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个来自未来的人就告诉本王,本王未来的命运如何!?”
“未来”两个字咬的尤为重。
徐雨溪有些震惊,还不明白,高长恭这到底怎么了?不是在说唐诺的事吗?怎么突然开始纠结“未来”这个词了?还没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高长恭带着冷意的话语给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不说话是吗?呵呵!徐雨溪,你说你来自未来,是啊!”
高长恭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的语气,让徐雨溪顿时有些无措。徐雨溪听的出来,,高长恭的没说出的的话。
自己来自未来,也就是自己明知他高长恭是如何生又是如何死的,却又要如此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向自己倾吐心声,向自己揭开他内心的伤疤。而最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知道一切,自己只是想看他高长恭的笑话。
徐雨溪有些着急,自己绝对没有他想的那个意思。“高长恭你何必那么激动,我,我没有想看你笑话的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史书上记载的都会有偏差你也知道,上面只说了你什么时候死,你的所有身世都是谜团。”
徐雨溪顿觉自己说话有些不对,连忙起身,“不是,高长恭,我……”
“所以,你是因为知道我高长恭会救你,但却不会死,才敢肆无忌惮的闯进两军交战的战场上。你认定了我高长恭不会怎样你,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对吗?”
高长恭那双不染世俗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了悲伤,那密密的睫毛也在轻轻的颤动。
“呵!徐雨溪,本王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不过本王现在不想纠结这些,你也别跟本王解释些什么。本王只想知道,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双如鹰般锋利的双眸带着冷气向徐雨溪射来,绝美的脸在这一霎却无法再让徐雨溪生出什么赞叹之意。
这样的人?哪样的?不择手段接近你?利用你?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我徐雨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处处充满勾心斗角的朝代,亲兄弟都能为一个女人反目,鲜血与尸体只是上位者的垫脚石,我一个现代人除了三思而后行还能怎样?!我压抑自己,在现代,我只知道用那些电子产品填满自己,让自己能够安静下来;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一天到晚有多无聊,可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的委屈又有谁知道!
高长恭语气的陡转和言语上的猜疑让徐雨溪受到了莫名的刺激。
额间的那道红记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甚至有了血的颜色,在摇曳的烛光里透着一丝诡异。
徐雨溪怒极反笑,额间的亮色和精致的五官也顿时迷住了高长恭的眼,“呵呵,高长恭,想不到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告诉你,我徐雨溪做事从来无愧于任何人,我想做的事更没有你们这些人想的那么复杂。可惜这老天从不念我的坦然,近日接踵而来的倒霉事还少吗?我善意提醒你,你若是有这些闲工夫去猜忌我的什么子虚乌有的目的,还不如担心一下这洛阳城里的子民,别哪一天又因为你兰陵王再死伤无数,全部投奔北周!”
略显激动的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嘲讽。
随即左右环视一周,最后对着高长恭冷冷一笑,带着满腔怒气走出高长恭的房门。
而这时,屋中却突然传出一声轻叹,带着淡淡的无奈与伤感。虽轻,但在这只有两人的地方,却像一根针掉在了地上,即使不起眼,但也实实在在扎在了徐雨溪心上。
“你心思如此之重,本王又怎敢信你。”
徐雨溪脚步骤停,满腔的怒火仿佛突然被这一句略显无奈的话语给浇灭了。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
屋内的人紧紧攥着拳,闭目息气;屋外的人僵硬着身子,任凭风吹拂发梢。
半晌,徐雨溪才僵直地转身,那双眼微微有些发红,却依旧极力抑制住感情。
死死的咬着樱唇,对着高长恭一字一句地道:“我自然是防着你的,可没想到你竟从不信我。”
一句话,仿佛抽干了徐雨溪所有的力气,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院子,消失在高长恭的视线中。
起身,拂了拂身上沾染的夜露,神色再次变得淡然,就好像刚刚跟徐雨溪的争吵本就不存在。
“影月,”看等到徐雨溪的身影融入黑暗中,高长恭眼眸陡然变得幽深,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黑雾,经久不去,“通知秦言,支走唐诺。不管什么方法,不要让她出现在王妃面前。”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