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战儿,紫霖还没起身吗?”雷母在门外问雷战。这时候春风夏雨估计刚要把饭菜端进来。
“夫人,公子。”春风夏雨叫道。
“你们先去吧。”雷战招呼道。
我在榻上听得是一清二楚,雷战轻声说道:“哎呀,娘,紫霖她一向嗜睡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以为自己是在王宫呢。”雷母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其实雷母本不是嫌我不早起做饭烧水,雷府有雇的下人倒也不用我做,她是气我一来就抢了他的儿子,看着雷战这么伺候我,不由来气。
我一翻身,抱着被子接着睡。这大冬天的只有被子里最暖和,我自是不想出来。
“姐姐,起来吃饭了。”春风夏雨说道。
“嗯,你们吃过了吗。”我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吃过了,姐姐。夫人好像不太高兴。”夏雨过来坐到我的榻沿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我一挥手不在意地说。雷战进来说道:“紫霖啊,一会儿你和娘上街买些东西吧。”
“嗯,行。”这么多人堆在我榻沿我也睡不下去了,起身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一个人吃早餐,雷战和春风夏雨坐在一旁旁观,弄得我也不是很有胃口。
待雷战进宫,我去找雷母。走进她的房间雷母没先理我。
“娘。”
“起来了。”雷母不紧不慢地戴着发簪。
“嗯,娘,今天我们去市集买什么啊。”我打破尴尬说。
“买些发饰,给战儿买些布料。”雷母平淡的说道。
“买布料干嘛啊。”我下意识地问道。
“给战儿再做几件衣服。”雷母说道。
“不用,我们从云裳坊买些就好啊。”我说道。
“买的自是不如自己做的舒适。”雷母面露慈爱。
这让我心里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想起现世的妈妈,这辈子也许就见不着了。又想到这个时候的淳于王妃,本是淳于紫霖的母亲,我们有着相同的脸,如果她在定会像雷母爱雷战一样疼我。
我们走在街上,春风夏雨也跟着。我手上已是大包小包,嘴上还叼着糖葫芦。
逛了一上午,我腰酸背疼的回来,推门进房间便一头栽在床上,雷战正坐在不远处的几案前,见我倒在床上,起身走过来说道:“紫霖,怎么了。”
“累啊,你娘可真能逛。”我喘着粗气说。
“辛苦夫人了,夫君给你端茶。”雷战起身真的给我端了杯茶,一口气喝下。不等我躺会儿,雷母的随侍丫鬟又来催,要我和雷战去吃饭。
“要不我跟爹娘说一声,你在房里等着吧。”雷战看到我累的那样怜惜道。
“不了,我和你们一起吃吧。”我吃力地起身说道。
“你确定吗。”雷战说道。
“嗯,你抱我。”我张开双臂勾住雷战的脖子,雷战将我横抱起来,我将嘴靠在他的耳边轻轻蹭着。
“小妖精,晚上再好好收拾你。”雷战将我抱到雷父雷母的房间门口。
饭后,聊了几句便会房了,雷战也跟着进来。
“唉。”我长叹一声。
“紫霖,你是不是与娘处的不愉快?”雷战审视的眼光看着我说。
“唔……。没有啊,你娘不是很爱我就想爱你一样。弄得我像个外人。”我叹道。
“娘她就是那样,什么事都想让人按她的意思来。不过,夫人不必苦恼,后日我们便启程与大王一同出去走走。这几日终于将朝堂的事都安排好了。”雷战说道。
“真的吗,那淡心还去吗?”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淡心还大着肚子呢,珠颜与我们同去。”雷战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道。
“那我们这次去哪?”我满脸期待地问。
“快过年了,就不跑远。不过是帝都附近的几个地方。
“哦,对啊,还有到一个半月过年了。真快。我就快20岁了。”我不禁叹道。
“你看你哪有20岁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雷战打趣道。
“我哪有。我都是快当姑姑的人了。”我羞涩地低下头说道。
“紫霖,不过你好像真的没变。你不会是长生不老吧。”雷战玩笑道。
经他那么一说,我也怀疑起来。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大差不差两年多,刚来的时候十七八岁,到现在确实一点没变。我忽的想起卡西法说的,我在这个时代,时间对我来说是静止的,也就是说当身边的人都一个个老去的时候我还是现在这幅样子,如果不回去就永远这样生存下去。
想到这,我却一点也不开心,长生是那么多人的梦想,对我来说确感觉那么寂寞那么无奈。我想着先别告诉雷战,可我心里藏不住事了,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我在这儿不管多长时间都不会老。”说完我以为他肯定笑话我,没想到雷战眉头紧皱严肃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在这里,时间对于我来说是静止的。我会长生不死,除非回到我那个时代,我才会像常人一样。”我解释道。
雷战突然过来紧紧地抱着我说:“紫霖,别离开我。别走。”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我不走,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说到这儿我有些伤感。到那时身边的人都走了,我独自身处乱世该怎么办。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虽说青春永驻是好,可这样一来,等将来我若离去你又该如何。“雷战皱眉道。
“哎呀,想那么多干嘛。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呢,将来谁知道怎么样啊。我们要活在当下。”我抱住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一下,手底下还不忘摸他一把。
“小妖精。”雷战将我提起来放到他的腿上,大巴掌上来打着我可怜的小pp。我一直处于被动,雷战自幼习武,更难得的是他的臂力惊人,我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般任由摆弄。
我很配合地哀求道:“夫君,人家错了。”
雷战坏坏的笑笑,大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使坏。我也不示弱,双手灵巧的伸进他的衣襟挠他痒。
两人在榻上进行枕头大战,雷母正好推门进来,看到我正骑在雷战背上用枕头打他,雷母严肃地干咳一声。
我与雷战慌乱地理好衣服,雷战不满地说:“娘,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是啊,儿子成家了,进门要敲门了。”雷母手拿尺子进来应是为雷战量身的。我在一旁一句话不说。
不远处,雷母为雷战量着身,我在几案前的软垫上双手托腮欣赏着母慈子孝,渐渐地眼眶竟有些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