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干干笑笑,看向浣玉,眼里大有浣玉你怎的不打圆场的责备之意。
浣玉却是不甘的瞪了回去。我又没有叫你老娘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还有,这蹄子,竟然只知后令,不知太后令!这长秋宫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物?”窦太后接着便把矛头堪堪指向了浣玉。
秦朗只得再次将目光难堪的射向了浣玉,浣玉却是将头微微抬起,看向天花板,大有我就这德行,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秦朗无奈轻叹了声,干干又笑。
窦太后看着秦朗只一昧的笑,看着她都控诉长秋宫到这份上了,却是连莞灵随从的一跟寒毛没碰,他这心肝未免也偏得太离谱了些。
于是太后索性撕了脸皮道:“皇后是不是耳聋了,身体残了,到底还是喊太医来看看的好?”
窦太后这话才说完,秦朗就见莞灵睁开了眼,原本的沉穆之气陡然最少冒了三十丈起来,那眼里的炙焰若是能放出来,估计他母亲怕是连骨灰渣都已烧得没了。
婆媳关系啊!
秦朗赶紧以身挡了莞灵的不敬,暗地里一手拍向莞灵的老虎脸,免得他母亲看到她媳妇一副吃人的模样,并陪着小心翼翼虚词,道:“多谢母后操心。不久前才喊了太医看了的,慢慢调,如今倒是暂不用看了。”
莞灵却是受不得这气,一手拍开了秦朗的虎爪,正要伸出尖尖角来,却是又被秦朗打了回去。
莞灵一个火气上来,却是拽了秦朗的手臂,正将他拖至一边来着,没想秦朗一路说得很是顺畅的虚词里确突然冒出了声长长的闷哼,挺拔的身也是抖了两抖,冷汗更是夸张的立马滚了个从头到脚。
这下,所有的人都发现了秦朗的异常。
“我儿,可是怎的了?”窦太后急道。
秦朗却是痛得说不出话,只虚弱的坐在了床沿,伸出左手,狠抓了床沿,半晌才抬起那冷汗泠泠的脸,虚弱道:“胃病犯了,若没……事,便……散了!”
最后两个字,秦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窦太后也知道如今做什么都是不对的,遂挥退了众人。
下一秒,莞灵即爬了过来,要撕了秦朗的衣服来看,却是被秦朗以凌厉的眼神制住了。
“前些日子,练武不想脱了臼。”秦朗是这么编排他母亲的。
知儿莫如母,窦太后岂不知道秦朗的伎俩。
于是窦太后看了眼两人,尔后明镜似的道:“你们夫妻还真是患难。皇后病着,皇上也就跟着,是不是一起受的伤,是不是我儿救皇后时受的伤?”
窦太后问得明镜,问得一针见血。
莞灵正要说话,秦朗却是用他唯一能动的那只左手拉住了她,靠在她身上,并用眼神直接堵了她的嘴,而莞灵却是果然买了他的账,果真做了回货真价实的小媳妇。
秦朗深吸了几口气,储了些精力,尔后正色看向窦太后,道:“母后怎从来都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