻,好像也有一对似曾相识的翡翠,当初他们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浩天说是送给彼此的定情信物,我还嘲笑他,两块翡翠分别刻着凤和龙的图案,下面分别刻有他们的姓氏‘LIU’和‘CHEN’,这样看来,如果子健也有一块刻有凤的翡翠,他和梓琳可能就有关系了,不过,不要说姓氏,就是重名也司空见惯,如此说来,也许是我们多心了。”唐万福先是肯定,随即又否定自己。
“我想刘雪应该和梓琳说起过翡翠的来历,我们可以直接问问梓琳,这样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马静茹征求唐万福的意见。
“这样恐怕不好吧?”
“为什么?”
“就算梓琳知道翡翠的来历,也不能证明她和子健是否就是兄妹,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子健是不是也有一块这样的翡翠。”
“还是唐律师心思缜密,是我疏忽了,那你说该怎么办?”马静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连声问道。
唐万福想了下,问:“你刚才说在浩天那里见过一块刻有凤的翡翠,那你知不知道那块翡翠现在在哪儿?浩天没有留给你吗?”
马静茹摇头,“没有,他没有留给我,我想可能留给子健了。”
“你有见过子健戴过吗?”
马静茹还是摇头,“没有,从来没见他戴过。”
唐万福点上一根烟,烟雾袅袅而散,闷了一会儿,才说:“那就有些麻烦啦!”
如此看来,既不能直截了当的询问梓琳,又不能找到另一块翡翠的下落,这个疑团似乎难以解开。
唐万福抽完一根烟,捻灭烟头,扔进烟灰缸,才猛然想起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也许知道翡翠的下落,他对马静茹说:“我们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或许知道翡翠的下落。”
“谁?”马静茹急切的问道。
“除了浩天,你想想还有谁和子健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马静茹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说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