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楚容道。
“十七年前,镇国将军府叛乱谋反,满门抄斩,当时正是姚国公拿出确切证据,更是带人进府捉拿叛贼,为朝廷平叛,因此更得先皇信任,可是十七年过去,他为何不断地寻找仅剩的这个镇国将军府的一名随侍!”明庭面色冷硬。
“姚国公乃三朝元老,世代忠于皇室,当年的事是他一力促成,到底真相如何,除了先皇更是无人得知,但他不惜花费多年时间寻找吴青,只能说明吴青的手中有什么东西是他想得到的,或者是想杀人灭口!”楚容缓缓分析道。
“那这跟咱们要查的有何联系?难道…当年的事或许是姚国公子虚乌有……”明庭冷硬的面容有了一丝细碎的裂痕。
楚容面色淡淡,眸色淡淡,“当年姚国公声势浩大,一夕之间找到致命的证据,置镇国将军府满门于死地,必是得了先皇的认可,先皇为何会赐死忠于朝廷,保家卫国的将军?这里面又跟父王有什么关系?如今都未可知,知道当年内幕的所有人,都己离世,唯今只有将吴青找到,才能从中得知些蛛丝马迹!”
“属下明白,属下想亲自出府,以确保吴青的安全,请王爷应允!”明庭恭身认真地道。
“也好,切记不要暴露身份!”楚容黑曜石般的眸子细细眯着,深邃而幽远。
“是,属下遵命,请王爷放心!”明庭恭身行礼,藏青色衣摆一闪而过,便消失原地。
柔缓温煦的娇阳释放着它的灿烂和温暖,洒在书案上,清清亮亮,浮光掠影,安谧的书房,连着书案后雅致透逸的男人,处处洋溢着宁静致远的高雅之气,可他嘴角微抿,泼墨的眉蹙起,生生破坏了这优美的一幅画面。
十七年前,正值天尧皇朝与赢国交战,却因赢国事先得悉父王的全部作战安排,以致父王在敌国边镜身受重伤,兵力损半,不过三日,便传出镇国将军府与赢国皇室中人勾结,卖国求荣,以密信为证,信中所写正是父王的作战计划,不差分毫,可那封密信不知在何时却被姚国公得到,先皇更是深信不疑,当即下旨,满门抄斩,家产充公,更因父王重伤而性命垂危,几乎朝中所有大臣都没有怀疑过事情的真实性,可现在看来却是疑点重重,若是镇国将军真的卖国,岂会将谋反的密信留在身边,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再若是镇国将军觉得能够将密信妥善保管,可为何翻遍整个将军府也只找到一封,这似乎更像是有人特意而为之;而且在时间上更是说不通,密信上的日期是交战前三日,但是从京城快马加鞭到赢国至少五日夜,这是最大的漏洞,这就是说镇国将军的密信还没送出去,赢国已经得知父王的作战安排了,诸如此类疑点甚多,可因着时过镜迁,再难查起,容王府与镇国将军府世代交好,均是为国效命,忠心不二,就连父王在病榻前也上奏重查此事,可被先皇退回,当即下旨不许任何人提起,否则以谋反叛乱罪论,直到今日,整件事不得不让人深思,只觉波谲云诡,暗藏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