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孟氏的寝宫行出来,赵罡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刚才经过和孟氏的交谈,自己原先自己好的事情出现了一些偏差。显然孟氏是一个很谨慎也比较守旧的人,她不断的质疑赵罡所说的那些新理念,而且在孟氏的眼里赵罡还是一个孩子。虽然赵罡提前完成的皇子养成教育,但是并不代表其处理朝政的能力得到了承认。不过孟氏倒是有自知之明,毕竟自己并不精通政务而且随着皇帝的年龄离自己亲政的时间也慢慢的来临了。既然皇帝到时要亲政,自然要能压制住底下的大臣。
最后赵罡和孟氏进行了最后的商讨,由赵罡来让朝局稳定。并且恢复大臣之间的派系平衡,并且制止其互相攻击妨害朝廷的正常运行。但是孟氏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条件就是,不能随便把曾布等一干守旧人士给发配。虽然这个条件比较苛刻,但是赵罡现在急于稳定局面也不得不答应。赵罡心里暗暗的盘算:反正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把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的打发回家去种田。其时此时无论如何孟氏都会帮着自己的儿子的,她只不过是想过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安生日子罢了。变不变法的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只不过是支持儿子罢了,不过其设其底线也是为了到时出了什么乱子也不至于影响到整个朝廷。当时可惜,此时的赵罡心思已经飞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并没有关心到这方面去。
待得母亲孟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在朝廷上任由自己乾纲独断后,赵罡就开始暗暗的准备选择人手准备开始扶植起新党了。
但是思来想去都没得到一个好主意,这群大臣每一个让自己省心的,而且也不知道谁可以信赖。而且原先新法派的章惇也病死了,想找到一个号召力强些的喊挺难的。
赵罡此时郁闷的想到,计划是定好了,一切具备,只欠东风。现在欠缺的就是一个人选了,只要他能起到带领变法派的头即可。
想着想着,赵罡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对了,论忠心和威望此人无论如何都能带领变法派。好,就是他了,哈哈,自己总算迈出了第一步。赵罡为自己英明的决定高兴不已。一众人就施施然在月光的照耀下朝皇帝的寝宫行去,夜色朦胧,此时自天边隐约的传来一阵沙沙的风声。仰望天空,此时老天似乎是要准备下一场暴雨。但是不知道这一场暴雨是洗去这个王朝上百年的污垢,还是即将引起整个王朝地震的前奏。这个答案你不知道,同时我也不知道。
杭州
今日正恰逢杭州灯会,一年一度的灯市又开始了。西从东门外起,东到现在的灯市口的大街东门止,约摸二里长,几条街全都是灯市。每年此时共有十天放灯,白天是市场,晚上看灯。在灯市场上汇集着各地的商人,有东南两京的,各省的,以及外国的各种货物琳琅满目。摊位上有时兴的锦缎、绫罗、刺绣、布匹、手工艺品、家常用具,还有东洋以及西洋的一些希奇玩意。商肆按行业分类,各占一段街道。一吃过早饭,大小街道都涌着人流,到酉时后就拥挤不堪。人们有买东西的,有看热闹的,有看稀奇开眼界的,也有专门为着看人的。人们有时被踩掉了靴、鞋,有时被扒走了银钱,有时也被挤散了同伴或孩子的,熙熙攘攘,呼呼唤唤,象锅里沸腾的水似的。俗话说,灯市是“九市开场”,就是指附近的许多街道和胡同在灯市期间都随着热闹起来。
晚上,店铺关门,通夜赏灯,放烟火。沿着以灯市口大街为中心的东西长街,两边尽是彩楼,南北相向,朱门绣户,画栋雕梁。楼上有帘幕的多是些官宦,商人巨贾以及士绅眷属。每座彩楼的租价,一夜就得几百贯钱,从灯的质量说,有烧珠料的、夹画堆墨丝的等等,从形式说,有百花、鸟、兽、虫、鱼、走马灯。。。。。。。。。。。巧夺天工。至于烟火,也是花样繁多,令人惊叹不已。各种乐队,各种杂耍,通宵演奏。另外,这儿那儿,有对对童子彩衣击鼓,从晚到晓,叫做太平鼓。通宵男女拥挤,人山人海。
今年的花灯和烟火比起往年来更加热闹,今天刚好是灯市进入高潮的第二天。这天晚上,有一个相貌不俗的中年人,生着疏疏朗朗的三绺胡须,穿一件半旧的粗布衣裳,扎着方巾,眉宇间含着几分抑郁之气,骑着一匹骡子,从西城到东城,到了东街向长安巷的转角处下了骡子,开了脚钱,慢慢的往灯市行去。
这个人就是魔尼教的护法尚谨,他已经来了杭州几个月了。今天的人群越走人越挤,生意越热闹,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灯会,从清溪来此地准备继续打官司的方腊已经在杭州盘桓数月了,今天原本不想出来,可是耐不住那好动的性子.于是便行出来四处游玩.刚好此时行到一个大的珠宝店前,由于好奇,进去随便观赏。这个店里的广东老板正在请一个官宦人家管家摸样的人看一颗很大的珍珠,几尺之外,光耀照人。方腊知道这是古书上所说的“径寸之珠”。他不走近,但也不问,只是听那个总管说:“两千贯不能再少?”
