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女便尽力一试,请太后娘娘手下留情。”
棋局继续,太后的棋艺很精湛,可谓步步为营,或许她的棋就如她处事的态度与她的人生一样吧,我需要输,但不能输得太轻易,所以现在的我也在谋略中游走,可我很清楚,这绝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我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那份纯粹,就如娘一般。
棋局下了很久也没结束,却听见嬷嬷前来禀报:“太后娘娘,陛下来了,还带了上将军和若萱公主。”
“怎么都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上将军!他不是进宫面见陛下的吗?为什么会来这?还跟若萱公主一起来的,难道?我是忐忑的,因为我猜到了我不想面对的事情,可为什么我要刚好在这?为什么要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兮雨丫头?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臣女只是在想既然陛下和公主来了,定是有事跟您商量,臣女在此多有不便,就先行退下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太后却拉住我的手,说道:“无妨,看他们也没什么大事,也就闲扯几句,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回避的。再说我们的棋不是还没下完吗?哀家可不喜欢半途而废。”
怎么办?走不了。
“那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女儿给母后请安。”
“臣靳睿枫参见太后娘娘。”
这声音,真的是他!睿枫哥哥……他就在我身边,近在咫尺。
我惊慌,我犹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竟迟迟未起身。
我低头握紧自己的手,太后似乎注意到了,拍拍我的手,竟主动说道:“你怎么看上去不太舒服?是身子不舒服吗?”
“回太后娘娘,臣女大概是有些疲乏了,无碍的。”我缓缓起身,太后却将我按回坐下。
“额头都在冒虚汗了,还说无碍!莫不是今日风吹多了?可要传太医瞧瞧?”
“谢您关心,或许真是今日风大的缘故,有些头晕,但您是知道的,我这毛病传太医也是没用的。臣女惶恐,虽说有些失礼,但可否请求在此稍作休息?”
“当然,你既然这么不适,就别跟哀家出去了,在这好好休息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语罢便走出了纱幕,说道:“都起身吧!”
“谢母后。”
“谢母后。”
“谢太后娘娘。”
危机总算暂时解除了,我大口喘着气,双手握紧。太后这选位也是精妙,这纱幕后,竟可看见殿内全部情况,可却又极其隐蔽,以致在纱幕后却不会被别人看见。可太后明知如此,却敢让我知道这个地方,还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她到底是信任还是试探?我从纱幕后抬头看着起身的睿枫哥哥,泪水立刻流了下来。五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了你。我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陛下,你在哀家这宫中东张西望什么呢?莫不是太久没来给哀家请安了,要看看哀家这有什么变化不成?”
“儿臣不敢,可是母后,她不在您这吗?”
“她?你说谁?哀家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母后,您明明知道的。”
“你啊你,哀家待会再好好说说 你。那丫头看上去有些不适,大概是今日风吹多了,哀家让她在后面休息。”
“今日风这么大,她没戴面纱吗?怎么能让自己吹着呢?我去看看她。”
“你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你进去了,那丫头还得给你行礼,你不心疼,哀家还心疼呢,她可是陪哀家下了好一会棋了,怪累的。”
“她陪您下棋了?”
“是啊,那丫头棋艺可比你好多了,这不下到现在还没结束呢。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待会跟你们说完话,她要是舒服些了,哀家可还想让她陪我下完呢!”
“母后,您跟王兄在说谁呢?聊得那么过瘾,都把女儿晾一边了。”
“一个能与哀家对弈的女子,这是哀家与陛下的秘密,可不能告诉萱儿。”
“不告诉就不告诉,女儿才不在乎,不就是个被王兄看上的女人嘛,有什么可稀罕的!”
“萱儿!怎么说话的?她可是……”
“王兄是陛下,一国之君,说什么便是什么,想要谁做妃子那都是王兄的事,萱儿无权过问,今日专程拜见王兄与母后可不是为了这些琐事。”陛下话说了一半便被若萱公主打断,一个敢打断陛下的话的公主,果然傲娇。
“萱儿真是越发任性了,平日真是母后太过宠溺你了。说吧,何事?”
“王兄曾经答应过萱儿只要此次上将军得胜归来便为萱儿与其赐婚的,王兄是一国之君,说过的话自当作数,还请王兄兑现承诺,并请母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