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梁剑出,必见血!
在莞灵这一眨眼抓到托盘的一瞬,金梁剑疾如迅电的直挺挺插进了莞灵的肩角,金梁许久已不见血,今番得见,其心之荡漾,剑风不止,金梁剑好似蛟龙般翻云吐雾了起来,放出了万年戾气,毁灭着周遭的一切,一时,周围物什皆如般四散飘飞,声声巨响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而莞灵之于金梁剑,好似,插在竹签上的豆角,动弹不得,摇摇欲坠,终在金梁剑肆意毁灭挥洒足了之后,被直挺挺的插到了大殿后堂正中。
“翎玉仙座,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警告,硬要搞得自己这番难看?” 螣蛇欺身至莞灵跟前,摇着头,捏着莞灵脖子,靠近森森道。
“我不觉得难看,”莞灵偏过头,任嘴角绵延不绝的血沫直流,看着周遭物什纸屑般扬起而又飘落,而被自己捏在手里的托盘竟丝毫的破损,遂扯起了一抹舒心的微笑,尔后扫了扫近在咫尺的螣蛇,桀骜道:“我是这万年才让螣蛇神君拔剑的神祗。我是……咳咳,咳,第一个打斗间,如此靠近神君的神祗。”
螣蛇没想败军之将还有这番豪气之言,楞了一秒后,抚着下颌想了想,阴阴笑了笑,飘着冷魅的音调附和:“这倒是。九天第一武神,果名不虚传!”
讥讽的话,轻蔑的眼神,在看到莞灵手里托盘的时候,皆定格了下来。“翎玉仙座就是翎玉仙座,总是能做到寻常之人,做不到的事。”
莞灵笑笑,正想开口,没想开口便是一阵腥甜。
“翎玉仙座,虽然你拿到了拂沉帝君心神,可是我劝你,最好不好放回他的元神里。” 螣蛇凝着冰霜的眸子,看着甚是宝贝莞灵的托盘,抽回了金梁,幽幽冷冷的警告道。螣蛇这话说得很是冷漠,既不是失手之后的泄愤,也不是冷魅的威胁。
“理由?”莞灵偏过眼看了眼手里的托盘,冷冷瞟了眼螣蛇,尔后看了看不远处的秦朗,不赞同的抿起了嘴角,不放回拂沉的元神里,那她还来这里做什么,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惹了这么个天地闻之丧胆的煞星,她难道有病?
“我岂会无缘无故造了这些个劫?自然是天命使然。”螣蛇阴阴的扫了一圈蜷倒在角落微微颤抖喘息的人,俯下身来。“拂沉帝君在凡界枉造杀孽,致使枉死城多了万计冤魂,而你亦助纣为虐,今日之难,不过是给你个教训。”
莞灵楞了一愣,心下闪过丝苦涩。确实,造下无端杀孽,尤其是修道之人,明知禁忌还去触碰,那报应,当是不轻的。“可是怎可剐去他的心神,如此太过严厉了些!”
螣蛇不再理会,只挥袖将托盘重新端在了手里,细细端详了番,尔后幽幽冷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抱了你的拂沉帝君回去……”
螣蛇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得莞灵眼神坚毅的果断打断了他。“我今日是要和秦朗回去的,而且必须是带着他的心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