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鼎见是曾布进来了,立刻也在一旁,朝曾布行了个礼后,这才恭敬的和众人同时说到:“下官祝相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实话,杨文礼自己虽然心里非常看不起曾布的人品,但是他不得不佩服曾布能经历三朝而不倒的那种手段。平日里自己花在政务上的时间就很多,闲下来在家中看看说,自己平时也都是看些地理历史,游记杂说之类的文章,如果自己能把精力花在跑官上,可能自己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了。
就在杨文鼎思索的时候,不多会,终于给老寿星拜完寿了。至此寿宴终于开席了。众多官员,贵戚一个个都朝曾布敬酒,曾布也是来者不拒。不多会就支持不住了,对众人打个招呼后便留下众人,回到后院去了。
待得曾布走后,剩下的客人和其曾家的家人方才放开怀来喝酒吃菜。
看着众人的样子,杨文鼎此时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悄然退后,其他客人的目标是曾家的几位公子,现在找到机会,纷纷对曾布的大公子大拍曾相的马屁。虽然宴席刚开始不久,但杨士鼎来这不是为了喝酒的,更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便生出了开溜的意思。
趁着众人围拥曾家家人的机会,见无人注意,杨士鼎准备悄然往外溜去,可没想快到大堂的门口,肚子内便一阵腹痛,杨士鼎不由暗骂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方便。
于是杨士鼎便寻到旁边一家丁询问其茅房在何处,待得家丁指明方向后,杨士鼎便一阵飞跑的朝茅房所在奔去。待得一阵功夫后,杨士鼎才从内中出来,全身舒坦。不过出来后他到是傻了眼了,原来,曾府太大自己一下子找不到出口了。杨士鼎挠了挠头,一咬牙,便开始慢慢寻找回去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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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府偏厅
此时在曾府的议事偏厅外间,布置不少的家丁。人人神情严肃,而且周遍戒备森严.可见内里之人正在商量着重要的事情。在大厅内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清楚的听到声音,此时在整个大堂内一共有十人,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会坐着掌握着大宋政权的重量级的人物:尚书右仆射曾布。
只见这位宰执身穿便服,虽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但是因为保养极好,所以还并未显现出老态。乍一眼望去,给人一股子书卷气息。只见曾布一脸的平静,从脸上看不出起有任何喜怒情绪的波动,让人有种猜不透的感觉。此时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酒醉的迹象。很显然刚才的醉态都是装出来的,看来为了掩人耳目曾布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此时曾布为了不让这个气氛太沉闷于是脸上又开始挂着往常那张人畜无伤的面容。做在主位上的曾布,此时也只是看着旁边下首的几位客人,眼神中多了一些读不懂的东西。
“众位大人和宗亲,今日本相召集大家来其目的并不只是单单要与大家见上一面。而是主要是为了皇上最近对新党的态度担忧,所以才召来众位。”
当曾布说完后,旁边一个官员笑道:“呵呵,管他新党如何闹的欢腾,最后还不是曾相说的算吗?只要相爷用手一捏,新党那些个跳梁小丑不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只要曾相如何行动,下官等维曾相马首是瞻。”
自那名官员说完后,下首的众人就开始和他一样拍起了曾布的马屁。虽然曾布平时听惯了这些马屁,不过此时下面之人无一不是亲贵,所以仍然给下面的众人拍的飘突突的。
“呵呵,王大人果然公衷体国啊,不愧国家之干臣能吏啊。”曾布虚伪的应承着,他心中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曹家家主曹云在旁边说道:“曾相的近况,我等已经听说了,皇上现在还年轻,似乎不会在和先皇那样弄些个什么新法吧。我等是不是先暂时观望,最好还是不要触怒皇上。”他是准备从曾布身上弄出些朝廷内部确切的信息。
却不防旁边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有人冷笑道:“哼,别说这么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你曹家家大业大,今日你不是就为了自己个的好处才来的,没好处你能来吗?要是新法能给你好处,你能反对,你曹云早跳出来拥护了。”
曾布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与曹云有这般仇怨,循声望去,原来是认识的,乃是高家的家主高遵望,和曹云出了名的不和。说起来两人不合,还是得从仁宗时期曹太后垂帘听政后引起的。
此时见曹云冷着脸向他望去,他只毫在不乎的对曹云哼了一声,起来又说道:“今日乃曾相寿诞,曹云你不必如此作态,我虽然不想做官,但是也没向你如此这般经不起事,你一心只有为自己的私利本无错,不过当时众人可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共同进退。可是到了紧要关头你便把头缩了回去,到最后反倒是我等出头,你当真打的是好算盘啊。有,你吃,无,你也吃。天下岂有这等好事,别人碍与脸面不屑说你这般丑事,我高遵望却是有话就是要直说的。”
“高遵望,你这匹夫莫要欺人太甚,别以为就你是国戚,我亦也是国戚。”曹云见他如此说自己,脸上也挂不住了,禁不住发作道。
“是吗?我怎么个欺人太甚?如若不是上次你这个墙头草骑墙观望,我等早就把那新法和那些个家伙全部都干掉了,最后还不是你临阵退缩。才导致让他们溜掉。当日之祸,才导致今日又让他们慢慢恢复元气。而且更可气的是,不仅让他们恢复了不少元气,他们更是用各种方法引诱蒙骗皇上。十多年前就已经证明新法不可行了,现在还要重用那些人,真是气煞吾也。”高遵望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曹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发抖。曾布连忙出来打圆场对高遵望言道:“定初(高遵望 表字),当日孟其(曹云 表字)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的,如今往事已过,就不用太计较了,现在我等众人着急的就是眼前皇上似乎准备开始重用新党的事。此乃我大宋国本啊,你们之间的恩怨可以暂时先放一边先吧。”
最后在曾布的出面下,高遵望才冷哼一声,不在和曹云计较。于是众人又开始商讨如何应对皇帝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