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梁抱住她险些倒下的身体。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认定你了。我们是一种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亲自送到你手上。”楚梁俯下身轻吻子倾的唇。
子倾悠悠转醒的时候,楚梁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边上抽烟。沙发上鲜红的血迹提醒着楚梁,子倾是第一次。他有些后悔,这样轻易地就毁了她。可是事先知道这件事又怎样呢?自己还是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吧。
楚梁侧头看见她惊恐委屈的模样,掐灭烟:“你醒了,我送你回去吧。”
子倾不说话,抱紧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大哭。
楚梁站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把她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是你答应我最我女朋友的,这些都理所应当。”
子倾向沙发角落里缩紧身子,大声说:“滚开,你别碰我。”
“我不能走,我还要陪着你对付黎苡沫,我还要陪你等着杨锡泽回到你身边。”楚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子倾听不出他的语气是嘲笑还是温柔。
子倾泣不成声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楚梁轻轻吐出吐出这几个字却足以让子倾崩溃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梁淡然地说:“你放心,我既没有录视频也没有拍照片。不会以此威胁你,更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杨锡泽回到你身边,我就会离开。我会帮你想办法,如果你能拍到你和杨锡泽的亲密照就更好了。”
事已至此,再去埋怨惋惜都没有用了。现在子倾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楚梁完全效忠自己,争取让锡泽早日回到自己身边。
子倾渐渐停止哭泣。良久,对楚梁说:“照片,我有。”
“你说什么?”楚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甚至想不出,子倾是用了手段才拍到这样的照片,还是本身杨锡泽就和她有过一段过去。
子倾自嘲的一笑:“有一次洗喝醉了,他不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怎么会和我有什么呢。”
楚梁眯了一下眼睛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挺单纯的,没想到还会用这些心思。”
“让你失望了吧?”
“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剩下的我帮你完成。”楚梁看着她笑笑。
子倾止住了眼泪却皱紧了眉。她说不清自己对楚梁是什么感觉。是恨吗?是依赖吗?是害怕吗?还是无可奈何。她只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只能信任他。
苡沫的成绩从来不好,温柔也不逼着她上大学。她把自己和锡泽的大部分存款都拿出来开了一家花店,取名为:Flowercolor。
她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拥有一家自己的小店,收入不多却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自己爱的人下班回家可以吃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偶尔闲暇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出去走走。这是多少人向往又羡慕的平凡人的生活啊。
苡沫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很久的。直到左萦瑶有一天说漏了嘴,苡沫才知道,现实比她想的要残酷得多。在苡沫的再三逼问下,萦瑶终于说出锡泽在夜上浓妆当歌手的事实。
苡沫只身一人坐在夜上的角落里,看着舞台上弹吉他唱歌的锡泽,心里说不出的痛。温柔动听的嗓音伴着动人的旋律流淌在苡沫心间。
那是一朵怎样的蔷薇花,
在我的生命中开出温柔的花。
她的眼泪瞬间把我融化,
轻而易举成为我心口的朱砂。
勾勾嘴角勾去我魂魄的蔷薇花,
吹吹头发吹乱我心思的蔷薇花。
我想看看我的灵魂深处是不是写满了她,
我想听听我的心脉纹路有没有跳动着她。
透明的眼泪落入高脚杯,
随处纷飞的酒红色蔷薇,
我的视线全在你的范围,
你的微笑让我毫无防备。
纯真善良的蔷薇,
世间的花朵都自行惭愧。
我的蔷薇,
眼睛是晴空色彩的蔷薇。
清澈的眼泪把时光打碎,
开满世界的纯白色蔷薇,
绝不奉陪那些风雨如晦,
只要我们一起就无所谓。
可爱动人的蔷薇,
每一个你都是我的宝贝。
我的蔷薇,
眼底泛起温柔的蔷薇。
带刺的迷人蔷薇,我的生命只有你的芳菲。
我爱的美丽蔷薇,我的世界只想要你来陪。
我情有独钟的蔷薇。
我一往情深的蔷薇。
这首《那朵蔷薇》是锡泽为苡沫写的。歌词里唱的全部都是他的心情。
唱这首歌的时候,锡泽目光温柔,脑海中浮现的是初遇苡沫的水火不容,到现在的同舟共济,相濡以沫。
听他唱出这些,苡沫早就在大群的俊男靓女中哭的泣不成声。
似乎是和苡沫心意相通。感受到台下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锡泽不禁四处搜索,发现人群中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时,锡泽一怔。
苡沫泪流满面的转身跑出去,锡泽立刻放下吉他,不顾众人的眼光,追了出去。
锡泽从背后抱住苡沫,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苡沫,对不起。”
苡沫停止挣脱他的怀抱,咬着唇说:“都是因为我,我竟然一点都没发觉。那么优秀的你,那么骄傲的你,身上带着光芒的你,怎么可以站在舞台上去卖唱呢。”
锡泽扳过她的瘦弱的肩膀,有些哽咽:“苡沫,别这样想,我本身就是爱音乐的,我做这些,你应该支持我啊。你放心,等我做腻了,我就换一份工作。”
“我只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能够快乐。可是现在……”锡泽吻住苡沫的唇,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自责的话。
“不要觉得对我有所歉疚,和你在一起是我选择的。这个选择让我至今为止,都觉得很快乐。以后也是。我们的日子还有那么长,不要让这些事情浪费你的眼泪,好不好?不然我会觉得,我没有能力,给你幸福。”锡泽擦干苡沫的眼泪说。
苡沫把头埋在锡泽的胸膛里:“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我们会幸福的,对吗?”这句话是苡沫第二次问他。