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王长顺小声的对身旁的一位小伙子说说:“呵呵,该死的西贼快点啊,爷爷都等不急了。”
“别急,这些西贼逃不出去的。”小伙子转过头来说道。
“最好把这支西贼的队伍全部吃掉,看他们还敢祸害咱们的乡亲。”
小伙子对他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观望。不多会,一群整队的骑兵从眼前缓缓行过,待骑兵队中间到达自己面前的时候。只听见那一声命令冲锋的号角吹响了,小伙子听到号角吹响后立刻爬起来向敌人冲去,和旁边的兄弟冲锋时一样高喊“杀呀”。
此时埋伏在两旁的宋军一跃而起,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向中间的西夏军队冲杀过来。同时,一队弓弩手站在土丘上对西夏军猛烈射击。果然好弩法啊,刚反应过来的西夏军队刚准备布阵抵抗,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弩箭射杀了几名低级军官。一时间失去低级军官指挥约束的西夏军兵顿时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开始乱了起来,两军交战的一刹那,一批的西夏骑兵和步兵便倒了下去。宋军的突然袭击把敌军的首尾拦腰截断了,让其两侧的敌军无法联络共同指挥。并且宋军利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优势,刚才猛然拦腰截断西夏军的宋军从外围开始包夹敌人前军,并且开始慢慢的把前军侵食掉。在后面的宋军一边用弓弩压制敌军,一边开始缓慢变换成防守阵型抵挡从两翼攻过来的敌人。
在一旁观望的种师道在纷乱的千军万马和刀光剑影中,象山岳一样地屹立不动,面前三十丈以外的混战一清二楚。刚开始宋军一瞬间的冲锋确实打乱了敌人的阵脚,不过西夏军毕竟久经杀场,不一会就敌人就终于从一开始的突然袭击中回过神来了,主将连忙指挥变阵型,前军改成后军并且布阵缓缓的朝中间横插的宋军压上来。而且后军的西夏兵也开始疯狂的朝中间的宋军猛砍猛杀,想要尽量一切办法让前后两军会合。
西夏统军梁浦成现在正在忙碌的指挥着两边的西夏军不顾任何代价的都要会合在一起,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突然听到一声“冲啊!” ,就只见不远处突然有四五百身披步人甲的宋军向其冲来,刀剑乱闪,人头翻飞,刹那间这队宋军已然冲破外围的西夏军,并没做任何停留,而是继续朝着西夏统军梁浦成冲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已然和梁浦成的中军以及亲兵内卫杀做一团。梁浦成看着面前的宋军也是惊慌失措,尤其是刚才那股宋军突然冲到他的面前,并且把他同少数的亲兵内卫围在核心猛攻时,曾经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绝对不能投降”,准备自刎的念头。幸好最后由于他的亲兵内卫拼死抵抗,左右的西夏军开始向他靠拢才勉强站住阵脚,最后亲兵内卫和中军才堪堪抵挡住刚才那队宋军。
梁浦成看着面前的宋军和自己的士兵缠斗在一起后,才在一边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始指挥西夏军朝原路退回。梁浦成身为武将的直觉突然到似乎有什么不秒,刚想转头张望一下身旁,可还没待他转身,耳朵边瞬间就传来了“咻”的一声。就在那声音传来不多久,梁浦成的身子摇晃一番后,“扑通”一声从马上跌到地上了,跌到地上的梁浦成后脑上插着一支箭矢的箭羽。梁浦成身旁的亲兵看着倒地身亡的梁浦成,顿时无比吃惊。吃惊得说不出话,不多会回过神的亲兵护卫和刚刚看到主将已经身亡的西夏军,惊恐不已,军心瞬间就要崩溃了。就在军心临近崩溃的临界点时,梁浦成军的副将台特立即宣布接换梁浦成的职务来的指挥西夏军,幸好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才没导致西夏军马上崩溃。前方的西夏兵才堪堪抵挡住宋军,不过这时的西夏军已然士气低迷不振,随时有崩溃的可能。
就在梁浦成被射杀之地的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种师道不慌不忙的继续拉弓,此时种师道搭上一支雕翎箭,不用特别瞄准,只见他两臂一举,一声弓弦响,刚接替梁浦成职务的副将已经中箭,脑袋一栽,咕咚一声滚下马去。旁边的西夏军还没来得及把中箭的将军救起,第二支箭又把旁边的旗手射下马去,一面军旗猛一摇晃,掉在地上。趁着西夏兵为死了两员主将部队混乱的一瞬间,种师道“嗽”的一声,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拔出来,然后一挥,镫子一磕,说了声“冲!”其指挥自己身边的最后的骑兵朝敌人中间冲去。前边是冲锋的几百名骑兵,后面是众亲兵和副将姚平仁护卫在种师道左右。整个骑兵队伍以不可抗拒的勇猛气势瞬间冲跨了没有主将指挥的敌军阵线,一直象敌人的中间包夹过去。凡是这股奔腾澎湃的铁骑洪流冲过的地方,只听见一片震人心魂的喊杀声,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武器和武器的碰撞声,以及刀和剑砍在金属盔甲上和肉体上的各种声音。
本来堪堪就要崩溃的西夏军现在遭到这一次背后骑兵的突然袭击,虽然他们是久经阵仗,但是也不是不怕死的。后面突然的骑兵一突击,顿时有抵挡不住的西夏兵可以逃跑,有一个人开始跑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整队整队的逃跑。本来是可以制止这样的溃败的,不过因为不少军官被射杀,已经没人约束指挥这些士兵了,看着那些逃跑的士兵,整个军队士气瞬间就崩溃,从整队整队的逃跑变成全军大溃败。
宋军看见敌军败退,一个个精神百倍,到处追赶敌军砍杀。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一点不假。这时的敌军失去了主将,又失去了不少军官指挥,有的还各自为战,有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象被猛虎冲散的羊群,满山遍野的溃败逃命,互相践踏。有时,溃逃的骑兵冲倒和践踏步兵,而且步兵愤怒的辱骂他们,砍伤马腿,或把骑兵刺下马来。步兵跑的慢,被宋军杀死最多,有一部分逃不脱的只好投降,还有些被活抓回来。
种师道领着大军追杀到一里后,就叫士卒鸣金收兵。他把姚平仁等几个将领叫到跟前,吩咐他们迅速给宋军换上西夏军的军服,并且假扮被击溃的西夏军立刻赶往延州米脂、义合、浮图趁机夺城,如若失败的话立刻就地撤退。
姚平仁手下一员偏将此时行到种师道面前,请示抓到的俘虏该如何处理,种师道眼角闪过一道精光对其言道:“这些西贼祸害我大宋百姓,今日定叫其血债血偿。传我将令,所获俘虏全部就地处死,看西贼以后还有何胆量犯我宋境。”
偏将领命后就行礼退下了,不多会,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啊,啊,啊,恩,哦”的一些挣扎的声音以及一些诅咒的骂声。在等上一段时间,这些声音都变小了,慢慢的那些声音就随风般消失了。
种师道此时已然吩咐好众将的进攻路线,待得刚才的时间让士卒恢复了些力气后。他就和几个副将分兵朝各人计划中的目的地奔去。
据史书记载:此一役,宋军5000余步卒大败西夏军8千余人。西夏军5000骑兵,3000步兵大部被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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