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溪,本王今天即将率军迎战北周。”一身银色戎甲的高长恭站在徐雨溪的屋门前,神情淡然的仿佛是一位从天而来的神将。
自从那天在悬崖下救了徐雨溪之后,她就好像魔怔了一般,整天不言不语,连饭都不吃,已经足足三天了。高长恭满腔的疑惑更是无处质问。
屋里屋外静得惊人。高长恭虽然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还是有一阵抑制不住的失望。注视着安静的房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待盔甲的摩擦声回音渐远,榻上的徐雨溪才缓缓睁开双眼,盘腿坐起,随手拽了外袍披上,脑子里混沌的思路开始渐渐清晰。
那天与唐诺的对话因为一个神秘人的出现而被打断,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掉下了悬崖。可唐诺的话却深深刻在徐雨溪脑子里了:这个世界果然不是仅凭科学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那些什么神、妖、魔的,徐雨溪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纠结的是,自己的穿越竟然不是偶然,是“高长恭”招魂的一小步。虽然有对自己命运的不平,但徐雨溪也是有些感叹的。比如郑子韵……
自己虽然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仅凭一缕残魂就能对自己的感情影响如此之大,可见爱的有多深。偏偏“高长恭”喜欢上了高长恭……
算了,不想这个了。徐雨溪摇摇脑袋,甩出了这个思路。随即眉目一沉,清秀隽永的脸上顿时笼罩上了一丝阴霾。
虽然唐诺没说,可徐雨溪听的出来:既然“高长恭”找到的古阵能招魂,那定然也能送魂。如若自己想回到自己的时代,就只能借助“高长恭”之手。但想起唐诺说的话……
“‘高长恭’一直在找方法复活高长恭,若我没有猜错,这个方法就是你。”
徐雨溪虽然不懂阵法,但也知道,阵法是需要阵眼来启动的。而唐诺说,自己就是复活高长恭的“方法”,想来,自己就是那阵眼。
至于自己为什么是阵眼,徐雨溪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篇文章:有一种特殊体质有着通视灵异……也就是容易招鬼的特点。在古代称之为双魂体,在现代的说法叫做精神分裂症。那篇文章上说,精神分裂症患者之所以有双重人格,不是因为精神的问题,而是因为本身就有两个灵魂的差异。在两个灵魂中,有一方占主导位置,可如有一天,占主导位置的灵魂体被削弱,平衡被打破,就会两个灵魂替换占据人体。
很明显,如今在占主导地位的是自己。想来这虽然是“高长恭”一早就设计好的,但估计是没料到自己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真的能压郑子韵一头,所以一开始才试探自己。
但如今想来,徐雨溪不禁一阵心寒:“高长恭”爱的明明是高长恭,却能骗得郑子韵痴情不悔,执着不已。但徐雨溪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先见之明:即使觉得自己不可能占据郑子韵的主导思想,但也做了防备。对郑子韵的温柔陷阱,估计有一部分是为了限制自己的行为和思想。至少让自己不会产生逃离他的心思,否则“郑子韵”发起疯来,自己可是要遭殃的。
这样想来,怪不得高长恭总是喜欢挑起自己的不理智行为,原来是想借此来使郑子韵爆发。
本来徐雨溪是想主动出击,偷偷打探阵法的实施时间。可如今自己是“阵眼”,若是真的要布阵,肯定是缺不了自己。
随遇而安吧,徐雨溪缓缓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缩回了被窝里。反正是自己的,躲都躲不掉;只要能不见到“高长恭”,自己……徐雨溪顿时沮丧地摸了摸头,希望郑子韵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就好。自己可不想再意气用事了……
……
“唐诺,你怎么这样啊!”命簿看一半就非要自己还回去。秦言都想哭了:你看完了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言,做人要讲诚信。说好了要现在还就要还回去。月老不在,我就只能自己去了。”唐诺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随着一袭红衣的渐行渐远变得不可辨音。
秦言顿时嘴角一抽:我怎么不记得约定有归还时间这码事?况且拿的时候自己死活不拿,还的时候自己却屁颠屁颠去了。这是要搞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