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好伤口的迟缓缓看着谷乐爸爸问道:“您怎么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伤口?”谷乐爸爸拿出一根烟点上说道:“很久以前谷乐妈妈也被这种蛇咬过……哎,不提也罢。”她迟疑了,到底要不要把汪泉已经去世的消息说出来?
捂着伤口的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把草药洗掉,伤口果然不红了,稍微再涂上了一点自己带来的药膏便去上课了。
由于四五六年级的老师有事请了好几天假,迟缓缓一个人要上两个班的课,上午一到三年级,下午四到六年级,还要帮着校长打扫学校,做饭,几天下来已经瘦了一圈了,加上山里温度忽冷忽热,迟缓缓悲催的发烧了。
本以为吃两颗退烧药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一连几天温度都没退下去,等那位请假的老师回来后,迟缓缓才告了病假,躺在床上,呼出的热气都觉得要灼伤自己了,意识已经变的有些模糊。
突然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敷在自己额头上,嘴巴里被喂入温水,干的起皮的嘴唇上也被人用棉签小心的擦拭着,微微睁开眼睛,是他…。之后便是漆黑一片,迟缓缓陷入昏睡中。
这么一睡就是两天,醒来的时候默默额头,咦?好像没有什么温度了,耳边传来熟悉的身影:“你醒了,想吃点东西吗?”往门口一看,是萧炎,刚想说什么,校长就来了。
校长看着她说道:“迟老师,没想到你都结婚了,你先生特地赶来照顾你,这两天都是他照顾的,找到这样的先生好福气哩。”
她看向萧炎,青色的胡渣,微微的疲惫的神色,如果说之前还对萧炎有些埋怨,那么此刻,什么都不要紧了,她跳下床,扑向萧炎的怀抱,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沙哑的说道:“谢谢老公!”萧炎没想到她如此主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校长看到小两口感情这么好,自觉地离开了迟缓缓的宿舍,迟缓缓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张的说道:“我这几天都没去上课,就一个老师怎么够?”萧炎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急什么,这几天唐宋已经替你去上课了。”
她吐了吐舌说道:“萧炎,你怎么老压榨唐宋,唐宋也不反抗一下,真是太资本主义了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不然唐宋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萧炎背后一凉,怕迟缓缓仔细想而发现什么,便说道:“你想什么呢,我雇佣他,他理应为我工作啊,还有你啊,之前还叫老公,现在又萧炎萧炎的了,变脸可真快。”
“咚咚咚”听到有敲门声,迟缓缓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进来的是谷乐和他父亲,谷乐父亲端了一罐子汤进来给她喝,迟缓缓看着眼前历经沧桑的男子,不由的有些感概,说道:“谷乐爸爸,你有埋怨过谷乐妈妈吗,她其实……”
后面一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谷乐父亲微微凹陷的眼睛失去了一些神采,说道:“我只希望她过得快乐,离开我也好,她本来就不适合这里,还好有谷乐这孩子陪着我,我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