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言打开盒子,夹起一个蒸饺,还是一样的味道,没有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吃了一个又夹起一个,许是今天早上饿的太厉害了,一笼蒸饺一下就吃完了
吃饱了总容易打瞌睡,又加上一晚上没睡,瞌睡虫一下子就上来了。打着哈欠一拐一瘸地走向沙发,,枕着一个靠枕,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就这样睡过去了。觉得落地窗光线太强,按掉关上窗帘的按钮,又拿出眼罩,这样就能安心睡去了。
苏浅眠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但是回来的时候是跟慕景琛一起来的。将手中的行李包给慕景琛,给了他一个坚定地眼神,“我相信你,这次一定能把言言追回来的。”
慕景琛有些惆怅,黑曜般的眼眸有些无光,“接你吉言。”
苏浅眠点点头,转身打算回去,后又想到什么事,叫住慕景琛,“你带了膏药吗,我出门走得急忘带了。”
慕景琛拍拍自己的包,点点头,“备着呢,不仅有治铁打损伤的,还有一些预防感冒的。她抵抗力弱,这些药是必备的。”
苏浅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手动点赞,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进去好好表现。
慕景琛轻轻地打开了门,之间安初言正躺在沙发上浅眠,办公室里只有一丝光亮,阳光从没有闭合的缝隙中进来,正好照在安初言的脚边。
慕景琛小心地合上门,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独立沙发上,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睡颜。三年的时间里,她褪去了那股青涩,眼底的灵动也换上了精干,干练的神色。比以前更加消瘦了,听苏浅眠说,干这行的,必须根据实地情况来做图纸,有时候一张图稿,大概小改需要十多次的修改,加班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一忙起来吃不上饭也是很正常的。最可惜的是那头及腰的长发,现在被她剪到及肩,染上亚麻色,看起来精炼能干。
从包里拿出跌打药酒,倒了一点点在手上,接着使劲揉着安初言脚踝肿胀处。安初言睡得沉沉地,刚开始皱着眉头,后来想必是感觉到舒服,舒展开眉头,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
慕景琛看着安初言在如此大的动作中也没有要醒的节奏,不时觉得心疼。本该在父母的疼爱下裹着上流名媛的生活,本该在自己的臂膀里撒着娇的时候,却独自一人打拼。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到现在即使有钱也请不动的设计师,其中的努力和汗水只有她自己知道。苏浅眠说这些苦她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即便是她最在意的,最亲密的父母和朋友。
待到手上有温度后后,撕开一张狗皮膏药贴上,这样才能好得快,毕竟这伤是自己造成的。
其实在慕景琛进门后,苏浅眠又折回来,一来是不放心安初言到时候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二来就是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的八卦。
掏出一个手机打开视屏通话,小心的打开门,放到盆景旁,好做个掩护,又掏出另外一个手机,接着之前的那个手机的视屏通话。
看着慕景琛如此贴心,不禁感叹安亦曜没做好一个男朋友的职责。有时候她走秀忙,两人可能一个月只能见两三面,每次见面都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每次跟安初言抱怨,安初言总是安慰着她,现在公司刚刚接手,需要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而且还有几个老古董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
这些道理苏浅眠都知道,从小生活在那个环境里,已经耳濡目染,但是真的碰到了,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但是这些话苏浅眠从没当着安亦曜的面前说过,因为她知道这是为了他们的以后能有一个更加平静的生活,嘴上虽然抱怨,但是心里却是百分百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