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伴随着几声干呕,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朱颜,朱颜正一脸痛苦的俯身对着盂呕吐。我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没问题啊,大清早的怎么了。我走过去锤锤她的背说:“朱颜,怎么突然呕吐呢,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知道,紫霖,帮我倒杯茶。”朱颜舒缓了一阵说道。
“好。”我端来一杯水让她喝下。帝尧哥哥招来连山,命他去请位郎中来,朱颜千金贵体,容不得一点闪失。
我们匆匆吃了饭,给朱颜叫了碗清淡的汤水喝了,郎中很快来了,为朱颜把了脉,又问了些问题,又把了把,最终脸上一喜起身对帝尧哥哥说道:“恭喜这相公了,令夫人有喜了。”
帝尧哥哥大喜,当即就命尚武掏出钱来给郎中,朱颜又问了一遍才确定这不是做梦,喜出望外,满脸幸福地看着帝尧。
送走了郎中,我走到榻前,用手指戳戳朱颜的肚子说:“以**里热闹了,又多了个可爱的小家伙。”
“雷战,你也要加把劲了。”朱颜说完含羞一笑,帝尧哥哥坐在榻沿抱着朱颜,真是羡煞旁人。
帝尧哥哥当即力断,马上班师回朝。当天下午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旦日启程,我们六人一起去街上买路上要用的东西。
晚上回来,泡了个澡便早早上榻,雷战就着我的洗澡水也大体洗了洗,穿着宽松的内衣去关了窗,往暖炉里添了点柴,便径直走过来,冲我诡秘一笑,双手还背着,我发现后问道:“你背后拿着什么啊。”
“闭上眼睛。”雷战坐过来说道。
“好,你拿什么东西啊,不许吓我。”我还是按他的话闭上了眼。
只觉得头发被撩起,几番缠绕后,雷战说:“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往后脑摸去,指尖触到一根玉一样触感的发簪,最头上好像是个镂空立体图案。
“是根发簪?”我惊喜地看着他说。
“拿下来看看喜欢吗。”雷战环抱着我的腰说。
“不舍得拿下来,是你亲手给我绾的发,拿下来就毁了。”我爱不释手地摸着发簪说。
“傻瓜,夫君以后天天给你绾发。”雷战伸出他拿拿剑磨出茧子的手摩擦着我的脸说。
“嗯。”我轻轻应了声,伸手拔下发簪,万千青丝倾泄下来。
那是根质地极好的玉簪,淡淡的绿色,镂空的装饰。上面还留着雷战手上的余温。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扭着身子撒娇道。
“要是让你知道那算什么惊喜。”雷战有些得意地说。
“谢谢夫君。”我扑上去亲了他侧脸一下。
“就这样完了?”雷战不满地说。
“嗯,还想怎么样。”我故作小白状。
“你真的不知道?”雷战诡秘一笑,别看他今天挺严肃正经的,现在笑起来说不出的邪恶,你们都想像不到。
“不知道。”我双手不老实地拨弄着他的衣领。
第二天醒来就觉得腰酸背疼,我滑进雷战的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醒了。”雷战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便四肢如八爪鱼般缠绕上去。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后,连山来敲门叫我们。雷战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我则躺在榻上,裹着被衾躺着一件一件地穿衣服,穿一件休息一会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睡半醒地把衣服穿好。
两人争抢着洗漱,比的就是速度。雷战领先我完成,我坐到梳妆台前,雷战从榻上拿来新买的簪子。雷战为我梳好头发,在头上带了个薄玉片的抹额,在绾好的发髻上带上玉簪,雷战拿起眉笔跪坐在我面前,专注地为我画眉,别看他平日好动,画起眉来很是认真仔细。
我被收拾停当,转身为雷战整理衣领轻嗔道:“你好歹也是个高官,穿衣服总是这么不整齐。”
“习惯了嘛。”雷战也幸福一笑。
