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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深山别有洞天 少年祸福难料

那日,黒白蒙面人带着小孩,一路向北,昼伏夜行,足足半月有余,专走无人野径。终于来到秦岭腹地,这小孩也很是老实,不说一句话,也不哭不闹,困了就睡,走路就趴在白衣蒙面人身上。这让蒙面人省了不少麻烦。

这天天刚亮,他们就来到了秦岭一处腹地,只见山峰耸入云霄,树木茂盛,林中野兽吼叫连连。眼前已经没有了可以攀爬的道路。

蒙面人这才取下蒙面巾,只见男子相貌堂堂,面容不怒自威;女子亭亭玉立,闭月羞花;二人均是不足二十岁的样子。那小孩始终不为所动,只是扫了一眼他们俩。二人拿出食物开始吃了起来,女子拿出一部分分给了小孩,小孩尽数吃了。休息片刻之后,他们也不顾忌已经到了白天,二人从背包中拿出绳索,抛向悬崖。女子将小孩敷在背上,双双顺着绳索爬上去。

到了悬崖顶端,二人气息均匀。收起绳索继续向前飞奔,如此绕过几个山头,二人来到一个光滑的石壁前,这美男子向墙上敲了几下,顿时一座石门向一侧滑开,露出只容一个人通过的山洞。如果不留意,丝毫难以发现。俩人带着小孩进入之后,也不见任何人,旁边有个山神雕塑,二人合力扭动山神手中石斧,石门又重新关上。白衣女子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就点燃了山神雕塑旁边的一个火把,二人拿着火把走到山神身后,只见一个洞穴仅能容一人通过,俩人带着小孩进入其中,一条简易的石阶通往山顶。二人背着小孩,顺着石阶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看到刺眼的阳光从前面照下。想必已经到了出口位置。

两人加快脚步,爬出洞口,这里已经在山顶,脚下雾气缭绕,如同仙境。二人对望一眼,俩人额头已经渗出汗水。男子在一处悬崖边蹲下身子,好像是还有什么机关。过了一会功夫,从云雾中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接着脚下一震,一条铁索已经出现在面前。男子飞身一跃,踩着铁索飞了过去;转眼就消失在了云雾中。过了一会,等铁索振幅趋于平静时,女子才飞身跳上铁索,向前飞奔过去,云雾渐渐吞噬了俩人,但他们只能看见铁索,只要一脚踩空,万无活命之理。小孩紧紧抓住女子脖子。不一会儿,就看见对面山顶上一片开阔地,男子与一位衣衫破旧,头发和胡子银白的老者站在一起。

女子刚刚落地,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拜见小师叔!”

“灵儿快起,你爹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说着老者走到一旁开动机关,只听见脚下噜噜声起,刚才那绳索绷紧后,瞬间掉下悬崖。噜噜声继续,想必是正在收掉在下面的绳索。

“这是?”白须老者指了下灵儿身上的小孩问道。

“禀告师叔,这是虞氏遗孤,我见他经脉强壮,悲喜不形于色,很是适合练咱们神兵门的功夫。故待会请父亲发落。”

老者看了看孩子,点点头说,“快去大殿吧!”

三人带着小孩从山顶往下走,这边是露天台阶,比刚才所走台阶明显做工精细很多。走了一会儿,就见半山腰一片殿堂,规模远比寻常富人庄院阔绰。三人进入宅院,穿过前院,来到大殿,只见殿上一横匾,龙凤凤舞的写着“神兵鼻祖”四字。正中坐着一个白须老者,前面面对面还坐着一男一女,皆是满头白发。带路的老者径直坐到旁边的一个空位上。俩青年男女带着小孩走向前面,女子放下小孩后,俩人一起跪地,“拜见掌门!”

“嗯,请起。让你们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堂上老者问道。

“报告掌门,风雷刀已经拿到。”说着男子打开背上包裹,打开之后一个精致的匣子露了出来。美男子将匣子交给掌门。四位老人凑到一起,显得格外激动。

掌门打开匣子,露出一把长刀,剑柄刻着风雷刀。风字清晰,雷字已经暗淡。掌门拿出风雷刀握在手中,喃喃自语到:“就是它。”四人对望一眼,三人站在掌门身后,分别双掌放在前面的身上,催动内力,将内力传给掌门。

掌门催动内力,只见刀身颤动,一声爆响,刀柄从刀字前面断开,从里面滑出两把一模一样的小刀来,掉在地上。于是长刀刀柄只有风字,短刀刀柄均有雷字。

四人将三把刀放到桌上,面陋喜色。

这才发现俩徒弟还在厅中,白发女子对两个徒弟说:“刚儿和灵儿,你们先带着这个孩子下去休息吧。待为师们商量完毕,再决定如何处置这孩子。”

“是!”二人带着小孩退出大殿。女子径直带着小孩回自己屋去了。

大厅中只剩下四位老者,女子说道:“恭喜师兄,终于实现师傅平生夙愿,收集齐了这风云雷电四把神兵。”

“苍天有眼,终于让我们找到了!”掌门不胜感慨,“对了,这虞式遗孤该如何处置?”

“现在我们这风云雷电四剑已经凑齐,师兄已经将鬼泣剑谱传于刚儿,我和三师弟也已经将神愁和莽苍剑谱传于灵儿和惠儿,惟有小师弟的鳞拂剑尚未得到传人,不如试试这个孩子能否担当此大任。如果不行,再做处理,如何?”那女子说道。

“师兄、师姐不可,此乃虞氏骨肉,将来恐是养虎为患啊。”三师弟说道。

“是啊,”那小师弟也附和着说。

“我觉得师妹说得对,小师弟,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

“虞氏反悔在先,何况灭门之灾是他自己立的毒誓!师傅被他活活气死,如此惩处也是他咎由自取。更何况我们将这孩子培养有所成就,也算是让他重归师门,等他长大后晓以大义,我相信如果他是可塑之才,相比能够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如果他不成器,也这能让他自生自灭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小师弟你抓紧传授他武功。看看他是不是这块料。”

“是,谨遵掌门师兄口谕。”

这边商量停当,掌门和那女子便来到灵儿房中。

灵儿正和小孩坐在桌前,见父母进来,起身行礼问安。

“灵儿,你好大的胆子。”父亲厉声说道。

“师兄,莫怪灵儿,都是我的主意。……”

原来,灵儿在出发前,母亲私下告诉灵儿想办法给虞氏留下香火,故灵儿不远千里迢迢将这孩子带回。这老妇人将事情原委告诉丈夫之后,这掌门师兄慢慢平复心中怒火,让灵儿坐下说话。

掌门转头看向那个孩子,见这孩子面目清秀,天额饱满,料想智力不是很低,心中稍加欣慰。

“你叫什么名字?”掌门摸着孩子的头说。

“我叫虞复!”这孩子说了第一句话!

“虞复!虞复!哈哈哈……”掌门起身笑着走了出去。

这边灵儿妇女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虽然掌门答应让小师弟试试,但是凭师兄的作风,只要觉得这孩子没有可以造就的必要,刚才只要指尖传力,这孩子必会命丧当场。看来这孩子暂时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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