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溪的脑子里突然涌现出初中时历史老师说的话:兰陵王一生极为传奇,十三岁时首次率兵抗击边疆进犯,大获全胜,被武成帝立为兰陵王,之后更是打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他亲兵、爱民、勇猛,再加上他俊美的容颜,检点的私生活,堪称完美。十九岁时领兵解救被困的洛阳城,以三千精兵之力对抗十万敌军,谱写了他人生最绚丽的一章。
徐雨溪不禁转身看向身旁的高长恭,正午的太阳带着淡淡的金色,映着他完美俊逸的侧颜,徐雨溪不由呼吸一滞。
偏过头看着一脸呆滞的徐雨溪,高长恭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细微的弧度。
“可是被本王迷住了?”
“……”
徐雨溪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红吗?有那么明显吗?
高长恭被徐雨溪貌似害羞的动作给取悦了,伸出手,略带薄茧的手指附上了徐雨溪的脸颊,渐渐走近她。
徐雨溪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俊容,心跳不由的加快,脸和脖子瞬间变得通红。
他不会是想要吻自己吧?
想要躲开,却被他制止住:“别动!”
高长恭清凉却又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徐雨溪脸上,有些痒。他深邃的瞳孔中印着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薄唇渐渐靠近自己的唇瓣。当徐雨溪想要羞涩的想要闭上眼时,却陡然被他一个用力压在胸前。
他深情、缓慢的说,“我好想……”嗓音带着令人着迷的磁力,“我好想你,子韵。”
徐雨溪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紧缩,通红的脸也在一霎那变得煞白。
扬起一丝苦笑,用力推开了高长恭。
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抬头看向高长恭,语气生硬:“兰陵王,我叫徐雨溪,不叫郑子韵。”
高长恭双眼紧紧盯着徐雨溪的脸,薄唇轻启:“有何区别。”
心跳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没有区别吗?呵呵,是没有任何区别,在他眼里,我无论如何都是郑子韵的一个替身罢了。可心里明明知道,却还是想要出声辩解:“当然有!郑子韵才是你的王妃,而你面前的这个人不是郑子韵,不是你的王妃,不是你的青梅,更不是你心中的那一缕阳光,一丝温暖!”
高长恭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徐雨溪。
“好了,不要纠结名字的问题了,你当我是谁就是谁吧!”徐雨溪在高长恭无比“深情”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锣鼓震天,号角狂鸣,杂乱无章的马蹄声骤起,铺天盖地的黄沙自远处际天而来。
高长恭收回视线,看向东方。随即眉头轻皱,转身揽着徐雨溪的腰飞向营地。
而徐雨溪转身的瞬间,却看见城门早已经紧闭,城楼上的每个士兵身前都有一个百姓,不是老人,就是小孩,甚至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
拽住高长恭为自己遮面的衣袖,急急问道:“洛阳城楼上的士兵,怎么回事?”
高长恭连眼角都未抬,只是甩开了她的拽着衣袖的手,重新护住她的脸。
徐雨溪火气猛地就上来了,扯开他的手臂:“唉!我说我正问你话呢!”
高长恭的脾气也上来了,稳实的落在军营门口,松开手,对徐雨溪低吼道:“你知不知道在空中的风力有多大!我有内力护体可你没有,你身为女子,你就不怕刮伤自己脸,变丑吗?况且,本王没有必须为你解惑的责任!”
“哼!”徐雨溪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若我顶的不是郑子韵的这张脸,我哪怕被刮成蜘蛛网你也不会在意。”
“你!”高长恭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徐雨溪气极反笑,不由好奇起这高长恭的衣服是什么做的,一直被甩,风劲每次都能扇得自己的脸生疼,可衣袖还是不破。
自嘲的笑了笑,拽了个巡逻的士兵,问了问主将的帐篷在哪,便朝着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