商人极其的恭敬回答道:“实在是不能在少了,李管家,王大人府上的总管老爷已经来看过,叫小的把这个珠子留下。只是见李总管喜爱,我才卖给总管的。要是象往年,象这样的宝珠至少可以卖个三、四千贯。今年生意差了一点,又是总管想要,作价两千贯卖与总管大人,陪一百贯算小的一点孝敬,以后还要仰仗总管关照的时候多着呢。”商人随即走近半步,嘻嘻的笑着小声说:“以后府里边采办珠宝,只要总管垂爱,照顾小的一下,什么都有啦。”
那个李总管又把珠子端详一阵,说:“好吧,我留下吧。其实我也不打算用它。我看这颗珠子还不错,送给我们家大人镶在帽子上,倒是很好。”
方腊第一次看见两千贯买颗珠子,心里惊讶不以,不由得摇摇脑袋。看见那个总管向他扫了一眼,他赶快转身行出了商店。当回到人潮中继续向前拥挤的时候,还禁不住喃喃的说:“一颗珠子的价钱在乡下不知道要救活多少人家!”
刚吐出这句闲话,果然有人从背后照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后就想制住来人,但是刚回头,却颇觉意外,顿时又惊又喜。“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啊!”他立刻抓住拍他的这只手,正要往下说话,那个人赶快使了眼色,说:“这里人太挤,咱们出去找个地方畅谈吧。”
他们回头向南挤去,看见另外一个胡同里的人稍稀,就从都监府第前穿了过去。转了几个弯子,来到了东城。方腊急于想知道他的来龙去脉,看见身边没有人,边走边问:“你如今。。。。。。。。。。。。。。。。”
尚谨不等他把话说完,抢着说:“得昌,你没料到吧?我是前几月到的杭州办事,没想到居然在此遇到足下!”随即向左右一看,放低声音说:“我现在改名胡定昌。籍贯是台州。”
方腊点点头,问:“下榻何处。”
“住在西门外德济药铺里。弟一到杭州办事,没想到竟然在此处遇到贤弟。原以为九州纵横,人山人海,无缘遇到,谁知竟会看见兄在珠宝店中。你我数载阔别,常怀云树之思(古时指朋友阔别后的相思之情);今日邂逅相逢,快何如之!”尚谨说到着里哈哈的大笑起来。自从自己离开总坛后,在同有身份的人们说话时故意装斯文。
方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多年不见,汝还是这般热情豪放。”
尚谨在朋友的脸上端详着说:“阁下也是风采犹昔,只是不知现今家中日月如何。”
“哎,勉强度日而已,光阴蹉跎,不觉将老,足下近几年寄迹何处?怎得这般凑碰到愚弟。”
“去年冬月,弟因事有其福建之行,路过建州,遇一香客,言其教中之事。才来到此地,不知兄目下贵事可已办妥?”
“没有。目前奸贪横行,公道沦丧,谁肯仗义执言?愚弟深悔此行!”
“究竟所为何事?”
“一言难尽。”
“德济药铺离此不远,请到敝寓畅谈。”
“好,甚愿一倾其心中苦闷。”
就这样,两人就说说笑笑的朝德济药铺行去,但谁料想不到,这二人此去到底会对大宋引发如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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