“好了。”我满意的看着经过我整理后稍显整齐的衣衫说道。
“咳咳,淳于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雷战故作斯文状。
“德行!”我笑道。
简单吃过饭,我们几人便要准备出发了,我们先把朱颜弄进车里,她可是我们现在的重点保护对象。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地上的雪都融化干净了。除了有丝丝冷风这样的天气还是很暖和的。走的时候客栈的老板员工全都出来相送,看我们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去。
“幸好我们走的早,否则人一多总不是什么好事。”朱颜掀开帘子说道。
“雷战可是大清官,自是受百姓爱戴,快把夜明珠交出来吧。”帝尧哥哥把手伸向雷战道。
“大哥,这也要充入国库啊。”雷战大手往身旁的包袱一捂,夜明珠在哪想必不用问了。
“帝尧哥哥,你宫里那么多宝贝,我们就留下一件不行吗。”我撒娇的劝帝尧哥哥收回成命,我确实是很喜欢那颗珠子。要是给他我还真舍不得。
“你们这俩财迷,雷战,以前也没见你这般爱财啊。”帝尧哥哥取笑道。
“唉,如今我不是有家了吗。”雷战一把搂过我说。
帝尧哥哥似笑非笑地说:“好,夜明珠就归你了,紫霖。”
“谢谢大哥。”我冲他甜甜一笑。
正当几人说笑之际,我忽的有种不好的感觉,再看指上的太阳石,忽明忽暗。
“我想我们可能要有麻烦了。”我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们几人还正说笑中,忽听到我这么一说先是有些错愕,但我的太阳石骗不了人。雷战立即掀开车帘对尚武与连山说:“我们大家小心,可能有事要发生了。”
“大人,何事?”连山立刻表现出军人敏感严肃的表情问道。
“说不好,总之万事小心。”雷战四处一看说道。
雷战刚坐回车里不久,车便渐渐停下来,双马长嘶,除了我们的马还有大约七八匹马朝我们跑来。
“来者何人?”尚武临危不乱,大声喝道。
帝尧哥哥与雷战纷纷拨开车帘往外看,太阳石更耀眼了。我也拿过我的青铜剑坐到朱颜旁边,看上去是保护她,其实我也很害怕的。
只觉车身一晃,车门前的矮挡板也被踢下去,冷冽风瞬间吹进来,像几千把明晃晃的刀逆着皮肤的纹理划得生疼。
连山与尚武对付那些人明显不落下风,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就是不一样。雷战和帝尧哥哥二人功夫不弱,倒是不必太担心。只是那兵器与兵器的撞击声及力气割破皮肉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那个噩梦的预兆终于来了,此时我心里反而踏实了下来,人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如果知道了心里有了准备便不那么恐惧了。就像小时候家人带我去医院验血,知道我害怕,瞒着带我去医院,一看到穿白衣服的叔叔阿姨便害怕,若当时我知道失去干嘛,抽血会有什么感觉,我便不至于那样了。
正思考之际有两人提刀来马车这边,我迅速抽剑,一剑击去,两人万没想到我会出手,但还是很敏捷地闪过,意识迅速调动太阳石,正想再击,两人已倒在我的脚下,有两股殷红得暖流从身下流出。我抬眼一看是雷战与帝尧哥哥一人一个解决掉了。这时连山与尚武也已经赶来说道:“是那个姓曹的找的人。”
“哼,天高帝王远,若我们今日死在此地也没人会知道是他动的手。”帝尧气愤地说道。
“大哥,我们。。。。。。”朱颜只探出个头说道。
“原路返回。”帝尧哥哥愤恨地说。
“你受伤了?”我心里一阵酸涩,看到雷战厚厚的衣服被划开,有鲜红的血从里面浸出来。
“无妨。”雷战英雄气概地说。
雷战身上的新伤旧伤,触动着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雷战,刚刚你又救了寡人一次。”帝尧心疼的看着雷战。
“快包扎上吧。”我从医药箱找出金创药默默地为他服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眶有些酸涩。
我们行了大半天如今还要回去,回去之后,那姓曹的一家估计要遭殃了。帝尧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